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仁宫内燃着藏香,太后正斜倚在紫檀木靠椅上小憩,梁明寿慌忙进来气喘吁吁道:“太后娘娘,出大事了!景阳宫里出大事了!”阿柔轻声斥道:“嘘,没瞧见娘娘在午休吗?有事等娘娘醒了再说。”太后慵懒地道了声:“哀家闭目养神呢。”阿柔道:“太后娘娘,梁明寿说景阳宫出事了。”太后的嘴角弯了一下,随后又敛住,道:“哀家就知道,知音这孩子狠辣果决,但冲动有余智慧不足,还要哀家帮她垫后,妙答应也是,好端端地怎就招惹了她?太医们怎么说?”阿柔道:“妙答应失血过多,无法生育,可惜了,这大好年华。”太后轻轻打了个哈欠,起身坐正,阿柔帮她整理钿子,太后问向梁明寿道:“成贵人的胎都还安好吗?”梁明寿道:“回太后娘娘,一切安好,请太后娘娘放心。”太后道:“那就好,可别再出什么纰漏了,让太医们都仔细着些,回头让内务府选些上等的阿胶、虫草、蜀锦、瓜果、碧螺春赏给景阳宫、承乾宫和素伊轩,给小主们好好补补身子。”梁明寿欠着身子答道:“喳,奴才遵命。”说完便往内务府去,太后站起道:“阿柔,陪哀家去德嫔那儿瞧瞧胤祚阿哥。”阿柔微笑答应着:“喳。”说着太后便同阿柔来我宫里不提。
另一方面,皇上虽然推行满汉一家,但各地官员阳奉阴违,致使冲突愈演愈烈,为了促使满汉团结,皇上以学士张英等供奉内廷,日备顾问,下部优恤,又授予高士奇、杜讷翰林官。并命南书房翰林每早晚讲《通鉴》。钦天监挑选了良辰吉日举行“恭呈御览”的礼仪,宗人府进献玉牒,礼部在太和门上安设着玉牒香案,宗人府设彩亭,自玉牒馆恭捧玉牒置于彩亭内,行至太和殿,捧置中和殿案上,展开玉牒,请皇上升中和殿“恭阅玉牒”,黄盖御仗并着龙旗飘飘,号角声响彻紫禁城,文武百官跪迎跪送,场面浩大。
尽管如此,行至太和殿时,还是让人回想起昔日走水之事,望着那焦黑的殿宇,皇上叹气道:“这地方怎么没人来修一下呢?”性德道:“回皇上,辛者库人手不足,微臣立刻去加派几个侍卫担任工匠。”皇上拍了拍性德的肩膀道:“朕便交给你了,容若。”性德道:“微臣领旨!”明珠道:“皇上,编撰康熙字典的事一向在太和殿内,但太和殿走水,延误了字典编修,微臣恳请皇上,另设编修之所。”皇上道:“前明永乐皇帝所著永乐大典,流传后世称为佳话,如今朕编修康熙字典,当使后世字字详熟,方才爱卿所说,不妨在武英殿内设造办处,加派翰林学士,主书目编修之事。”明珠道:“微臣定不负圣望!”
很快,精壮伟岸、器宇轩昂的男子们在宫内走动,惹得一众后宫女子心花怒放,大家除了喝茶闲聚,便是跑到太和殿工地一睹壮男的风采,而喜欢文弱点的,就到武英殿附近偷偷看着学士们编修字典,但很快,这点眼福就被皇上的一道圣旨制止了,在白天,宫中女子是不能随意在太和殿或是武英殿附近走动的,要到晚上,男子们放匠了之后才能行走。
弦月阁中,卫官女子正抱着琵琶伤神,朵趣道:“小主有心事?”卫官女子轻叹一声,微垂着眸子道:“如今宫中德嫔娘娘已有两个儿子,可她似乎并不怎么得宠,也不争宠,却接连生子,但我那么得宠,却一直怀不上皇上的皇肆,太医院给的药,喝着也越来越没味儿了,若再不想办法怀上龙种,只怕我这一生,就要埋没在这幽幽深宫了。”朵趣道:“小主,可否想过向宫外借种?”卫官女子立刻捂上朵趣的嘴,道:“这样的事,我不是没想过,只是,宫规森严,若是被发现了,你我都死无葬生之地。”朵趣挣开卫官女子的手,道:“小主,如今男子们在宫内走动,若这时候不把握住机会,更待何时?以小主的这美貌,不光是男子们,连奴婢我看着都心动了,机会不能只靠皇上,小主,如今机会当前,不能放弃啊。”卫官女子想了想,道:“那我就试试吧。”说着,就和朵趣换上小太监的衣服,往太和殿去。
在往太和殿去的途中被三个工匠堵截到一处偏僻的转角里,那领头的满脸胡渣,抓着卫官女子和朵趣的胳膊道:“站住!赢了钱还想跑?可算被我逮住了!”一个刀疤脸仔细端详了一番卫官女子,对领头的道:“大哥,这好像不是他。”旁边一个眯缝着双眼堆笑道:“宫里的太监都是一伙的,克扣咱工钱。”说着还掏了掏卫官女子的下身道:“没根的东西还敢欺压咱们。”卫官女子和朵趣只挣扎了一会儿,帽子便掉落,一头柔顺乌亮的发丝散下,刀疤脸大惊:“怎么是女人!?”胡渣男道:“太监嘛,还不都跟女人一样。”三个男人雄浑大笑,朵趣斥道:“你们不能乱来!这是弦月阁的卫小主!”刀疤脸道:“小主?别逗我们了,哥几个别跟他们啰嗦,扒光了他们给哥几个解解渴。”说着就要来扯卫官女子和朵趣的衣服,没几下,就露出了光滑的玉肌,卫官女子梨花带雨直喊着不要,这一下更激发了男子们的兽欲,眯缝眼道:“果然是女人,这下哥几个可有福了。”刀疤脸拉住眯缝眼道:“让大哥先来!”胡渣脸说着就解开裤带,堆笑着朝着卫官女子和朵趣走来,卫官女子痛苦地挣扎但无济于事,很快,男人们一个猛颤便趴在她们身上喘着粗气,卫官女子和朵趣见男人们没了力气,便用力掐住男人们的脖子,刀疤脸大惊,快速逃开了,眯缝眼和胡渣脸一命呜呼,卫官女子和朵趣扒了他们的衣服穿着,便悄悄地回到弦月阁去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