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快要喘不过来气,顾惜橙才推开他,红着脸笑问:“还要不要教我了啊?”
东方律觉得她是个折磨人的妖‘精’,在他正感动得意‘乱’情‘迷’之时打断她,看着她鲜红‘欲’滴的‘唇’,他真很想把她就地正法了,可一想到这样美丽的她要是让别人看到,他是怎么都不愿意的,只得压了压心里的渴望,留到晚上再品尝她的美好,回她话道:“要啊。现在就教。”
顾惜橙后知后觉注意到本该认真训练的人在看着他们,脸颊更红了,美如霞,娇媚无双,东方律立刻回头瞪了一眼他们,那些人吓了一跳,继续走远处训练了。
打枪并不是很难,掌握几个要领学起来很容易,就是瞄准红心,确中目标有些难,顾惜橙怎么都打不中,东方律很有耐心的教她,一点脾气都没有,偷看到这一幕的黑手党员默默惊悚了,靠之,这就是男‘女’的差别啊,想当初他是如何对他们的啊?差点没让他们把命全部给‘交’代了。
怨归怨,但他们没有真正怪东方律,反而很尊敬他,因为知道他是真为他们好。
学了一整天,顾惜橙就学会开枪,别说打中红心,连无法移动的枪靶都打不中,别提多郁卒了,手倒是被子弹发出的威力震麻了,两条手臂酸痛得厉害,回去的时候东方律很体贴的抱着她回去,月‘色’清凉,幽幽照在他脸上,月光下,那张俊美的五官好看得不可思议,顾惜橙心甜如蜜。
真一看他们那姿势,牙酸倒了,“要不要这么甜蜜,知道的以为你们去练枪,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做了什么时候累到走不动路了呢。”
“思想不健康。”顾惜橙回了一句,红着脸从东方律身上下来,晚饭已经好了,却迟迟不见黑曜石下来吃饭,仟离说。
“其他人都已经回去吃饭了,唯独他。”
顾惜橙想,墨尧炻死了,她难过归难过却也没有废寝忘食,看来黑曜石真的很喜欢她,所以才无法释怀。
“东方律,你去看看他吧。”
东方律本也想去,听顾惜橙一说,更迫不及待,二楼上,黑曜石其实并没有在忙了,墨尧炻已经死了,他再怎么忙也忙不出来什么,此刻,他正站在窗户前观月,若是寻常,东方律可能会以为他很有闲情雅致,夜‘色’照在他的脸上有一种讳莫如深的感觉,他便知道前者只是表象。
黑曜石听到脚步声回头望到他,蹙眉道:“我不想吃,你们吃吧。”
东方律一言不发走到他身边,同样望向窗外,却是在对着他说话,“黑曜石,你知道你现在在干什么吗?”
他愣了下,才迟疑道:“我知道。我总觉得墨尧炻没死,越查越觉得他还没死。”
“你为什么这么在意他的生死?”东方律倏尔看向他,锋芒‘逼’人。
黑曜石沉默不语,他没去探究过为什么,他只是单纯的不想要他死,东方律一看他表情就知道他从未想过这个问题,他淡淡道:“本来我对你喜欢墨尧炻的事还是半信半疑,可现在,我彻底相信了。黑曜石,就算你喜欢他,你也必须接受他已经死了的事实。我知道黑手党是你的,可你不能如此肆意妄为,你知道你暂停其他业务,专‘门’针对墨尧炻下落调查的行为有多么幼稚吗?你是在把黑手党往火坑里推,你当初为何创办它,难道就是想看着它走向灭亡吗?那黑手党其他的人员了?你都不在乎了吗?……”
东方律说了很多,把如今的情况,黑手党目前的局势,利弊全部告诉他,可黑曜石什么都听不进去,他只听到了一句,东方律说他喜欢墨尧炻……
原来,是喜欢……
因为喜欢一个人,才会任由他在身边肆意妄为;因为喜欢一个人,才愿意帮他解决麻烦;因为喜欢一个人,才愿意帮他收拾烂摊子;因为喜欢一个人,才会一直牵挂;因为喜欢一个人,才会如此患得患失;因为喜欢一个人,才不愿意他死去……
黑曜石一直未曾深入探寻的想法突然被人一下点醒,心中更觉悲伤,因为知道得太晚了,晚到他除了知道自己喜欢上一个人,什么也挽回不了,他脸上的表情让人有些不忍目睹,东方律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黑曜石,接受吧,接受墨尧炻已经死了的事实。”
话闭,留给他一个用来埋葬过去的空间,下了楼,顾惜橙一见他下来就问:“黑曜石怎么样了?”
“明天就好了。”东方律说道。
人,总要狠狠痛过一次,才能做到真正的释怀。
顾惜橙不是很明白,但见东方律这样说了,便没再说什么。
第二天,黑手党重新开始了正常运转,各个部分运行着自己的分内之事,一切都走上了正常轨道,除了,黑曜石变得比从前更加的冷漠。
寻找墨尧炻临建的小队任旧未停止搜查,这是黑曜石的坚持,并未影响黑手党其他业务运作,也没人发表意见,黑曜石要是愿意,他想一辈子查下去,也没有人会抗议。
持之以恒的坚持练枪,顾惜橙的枪法已经小有成就了。
一切,似乎越来越好……
然而,一直搜查墨尧炻下落无结果的小队突然查到一个惊人的消息,墨尧炻没死,并未今晚七点,会出现在西湖……
东方律他们都在各忙各的,黑曜石是第一个得知这个消息人,连犹豫都没有就赶去了西湖。
此刻夜黑风高。
西湖那边一个人影也没有,湖面平静,四周也很安静,除了风吹动湖水造成圈圈涟漪,一切,看起来是那么的平和。
这里是‘交’易场所,为保持隐蔽,四周并未安装夜灯,对面就是一个大厦,隐约有流光溢彩过来,更显得这里神秘诡谲,光和暗,是两个鲜明的对比,一般情况下,寻常人不会往这个地方跑,太容易发生危险了,一个不小心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对面大厦内,15层的通风口,苏溱沅给了墨尧炻一个可以在夜里展望的望远镜,示意他看对面西湖。墨尧炻莫名其妙,接过望远镜看去,视线中一个人影也没有,他取下望远镜,不懂苏溱沅什么意思,到底想让他看什么?同时心里很忐忑。
他刚可以下‘床’走动,苏溱沅就把他带来这里,肯定不会是让他观赏西湖美景,只可能是,他又准备做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