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碧柳有眼色得很,这会儿早吩咐下去了。?~.说实在的这些家事,碧柳安排得比你好。有这么一个助手,也是幸事。”
“是,碧柳也替我挡了不少冷箭。”严真真微叹。
“是个忠心的。
你也待她不错,远远超过了一般的丫头。”孟子惆含笑道,“未尝娶你之先,京城里传言,严氏的嫡长小姐,刁蛮任性,动辄便爱打骂丫头。谁知竟是荣夫人放出的流言,幸好那时我昏迷着······”
“若你清醒,想必是不肯娶我的。”严真真酸溜溜地哼了一声。
“所以说,咱们的姻缘是老天爷一早儿便注定了的,谁也改变不了。”孟子惆却没有生气,而是脸有得色。
“让我进去!”齐红鸾的标志性女高音,遥遥地传进来,令两人面面相觑。好罢,即使没有什么乱七糟的晚宴,这样美好的气氛,却再也继续不下去了。
严真真吃吃地笑:“你那表妹又耒了,赶紧去安抚罢。”
“她呀······”孟子惆恼怒地皱眉,“怎么连一点眼色都没有!”
好罢,就算是不能有什么实质性的动作,但两个人这么亲亲热热地说着话儿,也是难得的机会。
他容易么?一别经月,才能真真实实地搂着这个女人。
严真真笑得直接趴在他的肩上:“她只怕是故意的,女人一旦羡慕嫉妒恨起来,做的事便大失水准。明知道这会儿你最恼见她,可她怕你与我…···白日宣淫,还是一意孤行地冲了过来。要知道,你出征后,她可只来了我这里一回,还是来兴师问罪的。”
“说到我不在临川的日子,倒还真是亏了你。尤其是神兽白虎那一招,使得真好·完全出乎我的想像。不过,你是怎么弄出来的?当日的云朵都变幻成四神兽的形状,最后才凝成白虎的?神兽离开前那番让你代为教养的话,可是绝了。如此一来·即使旁人想要小白虎,也不敢再打你的主意。而白虎愿意留下自己的儿子,世人不免会猜想,你与神兽之间的关系,值得探讨啊!”
严真真嫣然一笑:“我可没这本事设计如此完整的计划,那是真的神兽现世。^非常文学^咱们找到的那头小白虎,果真便是他的孩儿。”
“啊?”孟子惆震惊地看着她·无意识地重复了一句,“是真的神兽?”
“没错!”严真真笑意盎然地点头。
孟子惆深吸一口气,好半晌才回过神来:“天底下,竟然真有神兽的存在!白虎,好一个白虎!”
严真真笑靥如花:“所以说,咱们的运气,好到了天人共愤。害我花费了两天两夜的时间,才想出那么个计划。”
“小虎如今在哪里?”孟子惆瞳孔微缩。
“总在王府之内·不知道躲在哪个角落呼呼大睡呢!”严真真心里一凛,话说得小心翼翼,脸上的笑容也有些僵硬·“王爷,小白虎可是真正的神兽之后,若是对他不利,恐怕神兽白虎,会有雷霆手段。那时候…···”
孟子惆看着她满脸紧张的模样,哭笑不得:“你想到哪儿去了,我怎么会对小白虎如何?”
严真真松了口气:“小白虎很可爱的。”
“就是它不可爱,我还敢对它怎么样么?”孟子惆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神兽之后,不是谁都敢抱在怀里的。它也就对你的眼缘而已·恐怕别人想要碰它一下也不容易。要说起来,你这回的运气,好到连我都嫉妒了。”
“那倒是。”严真真庆幸自己有戒指空间可以贿赂小白虎,“它只是亲我,旁人近身都难。”
“你和它有缘。”孟子惆忽地俯身,又是一个吻·印在她的唇上,在她瞪眼之前,又直起腰,“看来,你真是我的福星。”
严真真嗔恼地瞪了他一眼,才嘟着嘴道:“你的福星算不上,不过我确实有点福气罢了。咦,你不是素来说我是个惹祸精么?就是自个儿不惹事,也会有事儿找上来?”
