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贵妻 008 激二奶奶离府(马车调情)
天一轩。
二奶奶将刚刚煮好的东西盛好,命了柳絮在屋子里等着。便出门朝着书房的方向而去。
她一路低头轻笑着,见到书房的灯亮着,上前就要敲门。
“嗯,二爷,轻一点。”娇柔的女声传了出来,屋外的女人脑袋瞬间涨大,浑身僵硬地听着屋内那春宵之欢。
“小妖精!”男人翻了个身压在了下方娇俏的丫头身上,只听得屋内依依呀呀之声不断,伴随着一声闷哼和女子高亢的尖叫。屋外的女子生生就要咬断牙根,更是用力踢了一脚,屋内淫靡的味道扑面而来,二奶奶憋足了气看向那惊愕不已的二人。
尉迟风起身,披了衣服看了眼窗外,暗骂道:“没用的奴才,连个人都挡不住!”
二奶奶看了眼自己的相公,脸上更是苍白了一片。那床上的女子他竟然也要,这女子当初粘侯爷粘成那样,说句不好听的就是狐狸精。勾引侯爷不成就来勾引我相公!
她怒不可遏地上前就要给紫衣一巴掌。
尉迟风眯起了眼,“你打她一下试试!”
紫衣本是吓怕了的,二奶奶的手段她也是见过的,如今见二奶奶这般震怒,她身子猛地一缩,却是露出了白腻的皮肤,那上方或青或紫的痕迹生生刺痛了对面女子的眼。
二奶奶如同疯了一般,冲上前就把紫衣拽了下来。
紫衣未着寸缕着地,头发被拽地发疼,却是大声喊道:“二爷救我。”
二奶奶却是抬手就给了一巴掌,双眼更是赤红,当初自己入侯府看上了什么都没有的尉迟风,这近两年的时间,她容忍着尤姨娘的存在,更是事事为他着想,凭什么这会儿又出现个狐狸精!
“你闹够了没有!”
二奶奶只觉得身后一个大力将她甩了开去,她身子一个不稳,后背直直撞上柜子的尖角处,疼的她浑身直颤。
尉迟风见她嘴角发白,正要上前。
“二爷,奴婢好痛。”紫衣哪里肯放过这样的机会,在荔园阁,侯爷深知自己的想法,更是半步不许自己靠近,可是二爷不同,二爷风趣知心,更不会排斥了自己。
她正等着二爷抬了自己做姨娘,偏偏二爷却是绝口不提这事。
今日要将这事闹了出去,如此一来,二爷定会纳了自己。
她立即哭了起来,梨花带雨的模样甚是惹人心疼,“二爷,是奴婢的错,莫要怪罪二奶奶。奴婢是荔园阁伺候的,此番闹了出去,夫人定不会饶了我。”说着,她又是哭了起来。
二奶奶闻言双眼却是一亮,她撑着力气起身,转而跑了出去。
等尉迟风发现的时候,她早已经消失在屋子里。
这事可不能闹大,这两日问紫衣关于尉迟烨的事情还没有个着落,荔园阁的人又都死忠,根本没人能知道尉迟烨到底在做什么。
他眉头皱了起来,温柔说道:“你先在这休息,我去去就来。”
紫衣见二爷迅速离去,直接披上衣服跟了出去。
荔园阁内。
念青新做了一道咕咚面,二人今夜是要看戏,这夜宵自然也要准备个充足。
尉迟闻着这可口的味道,见只有一盘,他眨了眨眼,“这个怎么吃?”
念青眯起了笑,夹起一根面条就送到嘴里,“过来。”
尉迟挑眉,贴了过去。
念青惊讶地看着那半根面条被他含在嘴里,他更是步步入侵,眯起了眼,笑道,“是这样的吃法吧?”
