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苑,坤宁宫
正是早春时节,春寒料峭,刺骨的寒风吹动着宫殿的檐瓦,发出呜呜不停的响声,而殿外的回廊上,来来往往的内监、宫女都揣上了手。
殿中燃着地龙,可见殿中四方热气腾腾,氤氲而向四方散去。
宋皇后一袭朱红裙裳,云髻端美,落座在玻璃轩窗的暖阁西侧的软榻上,那张白腻如雪的脸蛋儿两侧蒙起彤彤红霞,颇见雍容美艳之态。
“娘娘,卫王来了。”这会儿,一个女官快步进入殿中,对着宋皇后轻声说道。
就在这时,宋皇后那张白腻如雪的玉容酡红如醺,粉唇微启,温声道:“宣。”
不大一会儿,就见一个身形挺拔、英武的蟒服青年,举步进入殿中。
“微臣见过娘娘。”贾珩默然片刻,斜飞入鬓的剑眉之下,目光咄咄而闪,低声说道。
宋皇后莹莹如水的美眸凝视着那蟒服青年,道:“卫王请起。”
然后,丽人挥过一只纤纤素手,屏退了四周侍奉的女官,上下打量了一眼那蟒服青年,问道:“今天怎么想着来看本宫?”
贾珩道:“这不是上元佳节刚过,就来看看娘娘,娘娘这会儿做什么?”
说话之间,行至近前,拉过宋皇后的纤纤素手。
宋皇后轻轻推开那蟒服青年的手,没好气说道:“本宫能做什么?不过是陪着洛儿,看着烟花才是。”
贾珩说话之间,行至近前,落座在宋皇后之侧,拉过丽人的一只纤纤素手,道:“娘娘,何出此言?”
宋皇后靡颜腻理的脸蛋儿密布着羞恼,说道:“本宫和洛儿娘俩儿,在宫中一个人过着上元节,见也见不到你。”
贾珩伸手拥过宋皇后的一侧香肩,然后,也不多说,凑到丽人那粉润微微的唇瓣上,噙将下来,攫取着丽人的香甜气息。
宋皇后“唔”了一声,眼睫微微垂将下来,两只纤纤素手轻轻揽过贾珩的脖子,享受着那蟒服青年的亲昵和凑近。
少顷,贾珩问道:“洛儿最近怎么样?”
宋皇后道:“他最近都是挺好的。”
贾珩想了想,说道:“洛儿年岁也不小了,你我平常相处之时,也当避着他才是,不能再让他住坤宁宫了。”
孩子大了,如果看到他和甜妞亲热,只怕会三观崩塌。
宋皇后点了点头,说道:“我已经让人在含元殿西边儿的景仁宫准备暖阁,以后,洛儿就到那里起居,最近都没有到坤宁宫这边儿的。”
贾珩点了点头,说道:“那就好。”
说话之间,搂过宋皇后丰腴款款的腰肢,向着里厢帷幔四及的床榻而去。
也不知多久,宋皇后将丰腴柔软的娇躯依偎在贾珩怀里,声音酥俏刺骨,道:“最近京里怎么又起舆论风波了?”
贾珩道:“你在宫里都听到了?”
宋皇后轻哼一声,说道:“略微听到一些风声,最近朝局刚刚平稳,你不要在外面又起风波。”
贾珩点了点头,说道:“其实,倒也不是什么大事。”
宋皇后轻轻“嗯”了一声,说道:“朝堂上的事儿,本宫也管不了,只是不能再闹出什么大乱子了。”
“你放心好了。”贾珩掌中只觉阵阵丰盈和柔软,心神一时也有些飘远。
现在的敌手,其实就是江南士绅和陈汉宗室的勋贵,这些人想要弹压、慑服,需要费一番手脚。
而后,贾珩与宋皇后痴缠了一会儿,并没有在宫殿之中多作盘桓,穿上衣袍,沿着宫墙高立的宫道,向后花园而去,打算去看看甄晴。
但行不多远,不由一愣。
但见那四面帷幔垂挂的水榭之中,一个品貌端庄、娴静的丽人,正坐在石凳上静静发呆。
只见那曲线玲珑的身影正是柳妃。
柳妃一袭素色广袖衣裙,秀发梳成的美人髻,妍丽无端,此刻坐在重檐钩角,朱红梁柱的凉亭之中,目光眺望着平静无波的湖面,心神怅然。
“柳妃。”贾珩说话之间,行至近前,温声说道。
这柳妃不会还是想要跳湖吧?
