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分容忍。.最快更新访问: 。
他从来不会在工作的时候分心,却再次因为墨尧炻打破了原则,足以可见,墨尧炻在他心里有多么不一样,可是,这是否是感情,他却不知道了。
所以,无法给她解答。
顾惜橙拉着东方律去别处,给黑曜石一个独自想象空间思考,他安静地坐在阳台上,斜阳暖暖照在他脸上,任旧是光是光,冰是冰,无法‘交’融,英‘挺’的眉头蹙起,似在深思着什么,他双手‘交’叉在‘胸’口,抱拳,一副倨傲,睥睨天下之姿,眺望大海。
今天之前,墨尧炻还天天在那里跟顾惜橙散步,如今,只剩下一片汪洋大海,层层叠叠,‘浪’‘花’翻涌,‘潮’起‘潮’落,沙滩上,一个人影也没有。
他紧紧蹙眉,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救她。
他和苏溱沅已战如水火,她自己跑去苏公馆,若要救人,就必须去苏溱沅的地盘,这样的话太过冒险了。
可若是连他都不救,这世界上,还有谁能救她,还有谁有能力救她,她必死无疑,苏溱沅不可能容忍她三番五次地背叛,他很想视若无睹,任旧她作死,他给了她活路,她不要,偏寻死路,是她自己活该,是她自己找死,可是,心却不由他所想,他始终做不到枉顾她生死。
想通过,黑曜石打了电话,命人务必盯紧苏公馆的情况,尽快召集人手,展开救援。
苏公馆。
墨尧炻从岛上来到这里,一路上真可谓是过关斩将,历尽磨难,此刻她身上全是大小不一的伤口,枪伤,刀伤,还有各种形状的暗器所伤,她之前所受的伤本没好全,如今加上这伤,没死也已耗去了半条命,可她硬是扛着一身伤拼到了这里,全凭着一股顽强的掘强。
她不怕死,她既然做了决定来这里,就没指望能够活着回去,可她任旧拼死一战,因为她不愿意死在别人手里,她不欠他们的命,她只欠苏溱沅的,死,她也只会死在他手里。
这样才能两清。
鲜血从她受伤的伤口流出,滴滴答答落在地上,一片腥红,连空气中也遍布血腥味,气氛沉静。
仿佛连呼吸声都变得尤为响亮。
所有人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就怕触恼苏溱沅,他如今的脾气是愈发难以捉‘摸’了,在墨尧炻接二连三的背叛后,他变得更加多疑,如一匹潜伏在暗处的狼,两眼发光,时刻警惕着别人的背叛,打算在此之前除掉他们永绝后患,把所有人的神经都‘弄’得过分紧张,忐忑不安。
此刻,苏溱沅高高在上的坐在大厅上方之位,面‘色’‘阴’冷,纯粹的碧‘色’眸子如今‘混’杂了多种情绪变得晦暗不清,淡淡看向大厅站着的墨尧炻,眸‘色’一片‘阴’暗,嘴角溢出一丝冷笑道:“你还回来干嘛?”
他倒是好奇了,事情到这种地步,他还坚持回来干嘛?他是欣赏他身上那股子顽强的掘强,可他以为,他还能再饶恕他一回么?
他相信墨尧炻不是那么傻的人,他苏溱沅何曾对谁手下留情过,他不会以为自己是那个例外,那么他回来,是一心求死?
既然都是死,为何不死在外面,偏偏要死在他眼前?
他很好奇,那双晦暗的眸‘色’深处蕴藏了一丝兴致,一丝‘阴’狠,不管是因为什么,他都别指望能活着离开了。
墨尧炻笔直站在大厅中央,他脚下已是一滩血水,他浑然不在意,目不转睛地看着苏溱沅,神‘色’坚定,眸‘色’更是如此,平静着声道:“苏先生,我来请罪。”
“请罪?”苏溱沅闻言,冷笑出声,声音倏尔‘阴’冷无比,“请什么罪?请你救走黑曜石之罪吗?”
他‘花’了多少心血,才等到一个机会抓住黑曜石,却被他给救走了,他以为请罪就完了,简直可笑……
话里的讥诮明显刺人,墨尧炻意料之中,苏溱沅想到他所为,深眸中涌起愤怒的种子,残暴渗人,声音无比‘阴’冷道:“墨尧炻,我曾经警告过你背叛过我的人是什么下场,也给过你机会,可你不珍惜,如今,就怪不得我了。”
倏尔声音一沉,危险散发出来,所有人不自觉心生畏惧,只有墨尧炻无所畏惧。
他抬眸看着他,苏溱沅一脸‘阴’鸷,他神‘色’平淡,不卑不亢道:“我知道。我今日来,不是为求苏先生原谅的,而是来遵守我当初对苏先生许下的承诺,苏先生当年救下逃难的我和我母亲时,我曾经说过,会一辈子为苏先生做牛做马,若有二心,以死偿命。如今,我来偿命了。”
早在当初救黑曜石时,他就已经想过以命偿还,可那时黑曜石问他,对这世界上是否真的没有一丝牵挂和思念?他想到顾惜橙,犹豫了,越错越深,可他不悔,尤其是看到顾惜橙安全无事,过得很开心,他觉得安心,他相信东方律会照顾好她,这辈子,他已经没有什么牵挂和思念了,所以,他来履行自己的承诺来了。
“好!”这声回答在意料之外,如此看来,他还是信守承诺之人,可苏溱沅没有一丝心软,命人拿来一把步枪,威力无穷,近距离设计绝对让人血‘肉’模糊,墨尧炻闭上了眼睛,苏溱沅冷冷一笑,子弹上腔,他的声音低沉得犹如地狱里来的死神,“你记得你这条命是我给的,还敢背叛我,活着,不如死了!”
话闭,枪口瞄准墨尧炻,扣动扳指,枪伤,血渐一地,墨尧炻站得笔直的身体倒在地上,一人从屋外匆匆跑进来道:“苏先生,不好了,有人闯进来了?”
“谁?”本打算继续开枪的苏溱沅收了枪,表情‘阴’鸷问,在他的地盘,有人敢闯进来,胆子还真不小。
“黑手党的人。”通报之人说道。
苏溱沅原本‘阴’鸷的表情忽而一散,笑得‘阴’险狡诈,诡谲难辨,瞟了一眼躺在血泊中的墨尧炻,冷冷道:“收拾东西,全部转移。”
一分钟时间,苏公馆的所有人全部不见,黑曜石领着属下杀进来,屋内已一个人影没有,只见大厅的地上一大滩血迹,像是死了什么人一样,一个活人流这么多血也一定会变成死人的,他眼神一暗,心里似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般难受,他收到消息墨尧炻一直没有出过苏公馆,苏溱沅好端端不可能在自己家里‘弄’出这么大一滩的血迹来,这血迹来源,不难猜测是谁,他也不知为何心口突然绞痛,这痛速带来一股前所未有的愤怒,素来冷静之人,也忍不住暴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