念青正欲开口,尉迟一扑,缱绻吻上了她丰润的唇。
念青只觉得脸色刷地绯红,若是她没看错的话,李庭刚刚走到门边又退了出去。
这一次,尉迟却是咬了半根面条,对着念青说道:“过来。”
念青窘地厉害,正见李庭驻足不前的样子,转头又看尉迟不依不挠,只好上前碰及他性感的薄唇,将那半根面咬下。
尉迟吃吃一笑,才缓缓开口道:“进来吧。”
李庭这才走了进来,低头咳嗽了两声说道:“爷,夫人,二奶奶往我们这来了。”
念青眯起了眼,见尉迟脸上挂起了笑,两人均开口道:“开门吧。”
李庭闻言,退了下去。
尉迟将念青拥在怀里,闻着她身上的淡淡馨香,再一次食指大动,“还有几天?”
念青不解,挑眉道:“什么?”
尉迟却是咬了咬她的耳朵,引得念青浑身发颤,如玉的脸颊再次不争气地红了个透,她抿唇道:“明天就没了。”
尉迟勾起了笑,“倒是个好消息。”
念青狠狠咬牙,却是嘟嘴道:“有你受的。”
尉迟吃吃一笑,这可说不准。
屋外传来了脚步声,侍卫们这次倒是没拦着,任由二奶奶入门。
二奶奶此刻发丝紊乱,脸色更是煞白,她一进来就扯起嗓子大骂了起来,“端木念青,你给我出来!”
不想侯爷也在,她顿了顿,见这对夫妇一幅月下谈情的悠闲姿态。她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开口说道:“你到底是何居心,指使了你院里的放荡丫鬟爬到我们天一轩来了!”
二奶奶的嗓音尖锐,不消半刻,荔园阁轰动了,不少丫鬟婆子都走了出来,惊愕地看着二奶奶这般泼天大骂。
念青挑了挑眉,却是开口说道:“二奶奶这话从何说起,嫂嫂我可没听明白。”
二奶奶见念青装傻,更是跺了跺脚,“侯爷的贴身侍婢紫衣,她服侍了侯爷这么些年,竟然还敢爬上二爷的床,真不知道是谁教出来的!”
二奶奶这话,剑锋一偏,竟然怪起了念青来了。
尉迟眯起了眼,冷冷说道:“有些事还是要有人勾的,在我荔园阁她可没成功。”尉迟喂了念青一口面条,见二奶奶气得冒火,他的目光一停,看向二奶奶的身后,平嬷嬷似乎才刚刚赶到,此刻又悄然退了出去,他不动声色地垂了垂眼帘。
念青状若痛心,一脸悲伤道:“这丫鬟怎得这般想不开,我还想等过些日子给她开了脸,让她做同房丫头呢。现在竟然去了天一轩,我看紫衣的心也不在我们荔园阁。”
念青这么一说,荔园阁上下都纷纷道:“夫人不必为这等货色伤心,早在二爷还未送粮之时,她就鬼鬼祟祟的。夫人不是也问了几次吗?我看她早就生了去意。”
二奶奶听这些奴仆这么说,更是恨那狐狸精,早早就生了这惑乱天一轩之心。
只是,侯爷的那句话让她的心痛了起来。是啊,紫衣当初想爬了侯爷的床,这些年均没有一次得逞的。然而相公,他却……。
她哀伤地抚着胸口,竟觉得喘不过气来,再看念青和侯爷浓情蜜意的样子。她从未体会到这般的感觉,相公也从未为自己夹过一次饭菜。
当初,自己本是要嫁给侯爷的,只是阴错阳差,看上了尉迟风,她的心从那一刻就再也没有别人。然而……
她闭上双眼,无力地靠在门板上,心头抽痛了起来。
念青垂眸,看着二奶奶这般憔悴,心底竟然生出了一丝怜悯。若非自己幸运,有了尉迟。是不是也和二奶奶一样,这般痛苦。
她挣脱了尉迟,上前两步,对着二奶奶说道:“弟妹,紫衣就随你处置了。”
二奶奶闻言,目光中迸发出一抹凛冽,却是笑道:“我自是不会放了她!”
