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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怀安手腕一翻,匕首在楚瓜眼前横扫了一下,随即被苏梨抬手挡住。
“楚怀安,你干什么?”
苏梨问得很急,呼吸不稳,后背惊出一身冷汗,她现在的手腕力量不如从前了,楚怀安刚刚又是对楚瓜动了歹念,苏梨差一点就没拦住。
这一刀下去,楚瓜的眼睛定然毁了,那他的人生除了黑暗还剩下什么?
这般想着,苏梨的表情也冷肃起来,恶狠狠的瞪着楚怀安,楚怀安也只是那一瞬间的冲动,岳烟在旁边看着,趁机上前把楚瓜抱到一边,不知是不是碰到了伤口,楚瓜又哭起来,门外楚刘氏还在不停地说话,让他们不要伤害楚瓜的性命。
所有纷杂的声音都涌入耳中,吵得人心烦,楚怀安收了力道,手腕一翻,把匕首合上,抓着苏梨的手看她有没有受伤。
“你在他眼里看到了什么?”
楚怀安问,见苏梨的手腕有点发红,轻轻揉了起来。
苏梨还心有余悸,语气不免强硬:“不管我看到了什么,你都不该用这样的方式伤害他,他还只是个孩子!”
“……嗯。”
楚怀安应得有些敷衍,分明没把苏梨的话听进去,不管是孩子还是旁的什么人,只要有人伤害到她,在他眼里,都是不该活下去的人。
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残暴,但只要她不好,他就控制不住这样的冲动。
“你……”
苏梨还想说些什么,楚怀安转移话题:“你把你看到那个人画出来,我让人去查,他既然长了脸,总不会没有姓名。”
这事玄乎得紧,但无论是苏梨眉心的变化,还是那虚无缥缈的往生花传说,只要是苏梨说的,他都毫不犹豫的选择相信。
他不觉得她越来越不像正常人,只想尽自己的全力将她护在身边,直到他老,直到他死。
说到正事,苏梨便被岔开了注意力,她见楚瓜有些吓坏了,便让岳烟先抱着楚瓜出去,跟楚刘氏解释一下把指头上的绳子取下来的原因,等七宝送了笔墨纸砚来便开始着墨。
很奇怪的是,无论是在梦境里还是刚刚,苏梨都记得自己将那人的面容看得很清楚,甚至连他的衣服纹路都记得,可一提起笔,脑子是空的,不知该如何着墨。
“怎么了?”
楚怀安问,苏梨闭上眼睛努力回想,眉心渐渐发烫,烧得脑子都变得晕乎乎的没办法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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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身子晃了一下,楚怀安立刻将她揽进怀里,隔着薄薄的秋衣,感觉她的身子也是滚烫的,眉心的花似乎在发光。
楚怀安神色一凝,将苏梨打横抱起放到床上:“阿梨,哪里不舒服告诉我!”
他说,看见苏梨眉心的花一点点舒展开来,隐隐泄出一点淡淡的金光,是苏梨提过的花蕊颜色。
这花开得更盛了!
楚怀安被这个感知惊了一下,听见苏梨难受的低吟:“好热。”
楚怀安立刻让人抬了冷水进来,苏梨的神智并不清醒,楚怀安帮她脱了衣服,发现她的肌肤滚烫得厉害,好像要烧起来,将她放进浴桶里。
再过不久就是中秋,天已经凉得厉害,苏梨又是女子,这个天气泡冷水澡是很难受的,但她一碰到冷水就舒服的喟叹起来,哼哼着想把脑袋也闷进水里,被楚怀安托着下巴制止。
“热!”
苏梨不满的嘟囔,浑身烧得发红,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大半身子虽然沉在水下,但水很清澈,遮不住什么,反而有种半遮半掩的感觉。
自她发烧以后,楚怀安便再未与她行过房,这会儿她难受,却不知他受到的折磨更多。
喉咙上下滚动了一番,楚怀安托着苏梨的下巴覆上,温声诱哄着:“阿梨,为我忍一下,好吗?”
