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4 说不清是什么感受
她看着宫德驿自己也安心了一些,只求家里安安稳稳的,什么事都不发生就足够了。
管家站在楼梯口,似乎有什么要说,宫秋以站在了他对面。
“有什么事就说吧,没关系。”
“的确查到了,是霍少爷允许的。”管家低着头,不敢抬起头去看宫秋以,他得知的时候也很惊讶,甚至不敢想象,霍翌桁会这样对待宫秋以。
“我知道。”
“你知道?”管家惊讶的抬起头,看着宫秋以,知道了还能做到这种程度?
“嗯,我知道,在报纸上有关他的内容,还得看他自己批不批准,允不允许。”宫秋以的语气里平静的连管家都担心。
“但是……”
“我没事的,我真的很好,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宫秋以拍了拍管家的肩膀,对着他扬起了一抹笑容。
“老爷也是担心你才会这么生气的,以前你们几个不在家,他还经常念叨你们,说你们都不想家了,老是往外跑。”
“是吗?那我以后还是要多点陪着他了。”
“自从你妈妈过世之后,常常会看见他一个人,拿着你和你妈妈的照片发呆。”
“……”宫秋以不敢相信的看着他,管家点了点头,这事是真的,千真万确,她有些不知所措,身边的人总是在背后做了很多事。
“那我先去忙了……”
管家笑着退下了,宫秋以站在原地发着呆,她幻想着宫德驿抱着照片在看,那个背影看着就有些心酸,他是有多么想念自己的女儿,才会有这样的举动。
父亲也会希望自己的儿女经常陪着自己,她抬起头看向紧闭的房门,以后她也会努力去陪着宫德驿,不再去让他感到孤单。
宫春晓一下飞机就立刻直奔宫家了,蒋岩御怎么拦她都没有用,只好陪着她一块来了,宫秋以正在练瑜伽,宫春晓来势冲冲的跑了进来。
身后跟着蒋岩御,在看到了宫秋以什么事都没有,反而在练瑜伽,有那么一刻,宫春晓才可以安心下来,也发现一切都还好。
她脑海里最害怕的画面一个都没有出现,所以她很庆幸,真的觉得很庆幸。
“怎么突然回来了,也不打电话跟我说?”反倒是宫秋以先开口,笑着看宫春晓,脸上一点也不像是如今外面话题女主。
“我刚刚……”宫春晓喘着粗气,蒋岩御越过她直接坐在了沙发上。
“你们两个怎么突然回来了,怪怪的?”
“担心你啊。”蒋岩御看着宫秋以,宫秋以先是愣了一会,很快就恢复过来,扑哧一下就笑了。
“我能有什么,在家呆几天,等过几天平息了再出去。”宫秋以没有想到,他们会这么担心自己,相反她都淡定得很。
蒋岩御眼底闪过一丝讶异,对于宫秋以的表现,如果是他,他根本就无法假装什么事都没有,看样子宫德驿是气得不轻,宫春晓在飞机上一直吵吵闹闹,说回去以后非得杀了霍翌桁不可。
“霍翌桁他就是一人渣,我还真没见过这样的男人,当初就是瞎了眼!”
