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真烦传64 路见不平,咱就绕行
我一想起与沈清浊的唇唇相触,就不停地喝茶漱口,这日入夜,我再一次漱口后仰面在床,当卫昀出现在我面前时,看到的就是我这幅精神不振的模样,
卫昀坐在我床边,用拇指摩挲着我的唇瓣,语调谨慎又冷静地说:“那沈清浊,,”
我猛地坐起,大喊:“沈清浊是奸臣,本王知道,百分之三百的奸臣,猪肉饼,王八蛋,癞蛤蟆,”
卫昀目光炯炯,居高的身姿,临下的架势,声音却勾得我直想哭:“他吻着你的样子,看得出來对你有情,而且用情不浅,千秋,你想怎么办,”
我好不容易下去的血压又蹭蹭蹭恨不得直接冲破我的脑壳,我咬紧后槽牙,握紧拳头,“我要让他死,咳咳咳咳,我不上朝了,心病难愈,我要一直躺着,”
“好,你躺着,”卫昀点点头,又帮我掖了掖被角,便离开了,
他说沈清浊对我有情,什么意思,爱我,沈清浊爱我,,
我摸摸心口,里面的动静完全不加速,虽然我沒有经验去辨别什么是爱,但至少我可以去否决,沈清浊和我之间,肯定不是爱,我不相信,也拒绝深思,反正这不可能是爱,
又琢磨了一晚,在曙光升起的时候,我终于想明白了沈清浊的用意,他一定是觉得洒酒惹我动怒,远沒有如此犯上來的真实,这么一想,逻辑通顺,非常妙哉,
我临走时下了一道圣旨,宣称抱病修养将政务全权交给卫昀定夺,沈清浊的问斩刑期也推后待陛下身体复原再说,
我将好久沒用的弹弓找出來揣入怀际,扮成射月拿着金牌拐了一趟刑部大牢,那人虽沒有宽宽的肩膀和翩翩的风度,但也委实沒吃过什么苦,更何况全是为了我而演得这一出高水准大戏,我还是瞅一眼道声珍重吧,
牢里却早有探视的人,我瞧见杜仲皱眉半晌,对沈清浊言:“这锅粥,你就尽情的搅吧,怎么也搅不匀,你信不信,”
沈清浊的身子被杜仲挡着,只听见他声音清淡地回:“她肯定有些恼我,”
杜仲道:“哪能啊,她挺在乎你的,都推到秋后问斩了,”
沈清浊回:“贤弟真不坦诚,圣旨上可说的是无限期延后,别诓我,”
……
踏着夕阳的最后一抹余光,我溜出了宫,一路倒是走得太平,可是满大街的奇装异服真是有够让我愁肠百结的,放眼望去瞅谁都像是细作,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王土之上,岂能容敌邦酣睡,,我怀着如此一颗蠢蠢欲动地爱国之心踏入山林,
在见到冬阳前,我本以为沈清浊就够惨了,真是见过惨的,沒见过更惨的,这是自我在晏维偷了他盟主令牌后的第二次见面,他此刻正在被一群外邦装扮的群体追杀,
不管在乱世还是太平盛世,都有一个甚为管用的处世法则,那便是:路见不平,咱就绕行;想要无事,少管闲事,
徐缓的暖风,摇曳的枝头,粼粼的刀光剑影,加上他以一敌十不经意间地闷哼,都淡淡地渗出了感伤的气息,我躲在树后抱臂探头观看,啧啧啧,人间虐战,不得不看呀,
奇装异服人士边砍边说:“@¥%%……%#@*&%”
那男子很不经削,连忙回口破骂:“为了一张擦腚纸追了老子十里地了,你们出门都带脑子了吗啊呀呀……”
对方交头接耳翻译一番,其中一个略懂中原话的人磕绊地道:“秘籍里,地图,交,不杀,”
那男子从怀中抖出一本书,把所有人的眼光都吸了过去,也包括我,诶,那不是我从少林寺顺下來的那本吗,原來在晏维相遇时,他也偷了我的东西啊,
这笔账得单算,所以不能让他死掉,我忙捡了把石子掏出弹弓帮国人解围,这动机还算是纯良,可无奈弹弓长久不用,我的手技比在少林射鸟时逊色很多,
“咻咻咻,,”散弹一射出,目标打斗有所偏移,好巧不巧全射到,,
那人用剑支地,一手捂着裤裆,对我的方向投來怨恨的一眼,然后大喊:“娘子你不能这么狠心啊,不帮忙就算,你还补刀,”
这话引得外邦乱徒不约而同向我看來,我也察觉到了感伤的气息,从我的身上散发而出,
这不要脸的,他偷了我的秘籍,我不计前嫌要救他于危难之中,他还敢嫁祸给我,民间太乱了,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本王的离国怎么能有如此败类,长得再帅也改变不了他是败类的事实,
眼看着就要被当做同伙一般对待,我拔腿欲跑,可人家跑得比我快,提着长剑大刀在背后咬得很紧,这战斗的形势果然瞬息万变,刚还是我抱臂看着冬阳被虐打,如今却是他站在原地一手在眉心搭个凉棚远眺我方,
但我皇家暗卫也都不是吃素的,人影未露,“唰唰唰啪啪啪”几声响后,待我回头再看,恶徒们已经“睡”了一地了,
好血腥好残忍呦,
我摇着弹弓瞪着刚才陷害我的男子,左边嘴角上扬三分,
他几步小跑到我跟前,皱着一张脸笑眯眯拱手道:“在下是前武林盟主冬阳,可否请教女侠芳名,”
“前,”
“对啊,我的盟主令牌叫别个偷了,然后就被撵下來啦,”他将剑收回剑鞘,然后手抚了下蓝色发带举目远眺,还算有模有样的容貌此时略显忧伤,
我紧了紧脸上的面具,
只听冬阳又道:“不过上届武林大会选盟主,我是等台上高手均疲软才上场一搏,沒想到运气着实是好,啧啧,”
我问出那个很值得关心的问題:“你手里拿的秘籍是……”
“噢,这还是一年前我从一小姑娘身上摸來的,当时瞧露出的一角以为是啥子禁书值得看看,沒想到却是这,”说着便将秘籍塞给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