苏梨这会儿哪里能听到他的话,自己热得厉害,他的气息更是滚烫,便本能的推拒想要逃离,楚怀安只能箍着她,以免她呛了水。
无法挣脱,苏梨呜呜的哼起来,无助又委屈,听起来像前几日被他欺负狠了的样子。
楚怀安浑身紧绷,心里冒出一团火,却无从宣泄。
他不由得咬了苏梨一口:“不许哭。”
“呜呜呜,坏人!”
“……”
苏梨现在完全是小孩儿脾性,楚怀安眸底闪过晦暗。
虽然楚怀安在成婚之前只是与那些女子逢场作戏,并未真的做什么,但他看了许多这方面的书,又是个有天赋的,自是无师自通。
冷水还是有效,苏梨渐渐好受了些。
楚怀安一直注意着她的表情,她乖极了,不哭也不闹了,时不时哼哼两声,像小鹿,撞的他一颗心七上八下。
“阿梨,还难受么?”
楚怀安问,苏梨的脸比之前更红了,额头汗涔涔的,没说话,只贴着他的胳膊蹭了蹭,身体本能的讨好。
楚怀安爱惨了她这模样,倾身在她眉心吻了一下:“我爱你。”
话落,水里却是浮起淡淡的血色,苏梨脸上的绯红渐渐散去,然后变成一句闷哼:“疼!”
“……”
苏梨来了小日子,楚怀安把人从水里捞出来裹上被子,立刻让七宝送暖炉和月事带来。
七宝招呼人把耳房的水抬出去时,见水里有血,心下一片惊骇:少夫人来小日子了,侯爷却给她泡冷水澡,这是要干什么?侯爷难道其实不爱少夫人?
在苏梨来了小日子以后,她身上的烧当夜便退了,不过因为泡了冷水澡,头天夜里她遭了不少罪,楚怀安守了她一夜,脸都绿了。
他一心想护着苏梨,没想到弄成这样,她缩成一团喊疼,比让他被人砍上一刀还疼。
经过一夜,苏梨眉心那朵花完全长开了,细长的蓝色花瓣层层的舒展开来,在花瓣最中间是金色的花蕊,有着莹莹的光亮,但在日光下并不是很明显,倒还能勉强遮掩过去,但若是入了夜,就完全遮掩不住了。
苏梨眉心的异常,应该很快就要被人发现了。
楚怀安还没想到要如何应对,他不想为了隐藏这朵花,限制苏梨的自由,让她每天只能在日上三竿和傍晚之前才能在户外活动。
远昭的河山秀美,他还有很多风景没带她去看过,不想看她就此困在这一方小小的天地之中。
在苏梨发着冷汗沉沉睡去的时候,楚怀安抱着她一夜未眠。
第二日苏梨好了许多,七宝给她换了暖炉,又喂了暖宫的药,吃过早饭以后她的起色便好了起来,人也精神了。
苏梨对昨日画画以后的记忆很模糊,不过她还记得昨日没能提笔画下的画,睡了一夜之后,脑子里某些印象反而清晰起来。
苏梨提笔画了一个小山村,然后又画了记忆中那个竹屋,只是屋里那个男人的身影很模糊。
他的脸分明就在苏梨脑海里,偏偏却无法落笔描绘。
在苏梨咬着笔头拧眉思索的时候,七宝说来客人了,要去偏厅接待。
苏梨有些奇怪又是谁来拜访自己,简单收拾了一下走过去,还没进屋就听见小孩儿咯咯的笑声。
哪儿来的孩子?
