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咱们先回去吧,那件事发生距今已有月余。 ~//若是皇帝有所动作怕是早就发难了。此际他或许是不确定,或许那些人不是皇帝的人,你也知道,太与三皇对红绣都有意,若要害我也有理由。总之,咱们如今忙着惆怅为时过早。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
商少莫白了商少行一眼,叹息道:“你到是想得开。我一开始就不同意你们,现在可好,就照着我说的来发展了。红绣是很好,可她根本是麻烦的源头,你自己的身份自己不知道?”
商少莫越说越是激动,语气也从感叹变成训斥:“南楚国皇帝到现在还一直都在找当初此刺客的下落,若是他知道你是刺客之,还是北冀国影主的弟弟,他会对你如何?你真当自己神功盖世,敌得过千军万马吗?我继承父亲的遗愿,一直保护你,不让你陷入这些事情中,让你好生过安稳日,你可倒好!自己闯进来!”
商少行被商少莫训的无话可说,想到这些年商少莫吃过的苦,还有他对自己的爱护,眼眶竟有些发热,哽声道:“二哥······”
“罢了。”商少莫见商少行这样,不忍的一挥手打断他的话,“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如今只想法自保才是,你放心,我今次来了就会想办法护你周全。
“二哥。”商少行热泪盈眶,动容的拉住商少莫的袖。
商少莫再次长叹,如孩童时候那般揉了一把商少行的头他与商少行自幼亲厚,商少行没得到的母爱,失去父亲之后的父爱,还有那些年他蒙面教给他武功的师徒之情,他做兄长的都一并给了。只要商少行能够安全,就算他牺牲自己他都甘愿。
商少行吸了吸鼻,道,“二哥,咱们一同回去吧今晚好生喝一杯。”
“算了,你回城吧,我怕你身旁监视的人多,万一暴露了后果不堪设想,我近期都在圣京城,有事会去找你。”
商少行一想商少莫说的有道理,便也不再做小儿女姿态纠缠,点头道:“好,二哥,你一定来找我。( ·~ )”
“嗯。”
既然怕被发现异状商少行的马匹也不能留给商少莫,免得监视的人瞧见他骑出来的马突然不见了引人怀疑。
与商少莫道别之后,商少行就快马加鞭的奔进了城,不到一刻功夫已经翻身下马,迈进了莫来求大门。^/非常文学/^
秋容坐在前厅捣药,正偷偷的抹眼泪。红绣那么好的一个人竟然会经受这种事,见商少行回来,连忙起身:“三少爷。”
“红绣呢?”
虽然知道红绣没什么大事,可看到秋容暗自垂泪,商少行还是担心的冒汗。女儿家被人如此侮辱就算未成事,心里也是倍感屈辱的。
“红绣姑娘在里头呢,已经睡下了。”
“她没什么大碍吧?”
“她还如往常那样,表现的很平静,看不出异样。回来的时候脸都被打肿了,如今也消了。睡的也很安稳。只是······”秋容忍不住哽咽了一声,“她越是这样,我瞧着,心里就越是难受。你去了,可不要再问她那么多好生让她养好身才是她被下了牵裙散,能平安回来已经不容易。”
商少行恨得咬牙切齿才刚姬寻洛与他也并没有说的详细。如今听了秋容的话,他当真恨不能将商少靖碎尸万段。被一剑刺死简直是太便宜了他。飞跑着进了卧房瞧见床上睡容安恬的人,商少行心痛的几欲落泪。坐在她床畔握着她的手,几乎不敢去看她脸上的红肿和脖颈上的吻痕。
红绣睡了一夜安稳觉,商少行却是坐在她床畔一夜无眠。
清晨张开眼,便看到商少行坐在她身侧,凤眸熬的跟兔一样。
“修远。”红绣双臂撑着床坐起身。商少行忙扶着她,在她身后垫了软枕。
“你觉得怎们样?还有哪儿疼?”
“我没事,不过是皮外伤罢了,商少靖并没得逞。”红绣有些忐忑,生怕商少行误会。
商少行点头,“我知道,二哥已经与我说了。只是,害你受苦,我真是太无能。我不该让你跟关靖走了。往后若是有谁想从我身边把你带走,是万万不可能。”
红绣闻言浅笑着点头,温顺的靠在商少行怀里,“我没事,你不要担心,洛寻已经给我看过了,我身也没大碍。”
“绣儿。”
“嗯?”
“此事你预备怎么办?”