宫春晓一说,宫秋以都想要笑了,没多久前自己的父亲才说了这样的话,这不就是明显的两父女嘛,看宫春晓都回来了,那宫冬理和宫夏之想必也是在回来的路上。
“我又没有事,你们比我紧张才会让我觉得那是一件大事。”宫秋以故作轻松的说着。
宫春晓不高兴的坐在蒋岩御身边,蒋岩御把她的刘海别到耳后,看着她气呼呼的脸蛋,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才是宫秋以呢,这女人真的一刻都放心不下自己的三个妹妹。
“好了,你就让宫秋以好好放个假啊……”蒋岩御握着她的手,轻微的皱着眉头,让她示意反应别太大。
现在在宫秋以的眼中,他们才是那个更加担忧的人,就算她本人不表露出什么也好,隐藏起来,就是不想让别人看见她的伤口。
“嘿,反正我过几天就带着员工一块去泰国,你可别太羡慕妒忌我啊……”宫秋以打破了尴尬的气氛,开着玩笑说道。
“谁羡慕你,我要喜欢,我明儿就自己去。”
宫秋以和宫春晓你一句我一句的玩了一会,宫春晓就被蒋岩御给带走了,走之前再三确认宫秋以什么事都没有,才乖乖的跟着蒋岩御回家。
宫秋以这次是真的自己安排,她让员工去找喜欢什么地方,她不做策划的那个,只做跟着大队走享受的那个,所以她只需要带上行李和随身物品就可以走了。
得到了宫德驿的批准,宫秋以在三天之后就出发了,上飞机前,她还群发了短信给家里的几个,她要上飞机了,下飞机了也群发了。
她想要是不这样做,估计那边可能快要疯了,开始找人了。
宫秋以旅游期间,没有去看任何新闻,幸好她的员工都很聪敏也半个字都不提,在旅游的过程中,她玩的很开心,走的时候大包小包的拿回去,她都担心行李都快超重了。
霍翌桁在得知她已经出发去旅游了,晚上就被司徒峙拉去喝酒,司徒峙说要寻找新的目标,来物色一下,霍翌桁只甩了一句话出来,这里的女人适合你?呵呵。
司徒峙嘴上说是来喝酒的,其实就是担心霍翌桁,他在他们面前,可是一个字都没有提到关于宫秋以,这有点奇怪。
“哎,我听说宫秋以已经出国了啊,你知道吗?”司徒峙直接开门见山的说。
“知道,你也想去?自己自动点滚……”霍翌桁翻了翻白眼。
“我这不是问问,关心她嘛。”
提到关心两个字,霍翌桁一个眼神扫过来,司徒峙立刻别开脸,关心这两个字似乎用错了,他关心宫秋以,这才是真正的大事。
“我说,那天你们吃饭,真弄得很僵?听说都动手打架了?”
“有没有动手,看我脸上不是知道了吗?”
“我是说你爸爸和宫秋以爸爸动手。”
“你神经病?”霍翌桁伸出手拍了拍司徒峙的脑袋,究竟是哪里来的消息说打架了,外面的人真的是还担心不够乱?多说几句再乱一些。
“话说,你真打算离婚?”
“你想我离婚吗?”
“如果离婚了,是真的和王溦溦在一起,这还不错,如果是别的就算了。”
“哦,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如愿的。”
“……”混蛋!司徒峙摆着一张臭脸,一开始的耐心全部都没了,不过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霍翌桁是不会离婚,这让他放心了些。
霍翌桁看着瓶子里的酒,脑海里却是想到了宫秋以的人,好几天没有见到她了,直到前些天拍到她在机场,他看着她笑的很开心,心里很忧郁。
她似乎是就算没了他也可以过得很好,摆脱他了,应该很开心吧?她之前那么想要离开他,现在做到了,他把她最爱的自由还回去。
他也曾认真的思考过她究竟想要什么,到最后都发现,她就算一个人也可以过得很好。
“想什么呢,喊了你好几声都没反应!”司徒峙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才把他拉回了思绪。
“没,最近你爸爸和我爸爸似乎有大合作要弄。”
“这种时候你还有心情想工作的事?”司徒峙的音量提高了不少,对着霍翌桁很是无语。
别人这种时候不是都应该忙着怎么把自己的老婆哄回来,霍翌桁是真没打算哄还是怎样,冷战到底?还是对着宫秋以用冷暴力。