苏梨疑惑着走进去,一眼就看见温陵抱着一个水灵灵的小孩儿坐在屋里,旁边还坐在一个谦和的男子。
温陵的注意力都在孩子身上,还是那个男子先发现苏梨,立刻激动的站了起来。
苏梨觉得男子的面容有些眼熟,回想了一会儿记起他是苏珩,之前漓州苏家那位大少爷。
想起自己的身世以后他竟然没回漓州?苏梨诧异,转念一想又觉得很合情理,漓州苏家已经没人了,他回去其实也没什么意思。
“少夫人!”
男子和温陵一起打招呼,苏梨笑着迎上去:“不必如此,我刚回京,这两日又不小心染了风寒,一直没抽出时间,还想着过几日去看看姐姐呢。”
温陵手里的孩子不认生,一见苏梨就笑得眉眼弯弯,冲苏梨张开手求抱抱。
孩子比楚瓜小多了,是个女孩儿,眼睛圆圆的,整个人粉嫩嫩,可爱极了,苏梨立刻将她抱进怀里。
“真漂亮啊。”
苏梨夸了一句,温陵见孩子喜欢她,也是十分欣慰,同时不免感慨:“阿梨离京时,我还在坐月子,未曾帮上什么忙,后来听说你把名下的田地、铺子和十万两白银都留下来给我处置,更是吓了我一跳。”
说到这事,苏梨想起自己做得不太地道,不大自然地垂下头。
“夫人莫要怪我,我在京中人脉有限,能信得过的人两只手都能数得过来,夫人有经商的才能,又有仁善刚济的品格,唯有将这些事托付给夫人,我才能安心。”
事实证明,苏梨的决定是对的。
她不在这一年多,温陵将铺子开得很好,镇北军的遗孀和家属几乎都被招纳到了绣庄,绣庄里做出来的布质量上乘,价格也相对实惠,成衣更是比其他家的样式新颖好看,今年开始已经在周围邻国销得很好。
平心而论,苏梨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在这样短的时间把生意做起来。
“阿梨何必如此客气,你是孩子的干娘,我小你几个月,你不介意的话,叫我一声妹妹便是。”经过一年行商的打磨,温陵的性子变得利落了许多,说话也干脆,她能如此,苏梨自也不会说那些没必要的客套话。
“妹妹不怪我便好。”
说了会儿话,苏梨的手便抱累了,温陵眼力极好,接过孩子让随行的丫鬟抱出去,看架势是有话要跟苏梨说。
“实不相瞒,今日是侯爷派人到府上传信,让我来看阿梨的。”
孩子一被抱走,温陵就开门见山,苏梨有些奇怪,一直没说话的苏珩站起身走到苏梨面前,拱手行了一礼:“少夫人,能让我看看你眉心的花吗?”
“嗯?”
苏梨很懵,温陵在旁边解释:“侯爷说阿梨眉心生了一朵会发光的花,怕走在街上会被人围观当成怪事,让我们想办法研制一些颜料在京中推广,若人人都描了花钿,阿梨眉心的花便也不会显得突兀了。”
“……”
苏梨没想到楚怀安的思虑这么周全,感动了片刻,然后注意力偏离,好奇的看着苏珩:“你现在是颜料师?我记得漓州苏家是开医馆的呀。”
她提到漓州苏家,说明还记得苏珩是谁,苏梨眼睛亮了一分,神色也飞扬起来:“苏家的确是开医馆的,但生活的方方面面和医术其实是息息相关的,苏家祖传的医书里曾有很大一部分是专门讲香料制作的。”
苏梨不知,漓州苏家大少爷,天赋极高,不仅擅做机巧,更制得一手好香。
当初苏老爷子派苏珩去浔州发展其他商路也正是因为这个。
“苏大哥很厉害,我们现在卖的胭脂水粉和各种香料都是按照他给的配方做的。”
岳烟帮忙说,对苏珩很是信任,苏珩不大自在的摸摸鼻尖,毕竟男子制香,总是让人觉得有些违和。
苏梨微微瞪大眼睛看着他,半晌讷讷的夸赞:“真的好厉害。”让她一个女子都自愧不如。
苏珩耳尖有点发红,虽然前几日就听说苏梨脸上的疤被治好了,但第一次看见苏梨完好无损的脸还是被惊艳了一番。
她很漂亮,比他想象中还要漂亮许多。
不过苏珩没敢越矩,很快将注意力放到苏梨眉心的花上面,那花的样式十分奇特,很是罕见。
苏珩人高大,站在苏梨面前挡了光以后便隐隐能看见那花发着淡淡的光。
“少夫人,冒犯了。”
苏珩说着,修润的指尖轻轻压在苏梨眉心。
触手一片软滑,花在皮肉之下,虽然看得出形状,却与皮肉一体,无法感知。
苏珩的手一触即离,有礼的后退两步温声道:“这光很淡,并不强盛,若将夜明珠碾成粉混入颜料之中描上花钿,应有同样的效果。”
夜明珠本就是难得之物,谁会拿来磨成粉描花钿,钱多得没处花吗?
