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夫人,谨言闷闷地回了轩院,这忙了一天,又闹了那么好一阵,连顿好好的饭也没吃,丽娘是知道她的,一进屋,便让人端了碗莲子羹来,谨言看了眼,又瞄瞄丽娘,丽娘笑了,嗔道:“这会子倒是想起要谨慎来了,当实怎么没这么用心啊,放心用吧,琴儿亲自己洗的米,四儿熬的,没毒。”
谨言被丽娘说得不好意思,红着脸端起碗喝了。
下午,谨言就哪也没去,公孙淳也没见回,前院的客人怕也走得七七八八了,谨言也懒怠去管,就上了榻睡了。
一个觉睡得半夜才醒,却是饿醒的,一转身,却触到一个温热的身体,熟悉的青草香味,却让谨言脑子一激凌,坐了起来,对着边上的人就是一脚踹了过去。
公孙淳正睡得迷糊,突然脚上就传来痛感,立马也醒了,睁开眼,便见谨言正怒目瞪视着他。
“你又怎么了?”公孙淳摸了摸谨言披散于肩的秀发,问道。语气里并无责备,倒是带了丝寵溺。
谨言的头发很顺滑,如瀑布般披在肩上,很好看,手感也很舒服,公孙淳一摸便上了瘾,尤其那发间若隐若现地的锁骨,更是让他腻不开眼来。
“你今天可是新郎呢,与人拜了堂却不去洞房,也不怕你的娴妹妹哭么?”谨言嫌弃地转过身,将自己的头发从公孙淳的魔手里解求了出来。
“还在吃醋啊,娘子,不是说了吗,我心里只有你,不会沾她的身的。”公孙淳起身勾住她的身子就往自己怀里带,大手也向她脑前摸了去,几天没沾她的身了,真的很想啊,回来时,她早睡了,看她睡得像个孩子一样,一脸的纯真,他真舍不得弄醒她,再者,也怕她醒来又说那锥心的话,总之能挨在她身边,就算什么也不做,只是听着她平复的呼吸,他的心也会觉得安宁,这会子她醒来,又是一副慵懒勾人的样子,心底的邪火就蹭蹭地往上冒,只想将她揽进怀里,好生疼惜一番才好。
谨言就在他怀里扭动着,使劲踹他,公孙淳微皱了眉,声音黯哑地将她压住道:“别闹了,你怎么总这么别扭呢?”
“我还没恭喜相公呢,相公今儿没有去见孙姨娘么?她可是怀了你的骨肉了。”谨言眼含讥诮地说道。
公孙淳听得脸色一黯,心里也是五味杂陈,那次他被谨言生生地赶到孙氏屋里,心中就有了气,后来孙氏再一引诱,他上了孙氏的榻了,这原倒也没什么,孙氏原就是他的妾室,那日又是她的正日子,是谨言逼着他去的,如今怀了孩子,自己应该高兴才是,毕竟除了婉姐儿后,终于有了第二个孩子了,但谨言这样一说,又让他心里凭添出几分内疚来,他也不知道在内疚什么,只是觉得对不起她,像做了坏事,偷了腥似的。
“那生出来,还不也是你的孩子,咱们两人的,来,别闹了,丽娘说你晚上都没吃饭的,要吃点东西不?”公孙淳哄着谨言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