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问得突然,夫人不由看向公孙淳,不知他是何意,昨儿夫人看知道了唐氏的头是自己故磕的,那明着是想给谨言上眼药,自己也变相罚了她,如今儿子这么问,难道还是在误会媳妇?
唐氏听了便是一惊,昨儿世子爷分明就看到自己头上的伤了,而且自己那么弄了一出,府里大多都知道自己是怎么受的伤,爷……她是想为自己出气还是……她不由犹豫起来,只是即惊又委屈地看着公孙淳,并没有立即回答。
看着夫人眼里,便像是她在为难,似是有意替少奶奶隐瞒一般,夫人不由皱了眉,对唐氏颇为不满了。
谨言眼都没抬,目光仍是飘着,却淡淡道:“相公不若请了大夫当着大家的面查验一番,若奶嬷真是伤重不能照看婉姐儿,那就再请一个嬷嬷来替几日吧!”
唐氏听了一惊,没想到少奶奶说话这么直接,竟是一点脸面也不留,眼圈儿便红了,却仍低眉顺眼的,一副受气也不敢作声的样子,只是拿了帕子来拭泪。心里想着,自己怎么说也是前少奶奶的陪房,爷对自家小姐的感情自己是清楚的,新奶奶当着夫人和爷的面就不给自己的脸子,就算夫人顾着婆媳关系,不念小姐的情,爷也会生气,维护自己的。
谁知公孙淳听了却道:“嗯,这也不失为一个办法,不过,唐妈妈毕竟是从小儿跟着婉姐儿的,还是先看了伤,再作定夺吧,墨涵,去请大夫来。”
唐氏这下傻了眼,不可置信地看着公孙淳,眼中既幽怨又害怕,她本就没什么伤,当时头磕下去,听着是响,可她用了偷劲的,并没真重磕,头可是自己的,若真见大夫,一验便知道真伪了,忙道:“不用麻烦了,奴婢只是受点小伤,哪里就那个娇气了,爷,谢您的好意,明日奴婢自当好生护着婉姐儿,夫人,您也放心吧!”
夫人这才明白了儿子的意思,不由深深地看了公孙淳一眼,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婉姐儿的事解决了,谨言便与夫人又闲聊了几句,便起身告辞。见公孙淳还没有要走的意思,又规矩地给他行了礼,便退了出来。
公孙淳没想到谨言连走都没有喊他一道的意思,面子上有些过不去,便也没有跟出来,继续有一句没一句的与夫人聊着,夫人倒是看出他们两口子有些不对劲,便称乏了,想要休息,公孙淳不得不也退了出来。
一出门,墨涵正守在门外,他抬眸四顾,却哪里看到妻子的影子,她还真是不肯等他,自个先去了?便问墨涵:“少奶奶走得这么快?”
墨涵有些莫名,挠了挠头道:“小的可是见少奶奶出来了,只是好像没往轩院方向去,怕是在园子里逛着吧,咦,怎么一会子就没了影了呢?”
公孙淳也不好说什么,皱了眉,自己回了墨斋,二皇子昨日与他谈至深夜,太子前些日子不知道在何处请了个神秘的大夫回来,原是奄奄一息的皇子如今竟好了许多,不但能进食了,连榻都能下了,虽然还很虚弱,但每天都小走几步路,这让大臣们都很欣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