苏梨想吐槽,温陵却是拍手叫绝:“如此正好,夜明珠难得,寻常人即便跟风也无法学到精髓,若是有人见到阿梨眉心的花会发光,也定最以为侯爷豪掷千金,疼阿梨入骨,无形之中秀了一波恩爱,极好!”
温陵这言语神态与张枝枝十分相像,苏梨不免失笑,果然是一家人,住的久了,连脾性都一样了。
苏梨和温陵之间气氛缓和融洽,苏珩却是捻着衣摆若有所思。
“少夫人眉心的花纹……我似乎在哪里见过。”
“嗯?你见过?”
苏梨被吸引了注意力,这往生花按理是极少见的,苏珩怎么会见过?
苏珩努力思索了许久,低声道:“我们漓州之前有位长老,他戴的面具上面似乎画的就是这个图案。”
苏珩犹犹豫豫的说,内心最深处还有个声音在说:不,不止是那个面具,他在其他地方也见过。
苏珩说的那个长老苏梨却是知道的,但当时苏梨没怎么注意那长老戴的面具是什么样的,而且,那位长老早在刺杀太后以后就死了。
想到这里,苏梨的思绪停顿了一下,有些不大肯定。
当初那个长老……真的死了吗?
苏梨沉思,苏珩实在想不起自己还在什么地方见过那花,便也没在这里浪费时间:“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去研制颜料,争取早点出成品。”
苏梨眉心的花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变化,自是越早出了对策混淆视听的好。
温陵还想跟苏梨说会儿话,便让苏珩先走。
苏珩走后,温陵便叹了口气,说起张枝枝的婚事。
张枝枝的年纪不小了,当初苏梨回京,楚刘氏就曾把她纳入楚怀安娶亲的行列,又过了这些年,她还没嫁出去,在京中算是大龄剩女了。
“枝枝容貌也算出挑,虽然骨架有点大,会些拳脚功夫可能会吓退一些男子,但也不至于找不到合适的亲事吧?”
苏梨不解,在她看来,张枝枝性格爽朗直率,是很好的姑娘,断没有嫁不出去一说。
温陵听完苏梨的话苦笑着摇摇头:“她性子直,人却是好的,前些日子陛下提前解除了婚嫁禁令,也有好几家托媒人上门探口风,但都被她给拒了。”
“拒了?她可是已有心仪之人?”
“……有。”
温陵迟疑的回答,眼神期盼的看着苏梨,苏梨顿觉不大妙,下一刻,果不其然听见温陵柔和的声音:“枝枝她,喜欢昭冤使顾炤顾大人。”
“……”
我的好姑娘,你这口味可真够清奇的!
苏梨眼角抽了抽,没想到顾炤那冷面绝情的样子,除了岳烟,竟还有女子能倾心于他。
“枝枝可是被顾炤的传言所骗,鬼迷了心窍?顾炤的性子,凶得很啊。”
苏梨尽量委婉的说,顾炤岂止是凶,那根本就是杀人不眨的大魔头啊!而且那大魔头和仁贤郡主还有一段不能为外人所道的过往,这事搅和在一起怎一个乱字了得?