念青抿了抿唇,见尉迟风赶了过来,她便退后了两步,高声说道:“还请二奶奶回天一轩,紫衣那丫鬟我是不要了。”
匆匆赶来的尉迟风听到念青这话,眉头蹙了起来,上前就笑道:“嫂嫂这般气是所谓何事?”
尉迟将念青拥在怀里,却是冰冷说道:“把你娘子领回去。”他看了眼跟随着尉迟风而来的紫衣,脸上更是挂了一抹讥诮,“紫衣,我把你赐给二爷,还不谢恩。”
紫衣闻言,笑着立即磕头,“谢侯爷。”
尉迟拥着念青走回了屋,末了加了一句,“关门。”
二奶奶听见尉迟这话,头也不回走了出去,更是森冷看了眼紫衣,转头就见梅嬷嬷站在身后,她愣了愣,看向梅嬷嬷身后之人——老太君。
老太君深吸一口气,真真是没一刻安生的,她对着三人说道:“到底怎么回事?”
黑夜中,红色的灯笼发出的光照在这些人的面上,二奶奶怒道:“娘,你自己看。”
老太君正见紫衣衣裳不整,头发凌乱。衣襟处有一丝撕裂的痕迹。她不可置信地看了眼风儿,抬手就要拿起龙头拐杖打了下去。
“你个逆子,她是哪一屋的,你竟然连她也砰!”老太君气得浑身发抖。
在大锦各屋的丫鬟若没有主人的许可是不可以随意与他人发生关系的,名义上来说,这些丫鬟都是这个屋的男主人的私有女人,有了这一层原因,屋内的女子很难说是不是清白之声。
老太君更是想到紫衣这女子又是个浪荡的,她更是起地浑身哆嗦。莫说她对风儿有多少期许,现在她也是安平侯府的二公子,这日后,她怎么放心,教她怎么放心把这……交给他啊。
她深吸一口气,在梅嬷嬷的搀扶下,她缓缓开口,“你打算怎么办?”
尉迟风眯起了眼,低头却见紫衣垂眸哭泣的样子,他咬了咬牙,“纳了为妾。”关于尉迟烨,他有太多想知道的东西了,这些事若是没有问出来,他这些日子的努力就是功亏一篑。他决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二奶奶险些背过气去,纳妾?
“不行,我不许,这种狐媚种子就应该乱棍打死!”本以为相公会说做了通房丫头,她至少还可以忍一忍,看来相公已经被这狐狸精迷昏了头,这要置她于何地?
老太君也不想这事传了出去,日后自己是要扶持风儿的,但是这事传了出去,言官下一笔,那可是极狠的。
“好,乱棍打死!”老太君下了命令,平嬷嬷带着两个粗使婆子上前。
紫衣吓得立即躲到尉迟风身后,惊慌地开口道:“二爷,救我。”
尉迟风挑眉,却是对着二奶奶冷冷说道:“你到底想干什么?尤氏滑胎了,你嫁进来都快两年了,蛋也没有一个,我现在好不容易有个可以宠幸的丫鬟,你还这般霸道!”
二奶奶愣了楞,心里头一道早早生出的一根刺似乎被人用力一压,直直刺入胸口。是,快两年了。
这些日子,她的恐惧,她的紧张,莫不就是这句话,没想到她最为亲近的相公竟然用这句话堵了她。她只觉得肺部炸开了一般,心口疼地厉害。
她瞪大了双眼,直勾勾看向他,眼角却是滑落了泪,我的好相公,我痴痴恋恋的好相公啊。
泪水将她的视线模糊,她抬手生硬地擦了泪水,却是转头对着老太君说道:“娘!”
