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杯酒下肚,刘兴华像变了个人,头发凌乱,领带也扯了下来,就连笔挺的西服上衣也被他脱下来甩到了一边。
陈斌知道他喝到位了,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就是要看看这小子能撑多久,还装不装。
毛子妹可不管那么多,只要杯子空了她们就给斟满。
此时刘兴华把杯端平都吃力。
端杯的手直抖,酒撒了一半。
陈斌不理会他,静静地等他发挥。
外面的人没他的命令不敢进来,再说里面这么安静,还以为他们老大把这二位给打败了。
一众手下一动不动的站在外边走廊里,就等着老大下令进来收拾残局。
刘兴华:“斌斌子哥,你来我这我,我巴,巴不不得呢,可可是我,我,不敢啊,几天下下来,还,还不都成你,你的人了?我,我不傻,你,你,你从小就,就压我,我一头,我,我干不,不过你。”
他结结巴巴把话说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陈斌,陈斌不接他的话,听他接着说:“我华子不是当年的华子了,公路,铁路,县里的各个部门,那条道上不是我说了算?”
也怪,说到这些,他竟然不结巴了。
陈斌愣了一下,刘兴华绝对不是信口开河,他说的公路铁路,肯定里面有文章。
陈斌:“华子,公路铁路是什么意思?我不太明白。”
刘兴华:“你不用明白,你吃公家饭的,知道那么多没好处,就是以后有什么事摆不平,看得起我华子,跟我说一声,保证给你办明白。”
刘兴华舌头虽然打着结,却也思路清晰,知道轻重。
说话这口气,他就是天,没他地球就不转。
刘兴华端着他那半杯酒,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对着他俩说:“今天的酒没陪好两位哥哥,改天我们换个地方再开一桌,我找几个对面的妞好好陪陪你们。”
这里三国交界,对面的女孩也有偷偷过来的,他说这话肯定有渠道,只是陈斌他们对这个不感兴趣,感兴趣的是他的那些勾当。
刘兴华举杯站不稳,刚想跟他俩碰酒,两个腿不听使唤,一下子倒在地上,酒杯也扔出去了。
几个毛子妹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她们只负责倒酒,可没责任管喝爬下的。
狗剩子学刘兴华拍巴掌,啪啪啪三声,果然进来两个黑衣人,进来一看老大倒地,赶忙又叫进来两个,跑过去把刘兴华架起来,刘兴华早已不醒人事,任由他们怎么摆楞,就是不睁眼,几个人无奈,只好把他架到隔壁客房里。
送走刘兴华,陈斌和狗剩子也准备离场,突然进来一个人,与那些黑衣人不同,这个一看就是一个头目,油光的分头,套一身灰西服。
进来就抱拳跟陈斌打招呼:“陈大哥留步,刚才刘总没陪好您二位,希望二位哥哥赏个脸,让小弟陪哥哥喝一杯。”
陈斌皱皱眉,心说,你是哪根葱,跟我二位喝酒,你也配!
嘴上没说,也没坐下,还是客气的跟他说:“今天大家都没少喝,下次吧,下次一定好好跟兄弟喝几杯。”
没料到那人突然把脸拉下来:“老大是喝好了,可你二位脸不清不红显然是没喝舒坦,来人啊,都进来陪二位哥哥好好喝几杯!”
随着声音落地,进来八个黑衣人,站好一排九十度鞠躬,然后依次站到座位后面,齐声喊道:“请二位大哥就坐!”
陈斌脸也沉了下来,刘兴华倒了不假,可大家都是一样喝的,只能说他不胜酒力,不存在谁灌谁,听刘兴华手下的意思,是他俩合伙灌的他们老大。
他俩也是一斤半白酒下肚,如果再喝,都得倒下。
陈斌:“刚才我说了,下次有机会再喝,没听见吗?”
头目:“俗话说客随主便,这酒场还没散呢,二位就这么走了有点不地道吧?”
陈斌:“你们主子都走了还不叫散场?今天是我们同学聚会,你们跟刘总什么关系我不知道,你不是我同学这是真的吧?对不起了各位,我俩不胜酒力,告辞了!”
说着就往外走,那人看陈斌真要走,挡在前面的去路不让动。
陈斌本想好说好商量,不想跟他纠缠,谁知道这小子认准了要给他主子报仇,就是不让他俩走。
狗剩子不干了,这他妈的都是哪和哪啊,是个人就敢跟斌子哥这样说话,上来就是一拳打在这人鼻梁上,那人光顾跟跟陈斌纠缠,没防狗剩子这一拳,瞬间鼻血四溅,弄了个满脸花,捂着脸弓在那里站不起身。
这还得了,边上这八个黑衣人看到他们的头目被打,也顾不上礼仪了,一拥而上,团团围住狗剩子。
狗剩子被围在中间,使出浑身力量往外冲,怎奈他再大的本事也干不过七八个人。
陈斌本不想把事情弄僵,他想再深入了解一下内部情况再下手。
谁知事情弄成这样,再说狗剩子被困挨打,他不能坐视不管,先解决了这几个再说。
他飞起一脚把捂着脸的头目踢到一边,那小子本来鼻血擦的差不多了想投入战斗,谁知这一脚让他重又回到解放前,到另一边哀鸣去了。
陈斌再把外围的几个一人一脚踢到一边去,趁着这个间隙他上去左右开弓放倒揪着狗剩子不放的两个,剩下两个一人一记黑虎掏心,瞬间捂着肚子就蹲到了地上。
趁着这几个还没反应过来,他拉着狗剩子就往外走,他们知道外边还十多个黑衣人呢,如果都招惹进来,就难打了。
好在外边几个不知道包厢里发生了什么,都笔挺的站在外边。他俩急匆匆的穿过他们,往外边面包车跑去。
刚跑到大门口,里面放倒的几个跑出来,大喊拦住他们,外边几个黑衣人慌忙去抓陈斌和狗剩子,陈斌:“你去开车,我来对付他们。”
说完站住,冲门口的几个人:“识相的离我远点,伤到胳膊腿我可没有医药费给你!”
这几个人那里肯听,轮起手里的棒子披头向陈斌打来。
门口足有五六个人,个个膀大腰圆,跟刚才房间里的八个完全不同,一看就是受过训练的打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