“那些祸只是小祸,你引来的福,却是大福。”孟子惆面不改色地推翻了自己先前的言论。
家宴上,安容雅一如既往的低调。但是,在齐红鸾进入偏殿之先,她却已经在严真真的对面、孟子惆的右手边落座。
往常,那一向是齐红鸾的专座。
齐红鸾来得稍晚,大概是在房中理妆。虽然小黄鸢并没曾忘记给她下药,但经过胭脂水粉的遮掩,仍显得楚楚动人。她的年纪,本就是女人一生中最美的年纪。
严真真暗赞一声,果然是天生丽质难自弃,况且又是全心要搏取孟子惆的欢心,打扮更加用心越见精致。只可惜,从一开始她便站错了队伍,选择迎合太妃,背弃孟子惆。对于身边这个有点儿小心眼的男人,严真真觉得惹上他可不是个好主意。
齐红鸾的脚步在门口顿住,目光落在安容雅的身上,脸色微变。眼珠子转了两圈,轻轻咬住了下唇。
安容雅却仿佛没有见到似的,仍然含着浅浅的笑意,低声回答着孟子惆关于王府的问题。当然,不可避免地提及太妃和齐红鸾处病中的支出,以及齐红鸾一口气处置了十个小丫头。
孟子惆抬起头,看到了话题的女主角,眉峰微皱:“红鸾,杵在那里做什么?还不进来落坐!”
齐红鸾目中含泪,嘤嘤软语:“表哥,你可算是回来了!你不在府里,我吃了多大的苦啊!你看看,安容雅还把我的位置给占了。”
也不知道是谁出的主意,她一反常态,并没有撒泼痴缠,只是委委屈屈如受了气的小媳妇儿,低垂着粉颈。不管怎么说,这副模样虽然多少有些煞风景,总好过大吵大阄,坏了气氛。
孟子惆诧然扬眉:“安侧妃的位置,本就应该在这儿,谁会无缘无故地来抢你的座位?好了,莫要再无理取闹,就上菜了。”
“那里······明明应该是我的座位!”齐红鸾紧走两步,却是站到了安容雅的身侧。
“齐侧妃。”严真真皱眉,“往常你先到,占了安侧妃的位置,她素来大度,从不和你计较,莫非你还真以为自个儿的地位,比安侧妃高了么?”
齐红鸾憋得满脸微红,大约是脂粉涂得有点厚,倒看不出恼羞成怒的颜色。只是不断起伏的胸脯,严真真觉得换她是孟子惆,恐怕也会心生邪念。
奇怪,这时代又没有现代那种调整型的内衣,她发育得可真好啊!这么多次持续的巴豆,居然还能让她保持这种丰盈的身材?啧啧,老天爷还是蛮厚待她的嘛!
“表哥!”齐红鸾的情绪忽然来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珠泪涟涟地看向孟子惆,“表哥,她们就这样的欺负我!”
孟子惆皱眉:“王妃说的是理儿,坐回你的位置。若是身体不适,便回房歇着,王妃自会让人把菜送于你。”
齐红鸾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睛:“表哥?难道你也不帮我么?我在府里……还有什么活路啊!”
“本王才抵府,哭哭啼啼的做什么!”孟子惆脸色不愉。
“是啊,王爷大胜凯旋,本该阖府上下高高兴兴儿的。你这是做什么?难道你竟是不乐意见到王爷得胜么?哦,我知道了,你娘家在京城,几个哥哥又在朝廷为官,是朝廷的中流砥柱,难道是······都说女生外向,不想齐侧妃倒是向着娘家。”
齐红鸾吃了一惊,吓得忙收了泪:“不,不是的。”
这顶大帽子扣下来,可是谁也吃不消。临川与朝廷已是势成水火,若是倒向朝廷,无疑是与临川作对。今时今日,金陵在手,虽然势力范围还不大,但至少已经有坚城可守。
孟子惆早已经撕下了温驯的假面具,明刀真枪地与朝廷干起架来。
“坐下罢。”孟子惆脸色不动,但显然已经冷淡了下来。
齐红鸾急得额头冒汗:“表哥,不是的。我当然是心里向着你的,自小便不在齐家长大,表哥你难道不知道么?”
“上菜。”孟子惆懒得理她,转向严真真道,“今儿个的家宴,我倒要看看,王妃准备了些什么。”
严真真不好意思地说道:“只是平常东西,自然入不了王爷的眼儿。不过是我和容雅的一点心意,战时物资,多有缺乏,还望王爷海涵。”
“但求一份心意便好。我进得临川城,见街道并未萧条,是你维护之功,实在是不简单。”孟子惆笑得温和。
“倒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容雅和冰荒都出了大力。王爷也是知道我的,最大的本事便是动动嘴皮子。剩下的事儿,倒是他两个做的居多。”严真真并不想居功。
安容雅歉然道:“容雅不过能跑跑腿,主意还是王妃拿的。就是神兽和平叛的事儿,臣妾也没有插得上手。”
孟子惆很舒心:“有你两个同心协力,临川可守!”
“现在王爷回来,我们也可以好好睡几个安心觉了。”严真真笑嘻嘻道。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