比起这些老太君更是关心风儿的子嗣,她的心动摇了,则个时候,她的脑海里全是可爱的孙子。她有些恼怒地看向二奶奶,还不是她弄出的祸水,这近两年还未有好消息才让风儿生了他意,这也怪不得儿子。
她眯起眼,怒气冲冲说道:“你还敢说,我看就先把紫衣纳为通房丫头,找个大夫来看看,这么长日子,可能有了好消息也说不定。”
二奶奶闻言,两眼一番,险些晕了过去。
她直直看向眼前的几人,双眼更是透了恨,她幽幽转身,脸上的笑容完全看不出喜怒。
脚步沉重,脑海里却浮现出当初凤冠霞帔,一心一意嫁给尉迟风之时,她哭着喊着让爹娘许了自己的愿,她深吸一口气,泪水不争气地落了下来。心口哽咽地厉害。
老太君看着二奶奶的背影,她的脸色微微一缓,却是厉声对着紫衣说道:“少给我出幺蛾子。”
紫衣立即点了点头,心下却有不甘,本来可以纳为妾室的。
尉迟风见女子的背影,心下莫名生了一丝不愉,有些烦躁地看了眼众人,对着老太君行了礼便走了回去。
夜,悄然无声。
念青躺在床上,胸口却似乎被什么堵住了,却是翻来覆去无法入眠。
枕边的男人叹了一口气,将她揽入怀中低声道:“怎么了?”
念青闭了闭眼,将他拥地紧了,“相公,二奶奶她,她是个可怜的女子。”
早在算计和被算计中度日,今日的她却是被二奶奶的痴和怨动了恻隐之心。她没有为自己的设计而后悔,却是觉得天下女子都是悲凉的,天下男人均是负心薄幸之徒吗?
尉迟烨吻了吻她的鬓角,温柔地抚摸着她顺滑的发丝,悠悠说道:“各人有各人的路要走,就像她选择了风,这便是她的路。”
念青挑眉,“那若是当初她选了你,是不是就和我一般?”还未说话,头上顿受一颗爆栗,她呜地一声抗议了起来。
尉迟笑道:“我可等了你不短的时间,我们是命中注定。”
“切,臭屁。”念青笑着拥入他的怀里,心下却是温暖柔软。是啊,她不能要求天下的人都和尉迟一样,缘分总是可遇不可求。
念青闭上了眼睛,对着他说道:“相公……”
“恩?”
“爱你!”她缩了脑袋往他的怀里钻,听着他胸口因着笑而肆意起伏的声音。她深吸一口气,入了梦乡。
男人并未睡着,她看了眼怀中的女子,低沉着嗓子说道:“我也是。”
待天边出现鱼肚白,尉迟便慵懒地起身,扣了衣角的口子轻声走了出去。
梳洗了一番过去后,他才对伺候的小词说道:“今天让夫人多睡一点。”
小词点了点头,看侯爷走了出去,这才悄悄关上门。
此时天一轩是闹开了,只见门口一辆马车停着。
柳絮帮着二奶奶提着东西,两人上了马车,丝毫不理会下方苦苦劝说的平嬷嬷。
“二奶奶,您这事作甚,有话好好说啊。”平嬷嬷眉头蹙了起来,脸色也显得难看,昨晚的事不是早已经平息了吗?二奶奶怎么突然要回永昌伯府去?
永昌伯这人最是疼爱这个女儿,就连宫中的艳贵人都还未得到二奶奶一半的宠。永昌伯又是个冲脾气的,这事闹开了对谁都不好。
二奶奶瞪大了双眼对着车夫说道:“还不走!”
马车哒哒往前走,平嬷嬷急得一头汗,这会儿立即跑了回去,朝佳年苑的方向而去。
尉迟风在书房里睡了一晚。这一起床就听下人们说二奶奶回永昌伯府,这才知道事情闹大了,他蹙着眉头立即起身,前往佳年苑。
“什么?”老太君嗖地站了起来,眼中满是惊讶。“她回府了?”
平嬷嬷点了点头。
老太君我咬了咬牙,一直觉得儿媳妇是个懂事的,不想竟然也会犯这糊涂事,她到底想干什么!她眯起眼,转头对着梅嬷嬷说道:“快去请二爷过来,我们整装出发。”
梅嬷嬷应了声是,就要退了出去。
此时门帘被打开,二爷一席白衣走了进来,脸上挂着一抹怒气,“娘,您不必去,这事我去解决就是。”
老太君怒地抬起拐杖敲了他一下,“你个混账东西,好好的搞出这么多的事端,你可!真真是气死我了!”
