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明心心想,先去看看阮青璃那个坏女人在干什么,看看能不能抓到把柄,顺便帮助三王妃脱离舆论漩涡。毕竟就算三王妃性子再淡然,民众的舆论也是能害死人的,就如同前世的自己。
阮明心一想到前世自己愚蠢的行为,和肚子里无辜的孩子,就越发憎恨龙翼轩和阮青璃这对狗男女。
阮明心刚翻上阮青璃的屋顶,就听见了越来越近的脚步声,阮明心连忙隐藏起身形,放轻了呼吸。
在凉如水的夜色中,阮明心虽然看的不太真切,但依稀间凭着走路的动作,还是认出了前来的人——龙翼轩。
他们还真是伉俪情深,夫唱妇随啊,这才将三王妃给害了,立马就来找对方了。
龙翼轩走来的一路上思考了很多,想要扳倒三王爷,光是这样还不够,火候还不足,得再加一把柴。三王妃的性子三王爷自然不会相信她会害阮青璃小产,也自然会怀疑是他在背后设计搞的鬼。
难得三哥有这样的怀疑,他当然要把会露出马脚的东西全部解决。
如果阮青璃出事了会怎样?
龙翼轩的嘴角勾起了阴狠的浅笑,一个恶毒的计划在龙翼轩脑海中逐渐成型。
“咚咚咚!”一声连着一声的敲门声打破了黑夜的宁静。
屋内的阮青璃听着门外的敲门声,心中一阵窃喜,王爷没有骗她,王爷来看她了。
阮青璃之前还一直在担心自己假怀孕,陷害阮明心那个贱人的事,王爷知道后会很生气,严厉地处罚自己,前日交代自己对三王妃下手时他的态度也是不冷不热的,但现在看来,自己是瞎操心了。
也难怪,自己与他也是欢好过的夫妻,总归是有些真感情的。
“吱呀。”阮青璃打开门,满怀欣喜的朝外探首看。
在屋顶上的阮明心看着阮青璃这种脑残的行为,觉得十分的好笑。
阮青璃还真的以为龙翼轩有多爱她吗?龙翼轩如果是真的爱她,又怎么会利用她去插手三王妃这件事,难道他会不知道东窗事发,第一个出事的就会是阮青璃吗?
龙翼轩看着朝外探头观望的阮青璃,嘴角不动声色的提起了一抹冷笑。
在他面前满心欢喜的阮青璃自然没有看到,但是龙翼轩这些小动作却一丝一毫没逃过阮明心的眼睛。
呵,看来今晚是有好戏看了。
阮青璃看到来人果然是自己心心念念的龙翼轩,眉开眼笑。
“王爷,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快进屋吧。”她故作矜持不知情的道。
龙翼轩没有进屋,掩盖住眼底的冷意,深情款款的看着阮青璃,低沉磁性的声音在四处无一人的寂静夜里充满了诱惑,“璃儿,这次真是多亏了你,倘若本王继承了皇位,你就是本王永远的皇后。”
本就因为龙翼轩来看自己而欣喜万分的阮青璃,再听到来人信誓旦旦的保证,心里更是高兴得找不着北了。
屋顶上的阮明心讽刺地看着这两人滑稽的演出,眼底迸出无尽地冷意。
阮青璃被龙翼轩这突如其来的深情迷晕了头,近乎崇拜地看着龙翼轩,“王爷,璃儿愿意助王爷,并不是因为别的,璃儿对王爷的一片深情,王爷自应该晓得。”
龙翼轩听到这话爽朗的笑了一声,“璃儿,你对本王的心,本王自然晓得,我也爱你。”“爱”之一字多么珍贵,龙翼轩此时却毫不吝啬的说出,“良辰美景应有美酒相伴,璃儿院中可有酒,拿上一壶,你我共饮吧。”
阮青璃虽然不知道龙翼轩为什么会有突然想要喝酒的兴致,但她的脑子早已被龙翼轩左一口甜言,又一口蜜语冲昏了头,赶忙答应下来。
凉凉的月色下,一对看起来如胶似漆的小夫妻在对饮作乐。
阮青璃却不知道,龙翼轩层层的谎言下,有怎样丑恶的嘴脸,在这看似温馨旖旎的氛围下的暗潮涌动,迎接她的将是死神的怀抱。
龙翼轩为了达到自己的计划,想支开阮青璃,“璃儿房中可有糕点,纯粹的喝酒未免无趣了些,你去拿些糕点出来。”
阮青璃想也没想地就回屋,将桌上的糕点精心挑选了才缓缓端了出来。
而在阮青璃进屋的同时,龙翼轩从袖子里掏出准备了许久的封喉散,面无表情地打开酒盖,将封喉散倒了进去,又给阮青璃的杯子倒了一杯酒。
屋顶上的阮明心心惊的看着这一切,她竟没想到龙翼轩狠毒到了这种地步,为了达到扳倒三王爷的目的,为了事后不牵连自己,居然连同床共枕的阮青璃都不放过。
即便阮明心对阮青璃没有什么好感,但是阮青璃为他做了那么多事,如今竟然连她的性命都不放过,这男人的心到底是有多毒有多硬啊,可笑的是,阮青璃还在沾沾自喜中,真是可悲。
虽然阮明心为阮青璃感到不值,但是这也是她自作自受,害人终害己。阮明心并不打算救阮青璃一命,谁让她做过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
看到阮青璃端着糕点出来后,龙翼轩不动声色的将一切归回原位,重新将手缩回袖子里。
“来了?快来坐吧。”龙翼轩看着阮青璃一脸温和的笑。
阮青璃坐了下来,她似乎有所感觉今晚的王爷跟平时不一样,很奇怪,但却没有多想。
龙翼轩看着阮青璃充满爱意的眼睛缓缓地问道,“璃儿,你对本王的感情,是真心的吗?”
被这么质疑,阮青璃当然要迫不及待的表明,自己对龙翼轩的真心,“王爷,璃儿对王爷的真心日月可鉴,不管王爷让璃儿做什么,璃儿都愿意。”
“是真的吗?”
“是真的。璃儿对王爷的真心日月可鉴。”阮青璃低下头,脸色微红。
龙翼轩将酒杯递给阮青璃,神秘道,“那先喝下这杯酒,我就告诉你,你需要做些什么。”
阮青璃不疑有他,接过酒杯。
龙翼轩看着杯中的放了料的酒被阮青璃一点点的喝下去,直至一滴都不剩,他低低的问道,“连死也可以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