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这两天生病中,扎完针依旧浑身不舒畅,不过三儿会努更新的。 ~非常文学么口!
商少行听的气结,他才几日没在府里,老太太身也才刚刚好了那么一点,就敢猴称大王了?
动气之时,身上肌肉难免僵硬。红绣觉着身下的“枕头”动了一下,迷迷糊糊的张开眼,嗓音沙哑的问:“修远?”
“吵醒你了?”
“没有。”
舒服的翻了个身,看着陌生的屋,突然想起她此刻歇在莫来求的厢房里呢,再瞧瞧纱窗外头大亮的天色,红绣的睡意也没有了。
外头商福全还等着商少行示下,再加上那信儿是府里头的人才传回来的,他也有些替主着急,生怕该属于少爷和红绣主的东西叫人给抢去,便轻声问:“三少爷?”
红绣一愣,“福全儿在外头?”
商福全这下脸可更红了,才刚只听见屋里隐隐约约有个女的声音,心里只想着不要管主的事儿,如今一听是红绣在这,他简单的头脑难免就将事情往复杂的方面想。
“额。红绣住安好,奴才先行告退了。”
一听商福全说话都在抖,红绣便知道他是误会了,心说这小猴儿也当真不动脑,她即便要与商少行做什么,也不会在姬寻洛的住所啊。身后传来的声音,回头,就瞧见商少行正慢条斯理的起身,一张俊脸上满是忍耐不住的笑意。
红绣脸颊烧红,白了他一眼:“你笑什么?”
“没笑什么。”扬声道:“福全儿,热水伺候。”
“是。”
商福全想不到都这个节骨眼儿了,三少爷还有心情慢条斯理的做事,还不紧着冲回府里去跟老太太说理?应是的声音显然有一些憋闷。( ·~ )
红绣听的不对劲,问:“福全可是有事?”
不等商福全回答,商少行便缓缓的道:“才刚府里来了讯报,说是四姨娘昨夜平安诞下一·老太太大喜过望,预备将绣中园倒腾出来给二房一家住。”
红绣听了一怔,随即扑哧儿一声笑了出来:“老太太还真是贼心不改。你才不在府里这么几日,她就将商府接管了。”这老人家还真是不惹人疼。
“可不是。”商少行此际已经没有了方才乍一听闻消息时候的气愤·笑着站起身,自行寻了一身竹叶青色的沙袍要换。*非常文学*
这些日他在休息中,每日穿衣也并不讲究,就随便穿一身。一看他找出她亲手做的这件袍,红绣便知道他要出去,到了他跟前伺候他脱了原来那件睡褶了的,笑着道:“你这个样·还要回府去主持公道?”
“不去怎么办?”商少行胸口的伤口不方便动弹,只张开双臂,目光温柔的看着披散长发在他身前忙活着帮他穿外袍的红绣,玩笑道:“那绣中园我才修整了一半,若是叫老太太给要去了,咱们大婚在哪出办?再者说她们这样,也真是过分了。”
红绣似笑非笑的挑眉,道:“哎·你父母不在了,除了祖母便剩下叔叔最大,如今他硬是要抢你的宅·若是背着孝道的枷锁,你也奈何不了他什么。”
商少行闻言轻笑一声,竟然迅速的低头轻咬了她嘴唇一口,“小东西,脑里都是主意,还要来试探我。我的心你还不知道么。”
商福全端着黄铜盆进门,正瞧见自家少爷搂着红绣姑娘纤弱的身,低头调笑着“咬人”。两人均是长发披散,也均是一等一的美人,这画面别提多赏心悦目了。【叶*】【*】
才刚愣一下神·却见他家少爷一双潋滟的凤眸淡淡的扫过来,目光里如同夹杂着小刀,吓得他一吐舌头,紧忙将铜盆放下,如身后有鬼追似的撒丫跑了。
红绣腰际被商少行大手搂着,还不知身后发生了什么事·只知脸红的轻轻推了他一下,“别闹,你的心我自是知晓的,不过如今世事就是如此,皇上以仁孝治天下,你若是不孝,传出去了一是名声不好听,二是往后行商也要寸步难行,更何况如今二叔还买了官······总之,若是外头风评差了,对你只有百害无一利。”
“你呀。”商少行牵着她的手坐下,拿起木梳为她梳理长发,修长白皙的手灵巧的为她挽起一个简单的发纂儿,又拿着昨夜她随手放在桌案上的金钗为她固定,这才笑道:
“你就是思虑太重了。我一个商人,反正脱不了商籍。还在乎那些个做什么?不事祖母大逆不道,不过做侄的,没理由一直收留叔叔一家。你我婚期在即,不仅是绣中园要重新装修,府里头除了兰思院,每一处都要好生整修,如今你在南边灾民心目中就犹如天女下凡一般,我商少行若是怠慢了你,灾民们光扎草人也能戳死我了不是?更何况,我也不能丢了娶二品官的架。”