两人收拾了下,走出了院子,迅速出了府。
念青刚刚睡饱,起身就见小词走了进来。
“夫人,您醒了?”小词走上前来,眉眼带了笑,丫鬟门打了水进来,念青梳洗了一番,让丫鬟们退下,才问道:“天一轩有消息了没?”
小词点了点头,“二奶奶回永昌伯府了,老太君和二爷都去了。”
念青眯起了眼,“那紫衣呢?”
“紫衣在天一轩的偏方住着,说是和尤姨娘隔着一墙呢。”
“厨房可有新鲜的螃蟹和番茄?”念青放下梳子,看了眼妆容问道。
小词点了点头。
“做些西红柿炒蛋,红烧螃蟹送了过去,记得要在大夫面前端了给紫衣吃。”西红柿与
螃蟹同食会引起中毒。昨晚那般情况尉迟风都要留下紫衣。想来情况更是阴暗了多。紫衣,是留不得了。
小词闻言吩咐了下去。
念青用了早膳,正见小词走了进来。
小词上前扶了念青起身,方才说道:“送了,太医也检测过了,没什么事。”
念青点了点头,“走吧,今日入宫去看看姐姐。”今日是皇榜发放的日子,也是殿选之日。等王项阳与皇上有了第一次正面交锋,这南书房成立之日定是指日可待。
二人上了马车,便朝着皇宫行去。
永福宫。
齐悦坐在榻上,素馨帮着按摩她有些浮肿的腿,刘冶刚刚给她端了药,齐悦喝了一口,便说道:“这石妃和玉妮现下可有交集?”
雨薇点头,“倒是没有,只是这两日。玉嫔娘娘常去坤宁宫坐。”
齐悦抿嘴一笑,原来打的是这张牌啊。
“那石妃娘娘呢?”
“石妃娘娘棋高一着,倒是没有出锦华宫,只是这两日大皇子和二皇子常常给圣母皇太后请安。”雨薇话毕,齐悦抿了口药水,果然是棋高一着。这隔代亲再有什么事,圣母皇太后还是疼着大皇子二皇子的,自然偶尔也会思虑到石妃娘娘。
这二人过来起了拉锯战。
齐悦见素馨累了,便说道:“你先去歇息吧。让小艺子进来。”
素馨颔首退了下去。
小艺子入屋,行礼道:“娘娘。”
齐悦低声说道:“岳达入宫最为频繁的时候是什么时候?”
小艺子摇了摇头,“娘娘,这事还真说不准,听说自从皇上下了禁令开始,就没怎么见男子入宫,而且消息封地很死。只是岳达是圣母皇太后的侄子,二十几年前就经常入宫了。”
齐悦沉吟道:“这事倒是还不能确定了。”
何姑姑从外头走了进来,“娘娘,艳贵人到。”
齐悦挑眉,却是摆了摆手,“让她进来吧。”
艳玲走了进来,笑看着齐悦,“嫔妾给丽妃娘娘请安。”
“妹妹今日有空来永福宫了?”齐悦笑着让人看座,素馨和雨薇一左一右站着,两人均是低眉之样。艳玲却是挑眉,看向这两个宫女,这两宫女的能力在后宫也传开了。
更有人言明这是安平侯夫人请来的左右护法。
只是这话若是念青听了,定是取笑这讹言之人,两个娇滴滴的姑娘被说成了哼哈二将了。
艳玲喝了口茶,便说道:“如今皇上这两日不是去又春宫就是去我那,这锦华宫倒是冷了下来,姐姐可知道这是为何?”
齐悦并不搭话,只是吃了一口咸梅,抬眼笑看艳玲。
艳玲眨了眨眼,复又笑道:“这两日爹爹打算等石将军回来,请石将军吃顿好的,不知道凌云王怎么想?”
