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秋听到韩耀庭的叮嘱点了点头没有言语,韩耀庭对着外面高声喊道:
“睆儿,你进来。”
此时那个去吕府打探过消息的青年从外面来到房中恭敬的问:
“老爷,您有什么吩咐?”
韩耀庭说:
“从今日起你就是小姐的人了,以后跟着小姐保护她的安全!”
那青年皱皱眉头问道:
“老爷,我若是走了谁来伺候您啊?”
韩耀庭微微一笑说道:
“傻小子,谁来伺候我还不一样?这可是你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若不是秋儿要去襄阳你这辈子恐怕也不会赶上这样的机会。”
那青年低下头答道:
“是,老爷。”
艳秋没有听明白韩耀庭的话,抬起头问:
“他是哪来的?我怎么想不起山上有这么个人?”
韩耀庭解释道:
“这孩子原本是你舅妈给我找来的书童,名叫唐睆,跟了我两年我发现他天赋不错就开始教他习武,没想到这小子还真长脸,几年之内功夫就大有长进,为了以防不时之需我打发他到山上守墓练功,白天不许他下来,那时候你年纪还小所以不知道他的来历;也正是因为川门之中没人认识他,几年来他一直在江北监视各派的举动;他所练的血影魔掌是我改进过的,虽说没有你的那般精纯,也绝非川门其他高手可比。”
艳秋打量了几眼唐睆说:
“既然如此我就带他出去长长见识,等我回来以后还让他伺候您。”
唐睆勉强一笑退到一旁等候吩咐。
吃过饭韩耀庭命人抬着自己把艳秋送到海边,一路之上又是千叮咛万嘱咐。艳秋拜别了舅父舅母带着唐瑄乘船横渡长江。
来到江北早有吕帼珍带人在此迎候,小船刚刚靠岸吕帼珍就迎上来亲热的说:
“秋妹妹,你可来了,我可是等了你整整一早上。”
艳秋没好气的说:
“你等我做什么?家里不是有贵客吗?还不老实的在家招待贵客?”
吕帼珍一看自己的热脸贴上了冷屁股顿时涨的满脸通红,唐睆赶紧解释:
“吕小姐不要当真,我们小姐跟你说笑呢!刚才在船上就说好了要耍笑你一番。”
“你个死丫头。”吕帼珍转怒为喜的说:
“吓了我一跳,我还以为什么地方得罪你了呢!”
艳秋勉强和颜悦色的说:
“你有没有得罪我你自己还不清楚?若是你今日不来相迎我倒是真生气了,免不了说姐姐有了新主就忘了旧主。”
吕帼珍一想定是艳秋见自己巴结李显螽师徒她的心里才不痛快的,所以陪笑说道:
“妹妹取笑了,这普天之下也只有咱们姐妹最亲,若是没有韩家又哪有吕家的今日?”
艳秋酸酸的说:
“但愿姐姐表里如一。”
唐睆又赶紧解围:
“两位小姐别在这费口舌了,恐怕等在吕家的两位前辈早就着急了。”
艳秋抢白道:
“那你就先去伺候着吧!”
唐睆往后退了两步又是勉强的一笑。艳秋盛气凌然的迈步直奔吕府,吕帼珍一言不发的紧随其后。
吕家住在江边不远的地方,所以也就一盏茶功夫几人来到了吕家的客厅,见到李显螽师徒艳秋只是一抱拳笑着说:
“让二位前辈久等了,晚辈家中有些琐事,临行之前不得不交代一番。”
固如法王一见艳秋身上那股趾高气昂的模样不由得一愣,因为艳秋身上的这份气质跟别人不同,她这份气质就像是与生俱来的一般,让人一眼望去就能看出她比别人高贵,固如法王心中暗想:怪不得韩耀庭要把掌门之位传给她,这丫头果然不是寻常人物,想到这他站起身双手合十说道:
“这位就是韩掌门吧?久闻韩掌门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艳秋依旧淡淡的笑着说:
“昨日幸得大师亲临,恰好赶上是家母的忌日,晚辈上山祭奠怠慢了大师,招待不周还请见谅。”
“岂敢岂敢。”固如法王说:
“韩掌门以孝治家让人钦佩。”
一旁的李显螽插言说道:
“师父,既然韩掌门已经来了,咱们就早些启程吧!”
吕帼珍问艳秋:
“秋妹妹,你的下人呢?怎么这么长时间也没见他们的船靠岸?”
艳秋指着唐睆说:
“不是在这吗?”
吕帼珍惊讶的问:
“你就带一个人去?”