“得了,你自己喝吧,我回家。”
霍翌桁扔下了一句话,就起身走人,司徒峙在背后扯了他一下都被甩开,甚至是连司徒峙喊了多少声霍翌桁也没有反应,他气的真想把霍翌桁给掐死。
霍翌桁把车子停好,搭电梯上去,看到站在自己房门外的那人,眼睛里一点变化都没有,仿佛对于等他的人是早有预料的。
“我等你很久了……”王溦溦靠在墙壁上,慢慢的开口道。
“我不记得今晚和你有约。”
“阿姨给了我电影票,说是你约我,我在电影院门口等了你一个小时,在这里等了你两个小时。”王溦溦隐隐透着一丝怒气,看着霍翌桁这样无所谓,她心里更加气愤。
“哦,电影票我没拿,何况是她约你,又不是我约你。”霍翌桁不急不慢的回答道。
前天他妈妈亲自上了公司,把电影票放在他面前,对着他下命令,必须要和王溦溦去看电影,霍翌桁没说话,立钰琴就走了。
他连电影票看都没看直接把它扔进垃圾桶了,他对看电影不太感兴趣。
“霍翌桁,你不要那么过分行不行!”王溦溦冲着霍翌桁怒吼,青筋暴怒。
“是你太过的不理智了,如果我约你,我大可亲自约你,根本就不需要经过我妈,更何况你会不知道我去不去?”霍翌桁转过身,双手抱胸的看着王溦溦。
用一种看戏的眼神,靠在墙上等着王溦溦继续发怒发火,他迫不及待的想要看见王溦溦愤怒的打他,他还打算去验伤,然后告她呢。
“我知道你在气我,气我那时候没有跟你说为什么走的那么突然,气我为什么拒绝你,最气的是我没有告诉你一切……”王溦溦的语气软了几分,失落的看着霍翌桁。
“是啊,我就是很生气,你一直自以为是,以为离开我听我妈说的就是好的?她在陷害你,你是傻的吗?那时候我的确是无法保证你以后,但有我在,我是不可能让别人动到你的。”霍翌桁大声吼着。
“我很后悔,我真的很后悔,她告诉我如果不离开你,对你来说最大的阻碍。”
“在她眼中,只要不是和她满意的人谈恋爱交往,都会是这样说……”
“所以我现在变好了,变得优秀了,她才会同意我和你在一起的。”王溦溦上前,轻轻抱住了霍翌桁的腰。
当初她走不是因为害怕什么,也不是因为她自己事业的关系,而是她藏了一个秘密,只有她和立钰琴知道,立钰琴告诉她,对于她现在的状况非常不满意,如果她再这样下去不把事业发展的更好,就不会允许她和霍翌桁结婚的。
她那时根本就没得选,霍翌桁那时候事业已经很好了,如果她不加把劲,很快就和他会有了差距,她只能一个人在外奋斗那么久,立钰琴在那边帮了她很多,她还依靠自己和家里,才会把自己的事业弄得如今这样好。
立钰琴让她保守绝对不能让霍翌桁知道,可是谁知她以为霍翌桁会等她,到后来还是在立钰琴只眼开只眼闭的情况下,和宫秋以结婚。
她急的想要飞回国,立钰琴给她打电话说,等她回来之后,会让霍翌桁和宫秋以离婚的,她只要管好自己就可以了,她再一次陷入了困境当中。
霍翌桁很听立钰琴的话,她不敢告诉他,就算发生了多大的事,牵扯到立钰琴的,她在霍翌桁面前半个字都不敢提,就连家里人都不知道她和立钰琴之间这样的秘密。
“我不想成为你的绊脚石,阿姨说等有一天称为优秀的人,才配站在你身边,她还说如果我不选择暂时离开你,以后就会让我彻底离开你……”王溦溦哭着说道。
不一会儿,霍翌桁胸膛前的衣服已经被她的泪水给浸湿了,他伸出的手犹豫着要不要去抱她,僵在半空中,最后还是拍着她的肩膀。
“你应该跟我说的,我从来就没觉得你是绊脚石,我变得更加优秀,也是因为你,我害怕她会阻拦,只能让自己变强大,才能保护你,但是……”霍翌桁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感受,他能说的已经无别了。
在他和宫秋以吵架的那一天,王溦溦在门口等了他很久,看着宫秋以哭着跑了出去,她进来,似乎是做了很大的准备,随后便告诉了霍翌桁这一切。
霍翌桁除了惊讶之外,还有对她的话就是抱着可不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