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纪挽歌再一次来到烟雨江南,下定决心,很肯定的说:“师父,我要大单子。”
师父脸上的疤痕颤抖了一下,很是吓人,问道:“什么样的大单子?”
“就是能挣很多钱,能打响名号的大单子!”
纪挽歌白天见到年画绒,母亲憔悴的脸,像是催化剂,让她再也不能忍耐下去,她需要钱,还想要声名。
这声名当然不是闺阁小姐的,而是在江湖上的,她像成为一个让别人闻风丧胆的侠客。
这样的话,将来她不仅能在钱财上让母亲衣食无忧,也可以在能力上保护母亲安享一生太平。
师父沉思了一阵,看得出他很是纠结。
认识师父也不是一日两日的时间了,纪挽歌从来没有问过什么,甚至连师父的名字都不知道,这没有什么,这世上谁不是在披着一层面具过生活,纪挽歌觉得认识一个人是凭心的,至于名字地位,这些东西太过表面,没什么值得好奇。
“师父,我可以的!”纪挽歌强调。
师父点点头,从桌案下拿出一个用蜡密封的丸子给纪挽歌,“这里面有人名,提头来方算完成任务。”
饶是之前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但听到真的要杀人,纪挽歌还是心里一抖,但那犹豫也不过是一瞬间而已,这世上弱肉强食,她需要保护的人不多,她不能因为自己的心软让母亲继续受苦。
纪挽歌拆开蜡丸,只有一个名字,王聪之。
不解的看向师父,这王聪之是谁啊,单单一个名字就让她去杀人,这也太儿戏了吧。
“你要是连人都查不出来,还谈什么完成任务?”
纪挽歌受教。
回到挽院,纪挽歌叫来黄金白银,问她们该怎么打听一个人。
论起打听消息,八卦的能力,这些小丫头可是比正经的主子强的太多了,纪挽歌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主子,就真的能事事处处比丫头强。
黄金皱着眉头说:“要是府里的人,我还有些办法,可是咱们府里没有一个叫王聪之的人啊。”
纪挽歌拍她的额头,要是府里的人,她何必这么苦哈哈的愁眉不展啊。
白银到底比黄金城府深些,想了想说:“小姐可以去顺天府尹查查啊,只要是京城地界上的人,在顺天府可都是有纪录的。虽说查起来难了些,但是总也能找到的。”
纪挽歌收回手拍自己的额头,怎么把这个忘了。
还好身上的夜行衣还没有换下,纪挽歌又急冲冲的出门,往顺天府而去。
黄金看着自家小姐身轻如燕的消失了,担心的对白银说:“小姐这天天的,怎么越来越让人看不透了。”
“能看透,你就是主子了。”白银心里也是担心的,今天白天在宫里发生的一切,到现在白银想起来还是心有余悸的,给当朝太子的脸上泼酒,她都不知道小姐哪里来的那么大的胆子。
简直吓死个人。
白银叹息,希望明日宫里别太怪罪吧,要不然小姐少不了又是一顿皮肉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