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儿!”
“心儿!”两人很有默契的叫着我所谓失忆前的名字,同时来制止我的敲打自己头部的手。
“尘飞,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叫翼的男生问道。
“我和心儿在几天前,不慎失足掉下了悬崖,之后,她醒来就记不起以前的事了……”尘飞看着眼神无比空洞的我,有些心疼的说道。
“失忆?以前的一切都忘了?”那个叫翼的男孩好像有些难以置信的发问,满脸透露着挫败感,如被寒冰蒙上的野菊花,惨白不堪的容颜,让我有些不知所措。
“你说我们一起生活了十多年?是吗?”我见他如此落寞,有些心疼的问。
他见我问他,眼里的黑暗瞬间被我点燃,毫不否认的点儿点头,一旁的尘飞,见我对他如此亲近,额头上的眉宇越陷越深,让我的心也无端的在缩成一节一节的。
“那我们是什么关系?”我又继续问道,如果说我和尘飞真是恋人,那么这个人和我又是什么样的关系呢?
“这……”他略显迟疑的看着我,好像在顾虑些什么。
“怎么了?”我眼神坚定的看着他,等候着他的回答。他躲闪着我认真的目光,向一旁的尘飞投去一抹求救的目光。
“他是你哥哥。你的亲生哥哥!”尘飞在那一眼过后,快而有序的说道,这句话,最后一句听起来不像补充,倒像说明。
“是真的吗?我的亲哥哥!?”我有种说不出的喜悦和难以想象。
“是真的……”突然角色变换成我哥哥的人,缓缓的回答道。
“应该是吧,以前的记忆我都丢掉了,不然也不会让你们这么难过了。”我自言自语的说道。
“哥哥……哥哥……哥哥……”我像个痴傻的人,得到一份心仪的礼物一样欢欣不已的念叨着这个称呼。
“哥哥,没想到我有生的这么好看的哥哥,我真的好开心!”我走上前去,好不矜持的挽着称是我哥哥的人。
一旁的段尘飞脸色越发严峻,一语不发,让此时的气氛,并没有我这般畅怀。
我惊奇的问道:“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尘飞说我叫如心儿。是吗?”
“对,你叫如心儿,我叫冯翔翼。”我意志勃勃的提问,而我声声喊着哥哥的人,却回答得异常凝重。
“你不开心吗?”我看着他没有笑颜的表情,吃惊的问道。
他充满爱怜的眼神看着我,欲言又止的模样,最终我的问题被他的摇头所代替。
“我知道你们一定是在难过我失忆了,不过,你们放心好了,我一定会快乐的,因为我有哥哥。还有你!”我指着一旁似乎装着心事的尘飞开心的说道。
“哥哥,你说对不对?!我会好好听你话的!”为了让他们开心,我撒娇般摇着冯翔翼的臂弯征求的问道。
“尘飞,我一定会记起以前的事情的!你不用难过!”我活泼的像只兔子,跳到尘飞面前,安慰的说道。
两人最终还是笑了,尽管那笑容带着勉强。
他见我不做声,自行将那床被子披在我的肩上,还不忘揶揄一下。我执拗的动了动,内心还是不能适从他的好,可他的手一直压在我的肩头,我的动弹最终妥协。
“你的花样还不少?”我冷嘲热讽的说道,语气中冷到极点。
他轻笑一下,继而说道:“心儿忘了吗?我们初见时,我给你煮的第一碗面就是在那个茅草屋里。这儿临近渡河,所以我才会搭建一所茅草屋。”
我如冰冷的眸子开始泛光,尽管他说的我听得朦朦胧胧,可是我能感觉到那飘渺的语气透露着无限的遐思,也许是哀叹,也许是怀念……
我转过头回视着他,见他一脸真挚,还有和声细语,我竟然有一丝丝的不忍心。
既而态度比之前好转许多的问道:“是吗?不过我真的记不起了。”回答的有些失落,又带着敷衍。我是怎么了?
“没关系,这些忘记都没关系。以后我们可以创造更多的回忆。”在我说出那句不痛不痒的话后,他的脸色有一度是失落的,不过很快又转变成很开心的模样。
“尘飞,你是不是对我们过去跳过了些什么?”我突发问道。
他神色一变,略显紧张的问道:“心儿是记起什么了吗?为什么要这样问?”
“哦,我只是随便说说。我总觉得你对我的过去好像一无所知似的,回答得很勉强。”
我回答这句话时,没有再看着他,眼光很平淡,语气也很平和,没有过多的想法。
“心儿?”正当我因为发着呆,眼里全是一片雾色时,一声质疑的声音在我面前想起。那声音和尘飞的不同,尘飞的声音虽然对我极尽温柔,却和这声温和的声音大有差异,好熟悉……
“心儿?”我呢喃出声。努力回忆这个让我脑海里入注入氧气的声音,他是谁?
我努力将视线清晰,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身着白色衣服,面容十分好看的男生,和尘飞的个子不相上下,能看出来,他和尘飞的气质完全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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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我在打量他的同时,他缓缓的走近我,将我拥抱在怀中,让我脑中的思考也戛然而止,心由忐忑代替。一旁的尘飞也是闭口不说话,好奇怪?尘飞不是说我失忆前是他的恋人吗?那为什么看到我被别人抱个满怀,还不制止?
“你干嘛!快放开我?!”我大声呵斥道。心里不是生气,更多的是莫名其妙,不清楚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心儿?”他松开强抱着我的双手,有些不置信的看着我。
我两眼充满未知,像个初生娘胎的婴儿。随后,转头问尘飞:“他是?”
抱着我的人听闻我这样问尘飞后,开始喜不自禁的表情变得有些突兀,不明所以的对我说:“心儿,我是翼啊?”
“翼?”我低吟的思考。
“对啊。我是翼。我们一起生活了十多年,你记起来了吗?”那人还是不死心的继续说道,眼里充满着期许。
“翼……翼……翼……”我一遍又一遍的喃喃念着,却未能寻思出一丁点关于这个名字的回忆。
我两眼弥散着薄雾,像早晨里的露珠,鲜活却没有活力的因子,眼前两个眼里充满不同情感的人,我竟然对他们是空白一片。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想不起来……”我说着自己的歉疚,难过不已的拍打着自己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