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皇妃娘娘恩典,小女感激不尽。
好了,都告退吧。
一听此言,会客室的秀女们一齐鞠躬行礼,退出会客室。她们面上多少有些遗憾和惋惜的表情,和她们一起离开黄玄殿后,华英急忙寻找在院子里等待的素华。
素华!
听到华英急切的召唤,在院子里候命的素华急忙跑过来,华英用手示意靠近,似乎是严密事情的信号,素华于是探过头来,华英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去把皇妃娘娘的贤星阁宫女找来。
听到华英莫名其妙的这句话,素华甚是不解地看着华英。
贤星阁宫女,怎么啦?
我要发书信。
什么书信?
华英扭头示意她快去。这时素华似乎明白过来了,点头道:
知道了。马上去带她过来。
应该在住所,赶快吧!
知道了。
好像有紧急发送的书信似的,华英紧催着素华,素华点头告退后,快步走出去了。黄玄殿的院子完全黑了下来,看着远远消失的素华,华英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皇宫虽然没有华川好玩,虽说有很多制约,这是不争的事实,但无论在哪里,只要找,就能发现有趣的事情了。
那,今天又要开始有意义的一天了哦?
白天变长,夜晚变短。太阳落山之后的时间转瞬即过。回到住所,华英急忙写书信,用完晚膳后,和鲜花谈了一会儿,不知不觉中,已过亥时。
已是月升中天,素华把散乱的床整理得干净利落,把到处分散的文件收拾起来。最后,关上窗户,靠近坐在桌前写信的华英,问道:
都写好了吗?
嗯。
难得斯斯文文坐在桌前,给华川家人写书信的华英把书信折好,用缎子包起来,素华问道:
写成婚的事情了吗?
没,还没写。没有正式定下来,所以不能提,只是写了过得好,待秋天见面。
「确实是这样。」素华点点头。
小姐您到现在还没有被从皇宫里赶出去,老爷和夫人肯定非常惊奇了
「甚至您写待秋天见面这话,会想这是我女儿写的吗,对吗?或者去笔迹鉴定,或者想,是不是女儿已经走出皇宫,游览全国,却装作在皇宫里的样子?说不定会来都城确认,等这书信到了华川,会沸沸扬扬一段时间了」。想到这里,素华笑了,华英好像想起了什么,噗嗤笑了。
嗯,虽然有些震惊,但会有一位高兴,一位悲伤吧。是不到一个月就被赶出来?还是坚持一个月?这可是打了赌的,
一听华英这话,素华惊奇得睁圆了眼睛。
是吗?
嗯?
您是说打赌了?老爷和夫人?
留在华川的白家人,能做出这种事可是绰绰有余的,但还是有些半信半疑。经素华这么一问,华英泰然自若地回答道:
父亲和兄长认为
会在一个月之内被逐出宫,小兄长和母亲坚持认为能撑一个月,所以,现在父亲和兄长输掉啦。
因为已经过了一个月了。听着华英的回答,素华不禁喊出声来。
真的打赌了吗?
赌了呢。
「对于充满自信的华英的回答,素华实在诧异。一边把女儿和妹妹送去皇宫,一边打着赌,竟然有这样的赌局?」惊讶的素华想起来,华英离开时,不仅是村子的人们,白家的家眷也聚在一起议论纷纷。如此看来,那时村民们也是,我赌两只鸡,他赌一斗米难道,该不会押注吧?素华长大了嘴巴,华英噗嗤笑了。
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常有的事。
尽管这样没想到会打赌呢!不,那么华安少爷来都城,也是因为这个吗?华英耸耸肩。
兄长赌的是:不出一个月就被逐出,所以为了确认而来的。另外,跟我一起来的武贤和你,担心我会带着你们跑到其它地方,所以想着让他再带我们回去,两种原因各占一半吧。
华英似乎读透了单纯的华安的心思,素华诧异地自言自语道:
所以,从前小姐等华安少爷?因为无论如何要把他收拾了?