艳秋不屑的说:
“带那再多的酒囊饭袋有什么用?又不是去赴宴。”
“可是……”吕帼珍可是了半天也没说上话来。
艳秋拉着脸子说:
“嫌我带的人少?唐睆,去吧吕家的人给我灭了。”
唐睆答应一声纵身来到吕家院子里的假山跟前,众人从身后只见一道红影过后这座假山被打的七零八落瘫倒在院子里。
李显螽师徒一看这个下人可太了不得了,他的武功修为竟然丝毫不亚于一派掌门!固如法王暗暗点头没有言语,李显螽赞道:
“韩掌门手下真是藏龙卧虎、人才辈出。”
吕帼珍也万万没想到这个唐睆竟然如此厉害,看样子他的功夫已经和自己在伯仲之间,也笑了笑说:
“怪不得秋妹妹说话这般硬气,没想到身边还带了个好帮手。”
艳秋淡淡的说:
“这算什么?我们韩家这样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只不过是个普通的奴才罢了。”
吕帼珍拉着她的手说:
“好妹妹,咱们走吧!再不走天都黑了。”
艳秋大方的一摆手说:
“两位前辈请。”
固如法王双手合十说道:
“韩掌门请。”
艳秋也不客气和固如法王并肩走出房门,此举让在旁的众人连同唐睆都佩服的不得了!吕帼珍准备了上百匹快马,又带足了门人一路跟随往正北方向疾驰。这些人一路马不停蹄走到黄昏时候来到一个小县城,吕帼珍事先派人在城中找了个客栈安排住宿。到了晚间艳秋觉得坐立不安便在房中来回踱步,唐睆站在一旁伺候,艳秋转了一会觉得看着唐睆数落道:
“以后我说话的时候你少插嘴,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
唐睆往外看看李显螽师徒都不住在这个院落,此时吕帼珍在他们的房中还没有回来,然后转过头低声辩解:
“今日若不是属下拦着您,您恐怕就把实话都说出来了,若是撕破脸眼前的局势您该怎么收拾?”
艳秋不耐烦的说:
“那是我的事,用不着你管。”
唐睆一听只好闭口不言。艳秋又说了几句见他不言语也觉得没意思转身出了房门,唐睆紧紧的跟在后面,韩艳秋转过头问道:
“你跟着我干什么?”
唐睆答道:
“属下的职责是保护小姐,如今咱们出门在外属下只能时刻不离的跟在小姐身旁。”
艳秋说:
“那你也不能寸步不离的跟着我啊?”
唐睆问:
“小姐这是要去哪?”
艳秋嚷道:
“上茅房、行了吧!”
唐睆傻笑一下站在了门口。
艳秋在院子里转了几圈看看吕帼珍还没回来只好气呼呼的返回房中休息,唐睆拿了一把凳子在门外坐着睡了一夜。
固如法王和李显螽把艳秋都当做座上宾,每日三餐都要等着和她一同享用,这一路的花销却都由吕帼珍承担!辛苦奔波了十几天这日错过了宿头一行人只好在荒地上过夜,当晚大伙围坐在火堆旁吃着烤肉闲聊,李显螽客气的说:
“真是对不住,让韩掌门跟着我们受苦了。”
艳秋满不在乎的说:
“也没什么,我倒是觉得这日子过的很新鲜,不知咱们还得几日才能到襄阳?”
李显螽说:
“咱们此时离渭河已经不远,明日过了渭河就能赶到咸阳,我已经通知占星宫的人马在咸阳等候,等收拾了咸阳廖家白傲月就再也没有外援了。”
听完这句话艳秋嘴里的肉直接堵在喉咙上,噎了一口她才缓过神,接连咳嗽了几声奉承道:
“看来前辈想的还真是周到!”
李显螽笑着说:
“没办法,谁让咱们的对手是白傲月?跟她斗咱们不得不处处小心。”
艳秋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低着头继续吃肉,勉强的啃完手中这块骨头站起身说:
“两位前辈慢用,艳秋失陪了。”
固如法王毫不在意的说:
“韩掌门请便。”
艳秋转身朝走向远处,吕帼珍跟着站起身问:
“还是我陪你去吧!”
“不必了。”艳秋头也不回的说,那口气既像是推辞又像是命令。
唐睆一直守在艳秋的身后,见艳秋走了他也跟了过去。待二人走远李显螽低声说道:
“韩掌门出来也不知道带个丫鬟,整天身后跟着个爷们好不方便。”
其他人听了微微一笑都没有搭话。
艳秋一直走出几十丈远听听后面没人跟来扯住唐睆的领子质问道:
“你是干什么吃的?为什么不告诉我咱们去的是咸阳?”
唐睆解释道:
“属下从未来过中原,也不知道这的路径。”
艳秋松开手没好气的说:
“什么事都不知道你跟着我来干什么?明天滚回去吧!”
唐睆低着头不再说话,见艳秋在眼前急的团团转,他不解的问:
“小姐,咱们和廖家有什么交情吗?”
艳秋撇撇嘴说:
“那是我姐姐家,在我娘落魄的时候她救济过我娘。”
唐睆也不由得一惊,急切的说:
“要不属下连夜去给她报个信。”
艳秋摆摆手说:
“算了,你此时离开容易引起怀疑,明天看看情况再说吧!”说完镇定了一会又带着唐睆若无其事的走回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