齐悦挑眉,却是半闭了眼睛,“我这大着个肚子,哪里还会知道外面怎样,若是妹妹真想知道直接让永昌伯问了爹爹便是。”
齐悦打了个哈欠,笑道:“昨日没睡个饱,今儿个有些困了,若是妹妹没有别的是事,姐姐就去睡了。”
艳玲福了福身子,退了出去。
齐悦看着她消失的方向,陷入了沉思,现在石将军和宰相还没有真正撕破脸就已经有人蠢蠢欲动了。
如今这态势也是混乱地紧,暂且就让他们去搅和好了。
乾清宫中。
文武百官分立在两侧,中间站着三个男子,一个锦衣华服,那是当今驸马,宰相之孙岳韧宣,另外两个身着布衣,却是身姿昂然,站得笔直,这两人就是王向阳和秦关。
秦关是京城中人,家庭虽不能算贫穷但也不是什么高等家门出生,又因着他行事急功近利,还未当官就得了他人的排斥。如今这前三甲即使他真得了榜眼探花,怕是在京中也无大用。
皇上看了眼下方之人,目光停留在王向阳身上,此人落落大方,眉宇间生了一派正气。
今日朕出一题,若是你们能答出朕满意的答案,就能顺了这三甲的次序。
三人纷纷拱手,“是,皇上。”
皇上看了眼岳韧宣,即便他今日表现最好,他也不会让他坐大。
“官吏如何勤政爱民?”
随着皇上的话一落,三人纷纷展开白纸,两遍压好了。
王向阳只是思索了片刻便下笔了。
尉迟站在他的身后,见他行云流水写了下来,不免点了点头。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三人均上交了答卷。
皇上先是看了岳韧宣的卷子,眉头微微一蹙,陈腔滥调。
再看秦关,过于急进和想当然,但也不乏有新鲜的点子。皇上微微点了点头,却是看向王向阳的卷子之时,他的双眼猛地瞪大,不敢置信地看向下方负手而立的男子。
这个答案太过大胆,言辞里多是切中时弊,往往一针见血。
皇上眯起了眼,脑海里想起那日念青所言。那个故事……
文武百官看皇上的神情,均低头不语,人人都怪异皇上此时的神情。
“前三甲朕已经有了定论。”他将这卷子收了起来放到江前荣手上。
“状元乃是王向阳,榜眼岳韧宣,秦关为探花。”
这个结果倒是在众人的意料里。字数皇上接下来的话却是让人议论纷纷。
“秦关现担任御史中丞。岳韧宣就担任兵部侍郎。王项阳,你来养心殿一趟。退朝!”
岳韧宣抬眼,脸上一沉,他去做兵部侍郎?那兵部尚书早就看爷爷不顺,如今自己到他名下,岳韧宣有些不愉地看向那趾高气昂的兵部尚书,咬了咬牙,暗想着哪一日当爷爷给自己调回来。
众人见王项阳被皇上唤了去,都纷纷猜测。状元究竟会设怎样的官职。
然而,众人更没有想到的是,不过三天时间,皇上竟然招了五位没什么家庭背景的进士入了养心殿商量事情,其间以王项阳为首脑,组织成为大锦的新一个派系。
然而这些均是后话。
随着皇上那句退朝,安平侯也退了出来,见李庭在宫门外守着,他便是知道丫头入宫了。
待上了马车,他便说道:“先等着吧。”
小安子将准备驱车的鞭子放下,安静坐着。
此时念青入了永福宫,两姐妹聊了一段时间,念青听齐悦这话,势必要在石将军和宰相之间多做些文章,等着孩子平安出生了,也好顿得了空隙。
念青点了点头,暗暗赞了姐姐这一招,接着她就开口道:“如今你快临盆,这朝堂的事情你要做得隐晦点,弄要让皇上察觉,这王项阳过两日就会去侯府,有什么消息记得先传给宫门口那个竹叶刀侍卫。”
齐悦点了点头,不知为何,心里头总有一种澎湃的感觉,似乎压抑了许久的关口就要被冲破了一般,她看了眼念青,笑着说道:“如今再忍着一段时间,等我将孩子生下来了,再好好陪他们玩玩。”
念青笑了笑,再次摸上了齐悦的肚子,低声说道:“叫小姨。”
那肚子里的孩子直接替了她一脚,惹得念青咯咯直笑。
待两姐妹说了一会儿话,那边何姑姑就走上前来,“夫人,您快回去吧,宫门口在催呢,说是侯爷在宫门口等了许久。”
念青嘟了嘟嘴巴,只好起身和姐姐告辞,走了出去。
到了宫门口,念青正要上马车,身子一侧,被人拽到另一个马车上去,念青看了个明白,抬手就笑道:“采花大盗!”