华英答道:
额,也有过的。
不是假如这样,当初为什么要派他来?不如干脆不来。
素华满脸的荒唐,华英点点手指。
皇宫里,来了狮子,不能不赶走吧,事情已经展开了,所以要进行下去,他曾反复叮嘱我,假如真的被从皇宫里赶出来,那就麻烦了,首先只坚持半年,但是最终,他还是没能相信我。所以,简单说就是,在我面前说这是圣旨,怂恿我坚持半年,但背后却认为我不能坚持久了,所以把赌注押到了很快就会被赶出宫的那头,就是这样的。
结论是,虽然是表里完全不同的双重态度,但非常理解他的心思。素华轻轻按了按额头,尽可能坚持下去就好了,但实际上,虽说要坚持,可了解华英性格的人,都认为她在皇宫坚持半年这事在现实中是不可能的。
所以说,华英能坚持下去是理想,华英被撵走是现实。在理想和现实这如此极端碰撞的赌注里,把钱放到现实那头的一方很有利,另外,事实上这一预测非常准确。结果是华英为了顺利被赶出宫,来都城的路上磨磨蹭蹭,拖延时间,甚至弄坏马车车轮,此后,什么身体虚弱,什么这样那样的借口都想出来了,但是,这些都没用,所以在课题时,想进最下游圈,她认为这样就自然而然地会被赶出去。
「不愧是一家人,互相都了如指掌啊。」素华叹了口气。
那么,最终谁获胜呢?
我。
恩?
能坚持半年,这个只有我自己赌了。
小姐也赌了吗?
准确说,不是我,是让奶娘赌的。
那小姐为什么还那么费劲地想被赶出去啊?不是下了赌注,押到哪里了呢?素华惊奇地问道。华英斜靠在椅子上,露出甚
是诡秘的笑容。
把赌注押到了在进宫之前就被逐出。
非此即彼式的孤注一掷,真是非常稳定的投资。听华英这么一说,素华一时陷入沉思。华英的话有道理,但还是有点奇怪。
但是押两个赌注能行吗?
分明在押注时,不是不能押两处吗?从前跟随华英去赌局时获得的知识,据此,素华感觉奇怪。华英耸耸肩。
当然不能啦。
当然?
那是武贤押的。
华英回答的瞬间,素华这才如梦方醒。来都城的路上,为何武贤那么认真收集情报,甚至弄坏车轮,都是为了故意让两个人一起被赶出去呢,来都城的路上可谓耍尽了花样。
到底押了多少啊?
到这个时候,素华好奇押了多少钱了。华英噗嗤一笑,瞬间素华感到这笑甚是不纯,由此她确信一定是押了巨额赌注。
该不会是押了很多吗?
不是我,是父亲有些点勉强吧。
老爷押了什么吗?
金条两块。在对我的皇宫生活展开讨论的过程中,人们的意见和情绪有些激动,有的说能坚持,有的说挺不住,有的说这孩子一进去立刻就会被赶出来,互相吵着吵着,激动的父亲掏出了金块。
华英嘻嘻笑着说,一旁的素华则长大了嘴巴。
金条吗?
这对父亲来说,当然是绰绰有余啦。
看着华英笑的样子,到底这家人怎么想的?素华猛然感觉这场赌局非常不公平,皱了皱眉头。
但是作为当事人的小姐也押注是犯规,最终不是都要看小姐吗?
并不是我随便决定哦,我上来脾气,就不管三七二十一的,你不是知道吗?
实际上有几次无法忍受,都想跑掉。华英虽然固执己见,但素华用充满怀疑的目光看着华英。
不管怎样,最终没跑嘛。
反正。
这是诈骗,小姐。
我兄长们也诈骗我了,所以没关系。
即使如此,好像不公正啊。
无论如何,在皇宫中硬撑的是我啊,钱也应该是我挣。受苦的是我,赌局中胜利的却是别人,这才是不公平的,是不是?我才是真正的获取劳动代价的人。
听华英自圆其说,素华感觉也颇有说服力。谁有才,谁挣钱,有才人赚钱,这是理所当然的,素华瞬间有了其它的想法。
假如这样计较是否也给我点份子钱?我也一起受苦,那我算什么啊?
素华这么一说,华英点手示意不要担心。
用那些金子,给你弟弟组建商团,所以你的那份肯定少不了的。
真的?
是啊。定好和奶娘平分,我的那份就给你弟弟建商团,奶娘那份用来在都城给武贤备置住处。
武贤也要来都城?
要来的,正想着把那家伙也叫到皇宫里来那是要和皇太子殿下商议后才行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