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华浓和冬虫两人正是犹豫,却见了毒牡丹眉目一冷,门口那男子竟是白痴,也看不出来些许脸色,才是一会功夫,那男人只觉面前一黑,筱语已经站在了她面前。
毒牡丹不禁赞叹,这筱语在就是好,办事的速度也是如此之快,更是让人欢喜,才是说了让她送魅影给筱音,才是一会功夫。便回来了。
那男人一抬头,见一冰山美人,离得这样近,更是垂涎三尺,不禁就要上手挑逗,筱语冷冷一笑,一把握住他的胳膊,又是一脚,正中了腹部,他整个人都被筱语给扔出了几米开外。
“哪里来的腌臜东西,竟也不看看,这里到底是如何地方,也是你这种人能来的么,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这牡丹姑娘,也是你想看便能看的。”
那男人一抬眼,他似乎是被筱语给吓住了,想说些什么,又欲言而止,筱语清冷的目光一扫而过,唇齿之间,冷冷的发出一个字眼!
“滚!”
这气势震的那男人浑身一颤,连忙连滚带爬的离开了牡丹苑,屁滚尿流的模样,连头都不敢回。
“主人,已经解决了。”
筱语过来,朝着毒牡丹行了礼,许华浓眉头一皱,这筱语不知道是如何来路,竟是这般厉害,有她在,自己如何才能除了这毒牡丹。
“许公子,如此出神,不知是在想些什么?”
冬虫用胳膊轻轻捅了捅许华浓,许华浓才将目光从筱语身上移开来,筱语见状,匆匆退下,一时红了脸颊。
少女芳心浮动,躲在墙壁背后,按耐不住内心的狂喜,明明是凉薄之人,一时之间,竟是笑的如此温柔。
“没有,只是觉得这筱语姑娘如此厉害,不禁佩服,牡丹姑娘身边有如此得力的人,真是锦上添花啊。”
筱语厉害?
毒牡丹似乎是有些不高兴了,这自己心尖上的男人啊,哪怕是多看了别的女人一眼,那都是天大的罪过。
“看来许公子,似乎是很喜欢筱语,那不如这样,今日我做东,请了筱语姑娘来,与许公子喝两杯,如何?”
许华浓一抬眸,就是对上那一对情深似海的眸子,说话之间,还带着几分醋意,不禁好笑,这毒牡丹,竟是吃醋了。
“牡丹姑娘这可是冤枉在下了,在下一心,只在牡丹姑娘身上,只是我这董兄弟似乎是很喜欢筱语姑娘,不如让他去追了心中所爱,你我上楼,谈天说地,弹琴唱曲,岂不美哉?”
许华浓几句话,说的毒牡丹心花怒放,不过倒也是了见多识广之人,不至于如此这般,便羞得红了脸。
“许公子所言极是,我这楼上,还有了珍藏好酒,待会让这厨子做了饭菜送上来,你我诗词歌赋,弹琴唱曲如何?”
许华浓自然是欣喜,冲着冬虫使了眼色,冬虫则是马上就明白了许华浓的意思,这跟着筱语是假,找那两个已经买通之人谈了事情是真。
许华浓一进毒牡丹的房间,不觉一愣,这哪里像个姑娘的闺房,竟是像个偌大的书房,果真是如何书都有了,却样样拿的出手。
“牡丹姑娘才貌双全,天下第一,果然名不虚传。”
许华浓过去,随意的翻了一本诗经,这书上,却还是残留着毒牡丹气息的温热,随意的翻了翻,更是别有一番韵味。
“于嗟鸠兮,无食桑葚,于嗟女兮,无与士耽。”
诗经在许华浓嘴边盘旋萦绕,吐了出来,这世人都说,痴心女子负心汉,却都以为这青楼戏子更是凉薄,许华浓这才发现,毒牡丹,到底也是性情中人。
“士之耽兮,犹可脱也,女之耽兮,不可脱也。”
毒牡丹说话之间,眉目之中,似乎带着若有若无的故事,像是悲痛却又带着许多期待与欢喜。
“牡丹姑娘为何如此伤感,这今日里见了牡丹姑娘闺房,才知道,这天下第一才女的名讳,果真是当之无愧啊。”
许华浓一边啧啧赞叹,又是绕着房间转了整整一周,如此女子,不在乎世俗眼光,又才华横溢,生了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貌,这世间能有几个,能配得上她的人又有几个。
“许公子过奖了,牡丹只是闲来无事,随意看看罢了。”
许华浓不以为然,以往她是觉得自己精致,而如今,见了毒牡丹,不免有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若是对她下手,还真是下不去。
“看来,在下真是误会了牡丹姑娘了。”
许华浓不禁摇摇头,毒牡丹更是一惊,她说这误会,到底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在她眼里,自己也是那样的轻薄女子,与这世间青楼*,并没有什么两样。
许华浓一回头,瞥见毒牡丹眉间几分惆怅,这才明白,自己是说错了什么话,一时之间气氛尴尬。
“竟是不知,在许公子心里,牡丹原本是什么样?”