尉迟将她翻了过来,轻咬了下她的耳朵。
念青立马就蔫了下来,求饶道:“我错了,这可是在外面呢。”
“利息。”尉迟话毕,低头就深深吻着她殷红的双唇,更是伸手入了她的衣襟,念青只觉得身子软地厉害,粉唇微微一勾,将他拉近了几分。
唇齿缠绕。
尉迟轻轻摩挲着她身上的敏感地带,引得念青弓起身子,稳稳坐在他的腿上。
“呜……”
念青忍不住一哼,尉迟伸手,那衣襟被他拨开,露出粉嫩的香肩,他低头,轻轻一个啃咬,念青难耐地挪动了身子。
尉迟只觉得身子要炸开了似的,上前就扯了念青的唇。
“轻点。”
车外驾车的小安子,脸色爆红。
谁来关照一下他,他孤家寡人十八年了。
那头李庭低垂着头,细心的人便会发现他的耳根子早就红透了。
而马车内的两人浑然未觉。男人啃咬着那红色的丝带,直到那红丝带被扯了开去,露出内里的无限风光。尉迟正要低头吻了下去。
“爷,到了。”
念青仰天长叹,天啊,她竟然在大街上……现在衣服已经被脱到一旁,她有些尴尬地咬了咬男人那坚硬的胸肌。
“轻点……”尉迟沙哑的声音传了出去,小安子立即退到外面,气都不敢喘。
尉迟将念青用衣服裹了一裹,便抱了出去,念青死死埋在他的胸口,肚兜还在马车上呢!
“小词,夫人在车上的东西去收拾一下。”话毕,尉迟就抱着念青走了进去。
念青探出头,正见小词绯红着脸入了马车。无语望苍天,不活了!还怎么做人啊。
才入了院子,尉迟便吩咐了所有人不得打扰。正屋关得死紧。
“恩,不要了……。”
“还有一次。”屋内的男人说着让人面红耳赤的话。
“啊呜……。”
一个下午,两个没羞没臊的男女就天昏地暗享受着造人的活动,而刚刚回来的老太君几人却是筋疲力竭。
这去一次永昌伯府竟然只是入了正堂就被赶了出来,永昌伯声色俱厉地说道:“我看你的儿子是没救了,当初送粮也能出问题,我看和离得了。”
老太君最是护短,本是来劝和的她竟然忘了正事,和永昌伯夫妇吵了个翻天。
如此事情更是越发僵了起来,最后精疲力竭的母子两只好打道回府。
永昌伯自然是有自己的打算。如今难得看到宰相府和将军府的闹了僵局,这个时候乘虚而入才是最好时机,偏偏尉迟风乃是宰相之人,自然要乘着这个时机断了。
一早,他不应该把女儿嫁给他,真真就是错了。
二奶奶本身就是在赌气,自知道爹爹把他们赶走了,就关在屋子里,半步也不出来。
而此时刚回府的老太君和尉迟风一入门就听到平嬷嬷焦急的话语。顿时操着天一轩跑去。
“这紫衣好端端地怎么就口吐白沫了?”老太君已经累得焦头烂额,这两天真叫什么事!
尉迟风更是急了,这紫衣还未突出什么话,这到底是谁做的?
