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一群人来到牌楼下面,我抬头打量这个足有十几米高的牌楼。虽然造的时间不长,但古朴庄重的味道扑面而来。我后世看多了明、清时期的牌楼,虽比这个更华丽,更高大,但少了一份古朴的意境。我突然无比怀念我前世的那架数码相机,如果现在还在--------。
正在我丫丫不已时,一阵吵闹传来,打断了我的丫丫。向吵闹声传来处看去,牌楼后一小块空地上围着许多人。人群中有人在七嘴八舌的相互议论着什么。我一看有热闹可看,便向人群那走去。
到了人群后面,听见人群中有人在议论:“这不是仗势欺人吗?”另外一人道:“禁声,此家势大,少言为妙。”我听后想到,这次出来还真遇到有人仗势欺人的狗血桥段了。那接下来好像该我挺身而出,以正压斜了。想到这嘴里喊道:“各位让让,让我进去。“人们转头向我看来,见是一位富贵公子,便闪开了一条道。我昂首阔步的走进人群中一瞧。一群壮汉围着一老,一少二人,那群壮汉中有个管家模样的人正对那老人指手画脚。那老人护着小孩,小孩大概只有十来岁。怀里搂着一只白狗。我一下就被这条白狗吸引住了眼神。好一条漂亮的白狗,全身雪白,没有一丝杂色,毛色顺滑,个头不算小,但好像还没成年。要知道我前世是个极爱狗之人,虽在学校不能养狗,但休息没事我会去公园里带上吃食和别人养的狗玩上一番。
到了这个世界后早就有养一群狗来玩的想法,却因事情太多,没顾上。今天这条狗一下把我吸引住了。看那管家摸样的人还在叫骂不止,老人弯着腰一个劲的道歉。就开口道:”这是怎么回事?“我这一声让现场一下安静了下来。那管家模样的人回过头来本想呵斥我几句,可一看我穿着没敢放肆。只是开口道:“这是梁王府之事,这位公子还是别问为好。”我一听就笑了,到哪都有狗血之事。梁王?刘理?我那个庶出的弟弟,他好象只有十四岁吧?与他有什么关系?疑问归疑问,话还要说。便回道:“不论是谁,万事抬不过一个理字。是非自有公论。”那管家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人群后说道:“好吧,既然这传位公子说了,我就讲个理。这老头在街边要卖这条狗,我家王爷看上了这条狗,命我来买。我出价一千文,可这小子不但不把狗给某,还口出狂言。”
还沒等我说话,那小孩气愤的道:“雪儿如何一千文就给你?一万文我也不卖。”那管家大怒道:“小子安敢如此,此犬一干文,你卖也得卖,不卖也得卖。我家王爷看上的东西,能给你钱就不错了,也不打听打听我家王爷是谁。”那老人哀求道:“这位大爷,求您再加些钱吧,小人等钱救命呢,要不怎么会卖心爱之物?”