许华浓一愣,这倒是给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把自己给埋了,她如此一说,自己竟是一时,还不知该如何回答。
“牡丹姑娘,你误会了,在下不是那个意思。”
许华浓一时尴尬的急红了脸,百口莫辩的模样,更是让毒牡丹喜欢了几分,不觉轻笑出声,许华浓一见毒牡丹笑了几分,也是松了一口气。
傍晚两人走的时候,毒牡丹立在门口,含情脉脉的眸光落在许华浓身上,许华浓一回头,觉出几分依依不舍,这分明都是女人,竟不知她为何有了几分惺惺相惜感觉。
“许公子,这都走远了,你且看什么呢?”
冬虫心里一惊,见许华浓和毒牡丹惺惺相惜的模样,心里更是怕了几分,这许华浓该不会对毒牡丹下不去手吧。
许华浓一回头,见冬虫目光灼灼,心里不禁后怕,她倒是从来没见过冬虫如此眼神,也是不清楚,这其中竟是如何意寓。
“冬虫,你,怎么了,如何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冬虫轻笑一声,低下了头,笑的意味深长,许华浓心里一紧,还是不清楚,冬虫这幅模样,是如何意思。
“夫人,冬虫查出来了,那十几个男人的确是牡丹苑里的,他们是牡丹苑里专门负责了调教姑娘的。”
许华浓一怔,霎时间脸色惨白,这是她最不愿意听到的答案,竟是不知为何,她不愿意与毒牡丹为敌,更是不愿意亲手将她碎尸万段。
“夫人,你说过,是要为了姐妹们报仇的。”
冬虫眉头一皱,她心里倒是也害怕,只见刚才两人惺惺相惜的目光,便觉害怕,害怕许华浓会因了毒牡丹,而放弃了报仇。
许华浓看了冬虫一眼,一只手搭在了冬虫的肩膀,眸光坚定的点了点头,却还是见冬虫眸光闪躲,似乎是不信。
“放心吧,现在已经清楚了,是毒牡丹,我一定会让她十倍偿还,敢动我的人,真是找死。”
冬虫担忧的看着许华浓,只是怕她果真不忍下手,本来只是想查清楚了君姨娘的身份,而如今,却没成想,将许华浓给搭了进去。
许华浓本以为,这毒牡丹是个浪荡之人,杀人如麻,心狠手辣,这才发现,她竟不是这样,知书达理,洒脱自在,更是可爱几分,她从不在乎世俗的眼光,只是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而这样的生活,不是每个人都憧憬的吗?
君姨娘拿到了魅影,眸光闪烁,这魅影,果真是好东西,这如此一来,许华浓便会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倒是花了好大的力气,君姨娘才买通了许华浓身边的丫鬟,花了大价钱,才把那魅影给她,趁着许华浓不在,偷偷的放进了的胭脂里。
这下,便是万事大吉,这胭脂,许华浓定是每天使用,只是将它涂在朱唇,就是不怕她不死,时日长了,许华浓便会逐渐衰弱,接着,便会死的悄无声息。
这魅影,外用是好的,将她敷在肚脐,既是避孕,又会使女人变得更加美艳,就如毒牡丹那般,可若是口服,便是致命的,要不了十天半个月,就会死的悄无声息。
许华浓回来时,只觉乏累的很,失魂落魄的躺了下来,才是一会,便睡去了,夜晚来了容瑾的书信,许华浓也不知道,睡得很浓。
第二日清晨,她如往常一般,拿着胭脂,只觉有些不对劲,却也看不出来,也是没有多想,如往常一样,涂在了朱唇。
“夫人,昨日夜里来了少爷的信,奴婢见夫人睡得正浓,便没有打扰。”
许华浓点点头,她一伸手,冬虫将那封书信给递了过去,许华浓打开一看,面露喜色,冬虫好奇的凑了过来,只是问着如何事情,竟是这般高兴。
“夫人,怎么了。”
许华浓一喜,将那书信落在了梳妆台上,冬虫拿起来,短短几行字,越看,越是觉得欣喜。
只说这云妃娘娘要生产临盆,皇上突然改变了主意,是要回来了,容瑾自然也是跟着回来,只说,再过了十天半个月,便是能一家团聚了。
“恭喜夫人,贺喜夫人。”
许华浓腼腆一笑,冬虫一低头,竟是见许华浓今日的纯色,有些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劲,看了一会,又摇了摇头。
“冬虫,你且看什么呢?”
冬虫更是皱深了眉头,看着许华浓的唇色,越发的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好像比往日更妖娆几分,又好像比往日更丑陋几分。
“夫人,你是换胭脂了么?”
胭脂?
许华浓一惊,连忙坐了过来,对着镜子仔细端详着自己的嘴唇,她也是觉得,这今天的胭脂似乎不对劲,却也说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