听到身后传来的熟悉声音,柳妃猛然扭转过青丝如瀑的螓首,此刻在日光之下,可见肌肤胜雪,明艳不可方物。
柳妃躲闪开那蟒服少年的目光,问道:“卫王,你怎么会在这里?”
贾珩说道:“进宫面圣,然后就路过后花园,柳妃在这里做什么?”
说话之间,来到凉亭,寻着石墩落座。
见那蟒服青年如此自来熟,柳妃也不知想起了什么,眉眼低垂,樱颗贝齿咬了咬粉润唇瓣,道:“百无聊赖,在此闲坐罢了。”
自从那天跳湖被救以后,柳妃躲在后宫,无所事事地看湖发呆。
先前,一些女官还会担忧柳妃再想不开,但一段时间下来,见一切如常,倒也不再提心吊胆。
贾珩眸光温煦地看向那突然羞怯低眉的丽人,说道:“此地风大,柳妃还请至殿中叙话。”
柳妃轻柔地“嗯”地一声,不知为何,在那蟒服青年目光注视之下,白腻如玉的脸蛋儿两侧氤氲起两朵红晕。
两人说话之间,就这样一前一后进入殿中。
贾珩将肩上披着的玄色披风取下,然后,来到柳妃近前,状其自然地给柳妃的肩头披上,低声道:“天冷,仔细着凉。”
柳妃感受到那人的体贴,如遭雷击,芳心涌起一股说不出的暖流。
尤其是那蟒服青年双手碰及自家肩头之时,柳妃更是心神剧颤几许,芳心深处可谓娇羞不胜。
贾珩眸光温煦地看向柳妃,看向那张楚楚可怜的脸蛋儿,看着那粉润微微的唇瓣,心头忽而有些起心动念。
也不多说其他,凑至近前,一下子噙住那两瓣柔润微微。
柳妃翠丽如黛的柳眉之下,晶莹剔透的美眸稍稍瞪大,似是有些难以置信,旋即,微微颤抖的睫毛轻轻垂下。
然而,柳妃心头一惊,分明是那蟒服青年袭将上来。
贾珩轻轻伸手拥住柳妃的娇躯,感受到丽人的娇躯颤栗不停,心头多少有些古怪莫名。
这个柳妃,不想竟是这般敏感?
柳妃那张靡颜腻理的脸蛋儿分明羞红如霞,芳心羞恼莫名。
贾子钰,这是要做什么?
如何能够这般轻薄于她?
柳妃玉颜滚烫如火,细气微微,低声道:“卫王,你……你怎么能这般无礼?”
贾珩凑到柳妃耳畔,道:“柳妃难道不喜欢吗?”
柳妃“呀”地一声,那张温婉可人的脸蛋儿分明已是羞红如霞,分明是自家耳中打了一个旋儿。
贾珩说道:“娘娘,咱们到里厢叙话。”
说话之间,拥过柳妃的香肩,举步之间,快步来到四方暖阁里厢。
柳妃脸蛋儿羞红,不知为何,脑子抽了一下,说道:“卫王,你不得无礼,本宫乃是先帝遗孀。”
贾珩:“……”
这柳妃真是会给自己加 BUFF。
柳妃刚要说什么,忽觉身前一阵难以抑制的酥麻之感袭来,让柳妃心神惊颤莫名。
旋即,垂眸之间,就看到那蟒服青年在自己身前大快朵颐,几乎如风卷残云一般。
柳妃芳心惊悸莫名,玉颜彤彤如火,只觉娇躯涌起一股难以言说的热流涌向四肢百骸。
贾珩轻轻揽过柳妃的肩头,放至软榻之上。
柳妃容色微顿,轻哼一声,也不应着。
不大一会儿,丽人迷迷糊糊之间,几乎被剥成一只白羊,美眸似张微张,看向那蟒服青年,芳心羞恼不已。
贾珩凝眸看向那张柔婉可人的脸蛋儿,心头也有几许古怪。
真就是一个都不给楚王留?