这一番话其实红绣颇为受用,因为商少行没有考虑自己,而是完全在为了她着想,都是从疼爱她的角度来说话。站起身,金钗上三缕流苏在脑后晃动,衬着她面色莹润,“若是他们执意要与你争论呢?总不能将地契房契什么的都拿出来见官吧。”
商少行见红绣精神焕发口齿伶俐的样,早就爱的恨不得将她揉进怀里好生疼爱一番,闻言笑着拉她的手,道:“为何一定要让事情发展到针尖对麦芒,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呢?我啊,敌不过之时,自然要避其锋芒。二叔和大堂兄如今风光的很,若真的在我一个小民面前拿架,我也没辙。不过,嘿。”
“你笑什么?”红绣好奇的歪着头,商少行这个算计的表情,显然是说商府有人要遭殃了。
“二叔贪得无厌,也是老太太给惯出来的,她教无妨,理当承受后果。”商少行说罢,便自行挽了头发去脸盆架前洗漱。
红绣退后一步坐在罗汉床上,细细咀嚼商少行话中之意,看来他打算用事情将此事遮过去了。然而,还有什么事能比宅院的问题还严重,足够吸引了旁人的注意力?
“绣儿,你今儿需要当差吗?”商少行捞起巾帕擦脸,又吩咐福全再打水来。
红绣想了想,这些日她都称病不上朝,若是不去其实也成。在看着商少行脸色煞白的样,也真的不放心离开他身边,遂摇头笑道:“不去也成的。”
“那正好,我瞧着外头天气甚好。不如一同出去游玩,叫上姬兄和寻辰,还有端木公一起吧。”
“野餐?”红绣眨眼。
“野餐?”商少行略微一想,笑着点头:“对,正是野餐。”
“那府里头的事儿……”
这时候商福全已经换了盆温水来,商少行拉着红绣到了脸盆架旁,亲手捞了巾帕递给红绣伺候她梳洗,清澈的声音温柔的能掐出水来:“谁说府里的事儿,一定要我出马才能解决?”
红绣脸颊上还沾着水,诧异的望了一眼商少行,“你才刚更衣,就是预备要出去游玩的?”
“不然你以为呢?”
商少行浅笑着回身叫过福全儿,低声在他耳畔耳语了几句。
商福全本来还焦急万分,如今一听商少行的话,眼睛都亮了,连连点头,随即转身兴奋的跑开了。
红绣摇了摇头,商少行要怎么做她不知道,也没兴趣知道,不过很显然,府里头有人要遭殃了。
今日的确是野餐的好天气,难得的天气放晴,万里无云,望夏湖畔一碧千里,湖面上荷叶碧绿,与湖畔的碧草俨然要连成一片。在湖畔选了个阴凉处,杜鹃取了大块的布巾四条铺在地上,又在上头铺了厚实的锦缎面墨绿色花团锦簇的垫供给主休息,便带着茶具到周围的去寻烹茶的地儿。
红绣偏着身坐在棉垫上,仰着头看碧蓝的晴空,道:“瞧样,今年的洪涝算是过去了吧。”
姬寻洛“嗯”了一声算是应了声。端木净亭却笑着道:“不愧是做官了的人,连闲暇时候都是忧国忧民的。今日既是约了咱们出来游玩,你还想着那些做什么?”
“也对。”红绣嫣然一笑,看着草地上与秋容一同戏耍的姬寻辰,笑道:“很久都没出来玩过,也没有这么放松过了。
“你就是心里头装的事儿太多了。”商少行怜惜的叹息。这事也是怪他,但凡他在有多一些的能耐,何苦累的红绣至此?
红绣摇了摇头,道:“其实我并未多想什么。”她心里头装着的,无非是身边的这几个人都能平平安安。她所做的努力,一切也都是为了这个最终结果。
不想在这个沉重的话题持续下去。红绣眼珠一转,突然笑着问:“端木,你听过大猪说有小猪说没有的故事么?”
端木净亭被问的一愣,“没有啊。”
“…···哈哈。”红绣很没形象的掩口笑出声来,头上的金钗流苏随着她的动作而晃动。
身旁的商少行与姬寻洛先是愣了一下,随即都反映了过来,也都哭笑不得的笑出声。
端木净亭从没听到过这样的问题,才刚回过味儿来,点指着红绣:“想不到啊,你竟然戏耍我。”
红绣无辜的眨眼,打定主意不回话,反正为大家提供了笑料,端木这人也并不是小气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