我不等那管家答话,插口道:“愿买愿卖,你出价低,人家不愿卖,怎能强买强卖呢?”周围的人见有人出头,也纷纷道:“就是,怎能强买强卖呢?”"这不是仗势欺人吗?"--------那管家听得众人议论纷纷后,恼羞成怒道:“你是何人?梁王府之事也敢多管?来人,把他给我轰出去。”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旁边一个冰冷的声音传来“吴三,你好大的威风,”不用看我就知道是安公公发话了。那个吴三一愣之后转头看见了安公公,脸色大变。急忙施礼道:“安公公,您老人家怎么会在这?”说完这话好象意识到什么,又转头向我看来。当看到我身后待卫也站出来后,禁不住颤抖起来。终于两腿一软跪倒在地上。我不想公开身份,并且这叫吴三的管家也没伤天害理,只是有点仗势欺人,大门大户都可能有这样的人,何况是个皇家亲王。所以我也没想把他怎样,就示意安公公打发他走路。
安公公一看我眼神就回明白了,上前拉起吴三,走到一边小声说起话来。周围的众人看到这一幕又开始议论起来。待卫在我的示意下开姓疏散人群。我向那个老者走去,那老者见我过来,忙施礼道:“这位公子,小老儿谢过公子仗义直言。”我扶住老者道:“老丈客气,我听老丈刚刚言道等钱救命,不知是何事?”那老者双目流泪道:“是吾大儿病重,医师道药中有二味贵重之物,无此物则不可治,老儿家中早已变卖一空。无奈领着这玄孙把自小养大的灵犬拿出售买,希望能救吾儿一命。这只小犬很有灵性,老儿一家视若亲人,不是无奈,何致于此啊!公子若看重此犬,可出价买去,小老儿不敢贪多,够给吾儿抓药就行。”
那小孩听老人这话把那只白狗抱得更紧了,眼里也蓄满了泪水。那白狗果然很有灵性,不停的舔着小孩的脸,眼神中似乎有种安慰之意。这时安公公也和那吴三讲完了,那吴三朝我远远的施了一礼后带着壮汉落荒而去。
我又问老者道:“老丈,抓药所费几何?”老者答道:“医师之方,抓药要二十贯之多。”我又对老者道:“君子不夺人所爱,我看老丈一家待此犬犹如亲人,我又如何忍心买走此犬呢?”那老者急道:“老儿确是无奈,公子如若觉贵,少给一些也行。”
我示意安公公拿钱出来,安公公拿出二锭纹银。我接过后对老者道:“这里有纹银二十两,老丈拿去给你大儿治病。”见老者接过银子后我对老者一笑,转身就走。老者呆了一下喊道:“公子慢走,老儿谢过公子,公子把犬带走吧,希望公子善待于它。”
我头也没回说道:“不用了,当我借与老丈。”老者带着孩子和狗一起追上了我道:“公子大恩,老儿谢过,不过公子即不要犬,老儿也不能要公子钱财。"说着把手中纹银又递了回来。我想了一下对老者道:“我很是喜爱犬类,可无法亲自照看,我见你这玄孙聪明伶俐,我雇用他帮我养犬,此银就当是工钱和定金,老丈以为如何?”
老者听得目瞪口呆,半天才道:“公子此话当真?老儿别的不会,可祖传的养犬、训犬之术。吾儿未病之前也是与人养犬为生。”我一听大喜道:“那太好了,这事就这么定了。”那老者又道:“不知这位公子如何称呼?听公子口音似不是本地之人。如公子家在外地,请恕小老儿不敢从命。”
我哈哈大笑道:“我就住在这成都府内,我姓刘,老丈叫我刘公子就可,这样,我叫个家丁先陪老丈去抓药,然后带老丈去我府上认认门可好?”那老者施礼道:“小老儿谢过刘公子,小老儿遵命即是。”安公公叫过一名待卫后低语几句。那名侍卫领命带老者一行离去。我们这才又向街里走去。
孟光边走边对我说道:“刘公子施恩不望报,有君子之风也。”我一笑道:“先帝有遗训:不以恶小而为之,不以善小而不为。我不敢稍忘。”李撰也过来大拍马屁,对此我一笑了之。
到了街上我为这繁华景象赞叹不已。一条街全是商铺,叫卖声、招呼声、讨价还价声、小孩哭闹声、大人呵斥声、汇集成一股巨大的声浪扑面而来。而眼中只有黑黑的一片人头,从街边店铺里传来的食物香味更让人垂涎欲滴。只是香味中少了我最爱的辣味,多了甜香味。这也让我多少有了一些遗憾。
我问过李撰和孟光二人,此处最好的酒楼是哪里,二人异口同声的答道是官衙边的锦楼。我把刘泉和李梅叫过来说道:“老师还有事要办,你们自行去玩,一个时辰后在锦楼门口会齐。你二人带好同学,注意安全。”二人领命而去,一下子这些孩子就溶入了人流之中。我不放心,急忙喊过二个侍卫随孩子们一起去。安公公也叫过一名待卫吩咐他先去锦楼安排一切。
队伍一下小了许多,我问清了安公公买的店铺在哪,于是几人在安公公带领之下往店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