红绣闭上眼,道:“太没等到商少靖回去复命,必然会有所察觉,关靖此刻应当不是死了就是走了。去皇帝那里告状,恐非上策,没有确凿的证据,我是告不赢妁还白白带累坏了名声。”
“嗯。”
“我的凤鸣钗掉在商少靖尸体旁边,上头还占优他的血迹。若是有人发现商少靖的尸体,定会调查这支钗的主人,也一定会来问我。”
商少行一愣,“当时为何不去清理干净?”
“二哥扛着我,他不回去,我有什法。”红绣很是无奈,想到昨日的事,仍旧是惊心动魄。
商少行笑了,道:“二哥是行事谨慎之人,断不会做冒险之事,凤鸣钗他或许已经回去收起来了,不过因为那钗是商家传长媳的宝物,他一定不会归还就是了。”
“真的?”红绣对商少莫不了解,只道:“若是二哥没回去捡走凤鸣钗该如何?”
“放心,他一定会回去的。”
见商少行说的笃定,红绣也不好再追问,只是点了点头,道:“今日是潋清当班。这件事……”
“绣儿,听我一句,往后不要再相信任何人。”
“可是潋清应当不会是那样的人。”
“你从前也不觉得关靖是那样的人啊。”
红绣哑口无言,她是不是太天真了?
“此事就按着你说的,暂且不声张,静观太的反应即可。这段时间我也会想法布置,万一查了下来,决不能将二哥救你的事供出来。
“我知道了。”
红绣本想回自己的宅住,可姬寻洛死活不肯,偏要留她在莫来求住下,说是方便照看。红绣很无语的想这或许就是古代版的住院吧?
歇息了三四日,脖上的淤青已经彻底退了,脸上也看不出任何异样,红绣才与叶潋清和宋祥虎说自己身好些了,可以上朝了。
关靖失踪的事,皇上并未找她主动提起,红绣便也不动声色,朝堂上太对她也并无异状,还如从前那般态度。一切平静无波,如从前那样,静谧中透着诡异。
“小姐,上坟需要用的纸钱元宝纸人纸马都预备好了。咱们何时启程?”
红绣放下茶盏,道:“今日去往灾区运送粮草的所有镖师和车夫都回来了。我在聚缘楼摆了流水席,稍后要先去看上一眼,杜鹃,你与丹烟将东西带上跟着我去,待我露个面儿,咱们就可以上山去了。”
“全听小姐的。”
聚缘楼内欢声笑语,在场的具是粗犷的汉,众人大碗酒大口肉,气氛热闹的如同过年一般。
“要说当世女中豪杰,唯有红绣姑娘一人啊!我赵老四往灾区运粮,当真是见了饿殍遍地,十室九空,如果不是红绣姑娘的义举,怕是灾区的老百姓没那么容易支撑到朝廷给派救济粮草。”
“正是。大家瞧,我这里是什么?”
另一汉站起身,将手中画卷一抖,只见画上一名身着白衣的清丽女,手拿绣绷含笑而立,身后满塘荷花盛开馥郁芬芳,女的头部四周还有一圈光晕。
“哎呀,这不是绣妍娘娘的画像吗?”
“正是,我这次回来,特地从南边儿带回来的,现在南方五省的老百姓,不供观音不供佛,都改供绣妍娘娘了。今儿个红绣姑娘一准儿会来,我待会儿得给她瞧瞧。”
此人话音刚落,周围众人便都纷纷点头赞成。
红绣带着杜鹃和丹烟走进聚缘楼的时候,正看到一群人围着画像不知在说些什么,丹烟眼尖,一下看到了那汉手里的画像。
“哎呀,小姐,画上的女和你好像啊。”
在众汉嘈杂的声音中,女孩清脆的声音宛若珠落玉盘,穿透力强的很,众人都是练家,耳力不与常人相同,闻言皆回过头。
眼看所有人都盯着自己,丹烟唬了一跳。
红绣却笑着道:“众位壮士,小女多谢各位了。”
一见是红绣,所有人都站起身,齐齐的抱拳行礼,七嘴八舌的道:
“红绣姑娘来了。”
“红绣姑娘一向可好。”
红绣笑着点头回应,刚才那拿画的人到了红绣跟前,笑着道:“红绣姑娘,这是我特地带回来的绣妍娘娘画像,现在南边灾区的老百姓家里,几乎是一家一份,早晚三炷香供奉呢。”
红绣汗汗的点头,道:“我何德何能,其实所有的事都是在座的诸位好汉做的,如果不是你们不辞辛苦的运送粮草,我空有钱财,一个人也做不成这么大的事,我代灾区的老百姓,多谢诸位了。”
红绣说着行了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