贾珩此念只是刚刚浮起,就被迅速按下。
柳妃扬起那青丝如瀑的螓首,秀美、挺直的琼鼻之中似腻哼,又似欢愉,双手轻轻搂过那蟒服少年的腰肢。
过了一会儿,贾珩凑到柳妃的耳畔,打趣说道:“柳妃平常也很是寂寞吧。”
所谓开门揖盗,欲拒还迎。
柳妃只觉脑海不由“轰”的一声,顿时,香软玉肤的娇躯柔软如水,感受到那蟒服青年的亲昵,柳妃心神涌起一股难以言说的羞恼。
或者说,被这样直白而炽烈的话语,弄得心神一时间悸动莫名。
此刻,窗外可听春日的寒风刺骨凛冽,正在呼啸不停地吹过嶙峋山石,发出阵阵或长或短的尖啸。
帷幔四及的床榻上,贾珩紧紧拥住柳妃的丰腴娇躯,看向那绮艳动人的玉颜,忽而道:“柳妃,我与先帝孰强?”
柳妃闻言,芳心剧震,而鬓角秀发汗津津地贴合在脸颊上,檀口微微张开一线,呵气如兰,却并未应着。
柳妃芳心羞恼不胜,暗道,卫王他都在说什么啊?
怎么能够问自己和先帝……
柳妃只觉阵阵心惊肉跳之感袭来,也说不出什么感觉,前所未有。
贾珩伸出纤纤素手而来,轻轻揽过柳妃的丰腴娇躯,掌指之间丰盈和柔软流溢,打趣道:“娘娘似乎也很喜欢。”
嗯,这柳妃有些意思。
似乎也没有想象中对楚王那般忠诚?
念及此处,心头愈发起心动念。
柳妃只觉浑身滚烫如火,而眉梢眼角可见春情绮韵无声流溢。
这个卫王,怎么能够这般……
柳妃也说不出什么感觉,似乎那一颗死寂无比的心,重新又活了过来般。
楚王在世之时,虽然相对而言,比较宠爱柳妃,但碍于甄晴的“正妻凝视”,在新鲜感褪去之后,更多是在外间寻欢作乐,可以说也是颇多冷落。
柳妃那颗干涸无比的内心,一下子似乎得了雨露滋润,一下子重新活了过来。
柳妃微微闭上美眸,感受着那蟒服青年的横冲直撞,不知为何,想起了闺阁之时,自己在后花园中荡着秋千,沐浴着明媚日光的场景。
也不知多久,柳妃那张秀发汗津津的脸蛋儿贴靠在那蟒服青年怀中,微微闭着美眸,似沉浸在余韵当中。
贾珩问道:“娘娘在宫中为何郁郁寡欢?”
在他看来,柳妃大抵就是想男人了。
柳妃娇俏声音中带着一抹酥腻和柔软,道:“几如金丝雀,困于樊笼中,不得自由。”
贾珩想了想,握住丽人的纤纤玉手,说道:“上次,柳大人那边儿还说想娘娘了,就想让娘娘归家省亲,娘娘如果回宫,现在应该是不禁出入的吧。”
先前甄晴在宫中之时,对柳妃可没有这么好说话,但宋皇后接掌后宫之后,对柳妃的态度无疑要好上许多。
柳妃眸光盈盈如水,柔润微微,颤声说道:“纵然回家,也已物是人非,又能怎么样的。”
贾珩感慨一句,说道:“是啊,膝下无子,难免孤独了一些。”
柳妃闻听此言,晶莹剔透的芳心不由为之一颤,樱颗贝齿咬了咬柔润唇瓣,道:“我此生应该无子了。”
说来,都怪那个后宫之中的甄氏,如果不是当初加害于她,她也不会膝下一直无子。
贾珩说话之间,凝眸看向柳妃,宽慰了一句,说道:“让太医好生诊治诊治,如果善加调养,将来未必不会有着孩子。”
柳妃闻听此言,芳心深处剧震莫名,那张娇俏动人的明媚玉颜似桃花般明媚动人。
她将来也能有孩子吗?
将来有谁的孩子?
此刻感受到那股仍是涓涓流淌不停的暖流,丽人暗啐一声,这样下去,只还是有他的孩子吧。
柳妃美眸微张,忽而定定看向那青年,道:“卫王,你我如今……究竟算是什么?”