待入了偏房,就见紫衣倒在床上,口吐白沫,看过去像是中毒之像。老太君立即问了刚刚分给紫衣的三等丫鬟立秋,见立秋哆嗦着身子,立即喝道:“紫衣可是吃了什么东西?”
“早上的时候,荔园阁送来的几道菜,紫衣姑娘也很是小心,还让大夫一一看过,大夫说了没事,紫衣姑娘才吃的。不过一个时辰之后,紫衣姑娘就这样了,平嬷嬷请了大夫来,说是中了类似砒霜之毒,饭菜也一一检查过了,确实没有砒霜。”
立秋立即跪了下来,“奴婢所言没有半句虚言,大夫也在呢。”
尉迟风拉了大夫过来,细细盘问,还真是如此,那到底是谁给紫衣下了药?他眯起眼,好不容易得来的线索啊!他暗暗地眯起了眼,这事说与荔园阁没有关系谁也不会信,只是那端木念青很是大胆,竟然下毒都下到天一轩来了。
老太君见紫衣那样,想着早知道昨天就处死了她,还闹出今天这事,她累得晕了过去,把梅嬷嬷他们吓得够呛。
下人们进来处理了紫衣的尸体,尉迟风气得抬腿就将那一盘子菜扫了出去,“滚,都给我滚!”
见人都走了,尉迟风才缓缓坐了下来,双眼紧紧闭了起来,明天就是与皇上见面的时期了,那时候他要拿什么来交代,尉迟烨的产业,他一个都没有进去,好不容易得到的空子,还没钻就被堵了。
他喝了一杯酒,更是烦闷永昌伯那般狗眼看人低的态度。
“啊!”他高喊了一声,将那酒壶甩了出去。
迎面来了一个女子,她静静看着那酒壶在地上崩裂成一片片才开口说道:“可是因为没了妻子就这般了?”
尤姨娘上前,将他额头上的汗擦了干净,见他赤红的双目微微缓了缓,她才站了起来,对着他说道:“还记得很久以前有个老道在我们府上说了什么了吗?”
尉迟风眯起了眼,“那种鬼话你也会信?”
尤姨娘挑眉,却是缓缓坐在他的身上,“我是不信,不代表大锦百姓不信。”
人说安平侯府宅位不对,这里内部险象环生,安平侯是绝对不会有孩子出事。只要再忍一忍,或许事情就有转机。
端木念青入府也快一年了,只要到明年开春还没有孩子,便可以施加压力了。
“这段时间,就要靠大家努力,莫要让她怀上孩子便是了。”尤姨娘笑着啄了啄尉迟风的嘴,尉迟风眯起了笑,拉起尤姨娘便落到床上去。
刺青园中。
大夫人正忙着给如依秀一个荷包,见丫鬟进来,她抬眼道:“什么事?”
“大夫人,国子监的典簿大人来了。”
大夫人闻言,眉眼一亮,“快,快快有请。”
见典簿大人来了,她立即行礼,“民妇给大人行礼。大人来这是?”想起上次典簿所言,她的心就一阵激动,如依可以上国子监,那可是改变如依一生的最重要的事,她自然是谦恭了些。
典簿大人笑了笑,“大夫人不必如此多礼,我这次前来是要通知你。大姑娘的身份摆在那,这国子监要求严格,卡的也紧,我看,不行。”
大夫人闻言一震,却是立即说道:“不是说如依有资格可以入的吗?这,这是怎么了?”
典簿摇了摇头,“本就名额有限,大姑娘又少了人推荐。身份又是低的,想入国子监得有人推荐才是。”
大夫人立即想到了夫人,她抬眼道:“安平侯夫人可行?”
典簿依旧摇头,“必须是天子门生才可。”
天子门生?也就是参加过科举的,还得在朝堂上有一定名势的?她只举得一阵晕眩,头重脚轻过后,她便请了典簿大人离去。
只是,她哪里管得了什么天子门生,想到的就是找端木念青帮了这个忙,或许,她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