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句话什么意思?”顺民的声音变弱。
“就是说,你的济生哥已经投靠了皇甫家,现在的他是皇甫家的一条走狗。”芊芊看着简忻狠狠的重复道。这中间的恨意,让人冰寒,仿佛芊芊将她对皇甫家的仇恨全部都转嫁到了简忻身上。
“不可能,济生哥不可能投靠皇甫家,皇甫家和我们是不共戴天的仇人!”顺民不相信的摇头。
“你不信可以亲自问问她,问问她这件事情是不是真的,她是不是投靠了皇甫府。”说完芊芊看向简忻,笑容中有倔强的泪水:“我真的没想到,没想到你竟然连绣娘的仇恨都不管了投靠皇甫家!”
“忻姐,你告诉我,告诉我这不是真的!”顺民慌张的转身看向简忻,他在这个世界唯一的亲人!
简忻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顺民,说不是?那王云儿岂不是白死了,说是?看着顺民如今的模样,她怎么说的出口!
虽然早就知道有一天要面对这件事情,也知道这个时间不会太远,可简忻怎么也没想到顺民竟然会是在这种情况下知道这件事情,更没想到芊芊会突然就从扬州到了京都。
“你怎么不回答顺民?不敢了?害怕了?这会害怕顺民知道了,害怕众叛亲离了?”芊芊看着简忻一句一句的问道。
这一句一句如同一个个的重锤,就这么一下一下的敲击在简忻的心上。敲得她五脏俱裂,敲得她刺心般疼痛。
“忻姐?她说的是真的吗?”此时的顺民早忘记简忻的女子身份不能被暴露这件事情,仿佛拽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看着简忻问道。
简忻的沉默仿佛是一把刀,割开她和顺民的亲情,顺民看着简忻的眼神慢慢的,一点点的冷掉,这半年以来开始变暖的双眸。
看着如此的顺民,简忻竟然有些害怕,心口那疼痛也愈加深入骨髓。
“顺民,我不想多说什么,我只想说,这一切都不是我所愿意的。”良久,简忻才说出这么一句话。
这句话仿佛一个震天雷,炸开顺民的心的震天雷。
顺民看着简忻,眼中从冷,变成恨!
简忻从来不知道被顺民如此带着恨意的眼神看着,心底竟然会如此的疼痛,那疼痛比之当初刚穿越到这个世界,身子因为药物的疼痛还要厉害。她仿佛看到自己的心在汩汩的流血。
她张了张嘴,忍不住要开口,忍不住想解释,她的声音很低,带这一丝丝的哀求的意味,可根本没人能听到简忻的声音。
顺民脸上冰寒,靠着简忻的身子向外退开许多步。
“我那么信任你,娘对你那么好,你却投靠杀害娘的仇人!我恨你!”说完,顺民转身就向外跑去。
顺民这么一跑,简忻的心,愈加疼痛,那让人肝胆寸裂的疼痛,竟让她眩晕眼黑。
“顺民,你听我说!”
简忻对着顺民的背影拼命的喊道,可她自己却不知道,她的声音是多么的低多么的弱,仿佛是快要断气一般。
也就在那片刻,本是有些红润的脸,刹那间苍白如雪,花灯之下惨白的如同地狱上来的白无常。
可惜顺民已经跑离,根本注意不到他的忻姐,看不到她忻姐突然惨白如死的脸色。
芊芊冷冷的看着简忻的脸色,有一种快意的感觉,随即脸色大变!
晴缘楼
顾志秋叶焕抬头看到两个身材婀娜的姑娘,昏暗的光线下,还真是个不错的环境,至少能让一般的女子都显得美丽非常。
顾志秋看到两个女子,脸色稍变,一会仿佛想到什么一般,才勉强露出一个温和的微笑:“自然,在下和叶兄来此本就是为你们而来,如今你们来了,又怎么会将你们拒之门外。”
听到顾志秋的话,叶焕微微讶异,当然这段话可以曲解一下,我们来此就是为了问你们话而来,这会你们主动找上门来了,我们当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
却说顾志秋和温和儒雅的和两个青楼女子答对之时,这晴缘楼又来了另外两个让人意想不到的人。
“温勇,究竟有什么事情,怎么想到约我到这里来了?”古天扬蹙起剑眉,如此胭脂味浓重的地方他不喜欢。
相比京都第一名楼,他还是更喜欢当初和简忻一起去的扬州四大青楼,不管是哪一个,至少都要比这个地方显得清静。
若是有人知道古天扬现在的想法怕是要笑死,男人到青楼自然是为女人而来,对于他们来说,比较青楼也就一个比较方法,那便是哪个楼的姑娘最美,哪个楼的姑娘最解风情。
“这不是看天扬师弟你太不解风情,怕你爹说你如此年龄还不想女人,所以带你出来见识见识场面嘛,我是不是对兄弟太好了?先声明,不用感谢我,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只要你以后多多帮我挡着师傅,我就心满意足了!”
赵温勇一脸认真的说道,仿佛是真的是在为古天扬着想一般,只可惜他眼中的戏谑太过明显出卖了他的真实想法。
不过即使如此,古天扬也看不到赵温勇眼中的变化,谁让这里不是现代,没有日光灯那样明亮的照明工具呢!
“行了,你那几分小心思我还猜不出来吗,有什么事情快说吧,在这里我再多呆上一刻都不痛快!”古天扬蹙着剑眉说道。
就古天扬和赵温勇说话间,他们却没有注意到一个拿着一把扇子遮着脸的公子,将两个想要靠近他二人的女子给拦了回去,一双眼睛越过扇子盯着二人更是火光十足。
“哼,别让我发现你们做不好的事情,否则,你们就死定了!”狠狠的瞪了二人一眼,公子哥才转身,扇子放下,俊脸如玉,就着幽暗的光芒,此人不是沁梦是谁!
要是赵温勇知道自己约古天扬到晴缘楼,却是将自己的妹妹也给勾到了这地方,不知道会是什么心情,要知道这晴缘楼和扬州四大青楼相比可是不同许多,哪里不同,自然是花样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