柳妃本质上算是一个传统的女人。
贾珩凑到丽人耳畔,笑道:“娘娘说呢?”
还能是什么?自然是情人。
柳妃轻哼一声,那张白腻如雪的玉颊已然羞红如霞,却没有即刻应着。
贾珩倒没有多说其他,搂过柳妃的丰腴娇躯,看向那张绮丽如霞的脸蛋儿,道:“天色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说话之间,起得身来,穿上方才扔得哪里都是的衣袍。
而柳妃此刻翠丽如黛的柳眉之下,那双晶莹剔透的美眸当中,满是依依不舍。
贾珩穿好长衫衣袍,快步出得殿中,此刻已是午后时分,明媚日光照耀在粉墙黛瓦的殿宇。
贾珩想了想,一时间并没有出宫,转而去甄晴所居的宫殿行去。
自打过年以后,他就没有去看过甄晴,只怕甄晴这会儿不知在心底怎么骂他呢。
殿中,暖阁之中——
甄晴此刻坐在一张铺就着褥子的罗汉床上,玉容不施粉黛,神色略见憔悴,百无聊赖。
此刻的确正在碎碎念地恨着某人。
这个混蛋,就是个没良心的。
就在这时,一个嬷嬷进入殿中,对着甄晴说道:“娘娘,卫王在殿外相候。”
甄晴闻听此言,芳心又惊又喜,朱唇微启,说道:“宣。”
说话之间,却见那身形英武、挺拔的蟒服青年快步而来,行至近前,开口道:“娘娘。”
甄晴冷声道:“你还知道来见本宫?”
说话之间,甄晴给贴身女官使了个眼色,而后,殿中众女官纷纷离开。
一时间,殿中暖阁只剩下贾珩与甄晴两人,气氛多少有些古怪。
贾珩也不多说其他,行至近前,伸手轻轻拉过甄晴的纤纤素手,道:“这不是念着你了。”
甄晴刚要说话,忽而闻到那一股熟悉的靡靡气味,芳心惊怒,叱道:“你这是刚刚和谁鬼混过?”
这人怎么就那么喜欢宋氏那个老女人?那个老女人有什么好的?
贾珩轻轻伸手揽过甄晴的削肩,道:“刚刚是和柳妃,”
甄晴:“……”
这个混蛋,真就是和陈钦有仇?最后一个女人都不给他留?
甄晴蹙眉,说道:“柳妃一向洁身自好,不是,她……怎么会侍奉于你?”
贾珩叹了一口气,说道:“柳妃在宫中郁郁寡欢,几成心疾,上次甚至想要轻生跳河,我刚才看到她,也就安慰了几句。”
甄晴声音蕴着几许冷峭和不善,厉声道:“她轻生跳湖,那是她活该!”
看着丽人清冷如霜的玉容,贾珩轻轻叹了一口气,说道:“你不要那么凶戾。”
“那个贱人,当年就和本宫抢男人,现在又和本宫抢男人。”甄晴玉容之上怒气未消,厉声道。
当初她还是太后的时候,就应该赐死那人。
贾珩拉过丽人的素手,劝道:“好了,柳妃膝下一直无子,已经够可怜的,你又何苦那般作践于他?”
甄晴目光不善,道:“怎么,这就心疼了?”
贾珩:“……”
女人的关注点,总是奇奇怪怪。
贾珩轻轻揽过甄晴的肩头,说道:“就是想着你们就不能和睦相处?要说,过去几年,不都是你欺负她?”
磨盘和甜妞儿都能成为“好姐妹”,那与柳妃应该也不难。
甄晴冷哼一声,道:“她就是装的楚楚可怜的样子。”
贾珩道:“好了,不说她了。”
说话之间,轻轻拥过甄晴的娇躯,凑到那丰润微微的唇瓣,低头之间,噙将过去,贪婪地攫取着香甜气息。
甄晴伸出两只白嫩柔滑的纤纤素手,向着贾珩轻轻推拒着。
这个混蛋刚刚和那贱人亲热过后,现在又过来亲她,简直可恶至极。
过了一会儿,贾珩问道:“那这几天,你在宫里怎么样?”
甄晴幽幽道:“还能怎么样?不过是没人疼,没人问罢了。”
贾珩哑然失笑,道:“你这倒是醋劲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