“祖母!”贾瑆和贾政一块回来了,正好看看着王子腾躺着,赵崇正围着王子腾转圈圈。然后老太太坐上头一脸的一言难尽。忙上前替父亲解围。
“哦,你舅父好像有点不舒服,崇哥儿要给他治,我没让,正等着他师父来,大家一块会诊,安全一些。”老太太又叹息了一声,觉得贾政的命是好,看看,前五十年有妈,换了妈,现在有儿子,这命也没谁了。
“他怎么啦?”贾瑆忙看向百无聊奈的赵崇,也上下打量王子腾,觉得这个态势不对啊?来看病总得是醒的啊。你这明明昏迷了啊?
“我等我师父呢!正好,师兄,你帮我看看,他是不是不好了。”赵崇忙扑向了贾瑆,老太太不许他动手,他也很心急啊。
贾家人一块看向了贾赦。这傻子你家的!
欧萌萌也觉得有点问题了,自己别不是被这傻子才越治越弱吧?
贾瑆扒开了赵崇,自己给王子腾号起脉来。然后看看冰枕,还有插在王子腾后颈侧的银针,也凝重起来。
他号脉的功夫,太医院正和王家的人都来了。正看着贾瑆在号脉,王二夫人差点扑上来。但是被贾家人拦住。
太医院正忙跑了过来,接着号脉,而且两个手都号了。
两人一块瞪着赵崇:“你干什么了?”
“天地良心啊!老太太!”赵崇都要哭啊,扑老太太了。日子真的过不下去了,怎么都对自己来了。
“腾哥儿怎么啦?”老太太扒开了赵崇,虽说看赵崇的处置之法,看着有点像高血压的做法,不过,万一他误诊了呢?欧萌萌现在对赵崇也没之前那么有信心了,觉得自己太神了,果然没让他动是正确的,真的误诊,把王子腾给扎死在贾家,就真的麻烦了。
“是啊,他怎么啦?为什么在我们家晕了。”贾政忙赶着推责任,表达了,你是在我们家晕的,可不是我们家的责任。
“父亲!”贾瑆无语了,自己这爹啊,真的啥都好,就是肩膀软了一点。推责任这叫一个快,老太太还要先问问,结果这位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直接扔门外头了。
“先不说这个,王夫人,这几天王大人是不是精神不好,一点小事就发火,而且眼睛一直充血?”太医忙看向了王夫人。
“是,我想着是不是中了碳气!燥,这两天已经没有在房里放炉子了。”王夫人忙说道,几世的贵族之家,多少也懂那么一点,忙言道。
“刚刚王大人和老身说话时,老身就觉得他脸色难看,忙叫赵崇进来看看。赵崇号过脉之后,就用银针把他扎晕了。送到这儿平躺。还用鹿皮袋子装冷水,给他枕着。倒是看着脸色好了很多。老身不敢让崇哥儿多做,怕弄巧成拙,老太医,可是错过了施救时机?”欧萌萌忙把赵崇拉到自己身后,自己对老太医一礼,从容不迫的说道。
从刚刚王二夫人的话里,也论证了自己刚猜的没有错,就是高血压,还没到脑溢血,但是血压这几天应该一直很高了。所以,这会子她把压力揽到自己身上,一点负担也没有。
赵崇感动了,老祖宗还是老祖宗啊,多疼他啊。都想像小狗一样,对欧萌萌摇尾巴了。
“还撒娇,快来施针!”老太医都无语了,这娃真的没救了,拍了他的脑袋一下,轻吼道。
“祖母放心,王大人是风症(高血压),此时放倒,让他不至于山洪倾泻,但洪水仍在,须十分谨慎。孩儿也去帮忙!”贾瑆忙对欧萌萌一拱手,解释了一下,也拿了一套针,去帮忙了。
王二太太都不敢说话了,有老太医做保,又有铁面贾瑆在帮忙,纵是不相信贾家,可是这俩他们还真的不敢不信。约莫过了小半个时辰,终于针施完了。赵崇在王子腾手指上割了一刀,马上用竹筒接住,等着小伤口自然收口,他才给包上。再才抽了针。
王子腾果然醒了,他不禁摸了一下后颈,这几日,后颈一直有些发沉,隐隐作痛。刚刚莫名的被打了,真的觉得有点生气,看着欧萌萌,“老太太,这是什么意思?若是对王家……”
“王世侄,回去好好休息,风症可不是闹着玩的,老太医才只是施针,这算是急救,但救急不救穷,还得世侄自己平日多注意些才是。老太医,麻烦,给王世侄开个方子。”欧萌萌忙抢先说道。
王子腾这才注意到了室内很多人,包括自己的妻子。王子腾这才确定,自己刚刚犯病了。再动了一下脖子,之前有些沉闷的地方,好像轻松了许多。
“抱歉,老太太。”王子腾立刻收回了刚刚的怒气,客客气气的说道。
“没事,好好休息。”正好太医开了药方,欧萌萌忙让赵崇把药方递给了王子腾。
王子腾谢了太医一声,和妻子离开了。这时就是平日里那个威严却也儒雅的名将模样了。
“唉,所以你们俩也是,到了岁数,多走多动,看看真是有啥也别有病,没啥也别没钱。”欧萌萌立刻吼了两儿子一下,贾赦和贾政还一怔,他们没来得及问王子腾来做啥,倒是被老太太给抢白了,真的太亏了。
“老太太!”赵崇又跑上来了。
“以后凡事要小心些,别动不动的就往前头凑,要学会保护自己。”欧萌萌忙轻轻的拍拍他,觉得要不要给他上上课,现代医闹大全,她可是认真读过,谁让她还有个儿子是大夫呢。
“嗯嗯。”赵崇忙点头,样子有点蠢萌。
贾瑆则扒开了赵崇,看向了欧萌萌,“祖母,孙儿扶您回去。”
贾赦轻拍了傻儿子一下,但还是跟在后面。贾政倒是明白,这会得找个没人的地方,说说发生了什么事。
等让老太太坐下,喝了水,欧萌萌才说了王子腾的来意。贾赦和贾政两人都惊呆了,就算他们贫乏的大脑,也觉得这个有点让人接受无能了。
赵崇知道这个自己不懂,他也不想懂,不过既然老太太和贾赦让他在这儿听,他就老实的听听。
贾瑆则静静的想了一下,“祖母真的觉得同安该在军中寻一位?”
“你觉得呢?”老太太侧看向了贾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