顾炤做了昭冤使之后,以其办案手段血腥残暴在京中早有盛名,温陵自是知道他什么样,附和的点点头:“京中的人都知道顾炤手段狠辣,我公婆和相公都劝过她了,但她却像是中了邪一样,非顾炤不嫁,我实在是拿她没办法了,所以想请阿梨帮忙劝劝她。”
男女之事,都是你情我愿,这要怎么劝?
苏梨有点头大,温陵见她似乎有些为难又道:“我听枝枝说,那顾炤心中似乎早有一个心仪的女子,阿梨可知那女子是谁?枝枝一直觉得那女子已亡,她还有机会,若那女子能出现,也许就能完全断了枝枝的念想!”
“顾炤跟枝枝说他心里有人?”
苏梨拔高声音,像是听见什么稀奇的事,温陵一心愁着张枝枝的婚事,不曾察觉苏梨的语气:“并非顾炤亲口所说,只是枝枝偶然发现顾炤身上随身带着一支发钗,那是女子之物,顾炤带在身上,总是有什么不同的。”
许是顾漓的旧物呢。
苏梨在心里想,眼睛却不自觉亮起来。
若那发钗不是顾漓留下来的,那还能是谁的?
顾炤看着冷心绝情,实则也不然嘛!
思及此,苏梨应了温陵的请求:“老实说,我也觉得顾炤并非枝枝良人,这两日有时间,我会找机会跟她说的。”
“如此就多谢阿梨了!”
温陵感激道谢,两人又说了会儿话,苏梨才送温陵一起出门,丫鬟却没有在外面等着温陵,温陵的脸色顿时一变:“阮阮!”
她唤了女儿的乳名,七宝忙上前回答,说丫鬟带着阮阮去花园玩儿了。
“府上守卫森严,不会有什么事的。”
苏梨一边安慰温陵一边陪着她往花园走,快走到的时候忽听得一阵响亮的啼哭,两人立刻加快脚步赶过去,却见楚瓜坐在自个儿的小摇椅上扑腾着四肢哭得正欢,旁边阮阮呆呆萌萌的坐着,正咧嘴笑着,见苏梨她们来了,还伸舌舔了舔唇,似乎刚刚吃了什么美味的东西,照顾她的丫鬟吓得跪下。
“怎么了?”
苏梨轻声问,快步走到楚瓜身边,帮他拍着背顺气。
丫鬟吓得哆嗦,磕了个头,温陵见自家女儿没事,便自知是女儿闯了祸,面色冷肃:“少夫人问你话,你没听见?!”
“回……回少夫人,奴婢罪该万死,一时不察,让小姐轻……轻薄了小世子!”
苏梨:“……”??
轻……轻薄?
看见苏梨,楚瓜不哭了,苏梨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儿,在他唇上看见一个小小的牙印,莫名有些想笑。
小姑娘劲儿挺大,都咬出印了。
“你还是哥哥呢,就知道哭。”
苏梨在楚瓜鼻梁上刮了一下,楚瓜不懂苏梨在调侃他,嘴里呼噜呼噜着又笑了。
“没事,只是小孩儿玩闹而已,起来吧。”
苏梨让那丫鬟起来,一句话带过刚刚发生的事。
若是楚瓜没有阴阳脸,也没有天生六指,这会儿苏梨也许就拉着温陵给两个孩子定桩娃娃亲了。
苏梨不介意楚瓜现在这样,却不代表旁人不介意。
人生在世短短几十载,成亲容易,要找个真心相爱的伴侣却很难,但谁又肯定楚瓜以后不会遇见真爱呢?
想到这里,苏梨的神色明朗起来,温陵若有所思,感激的冲苏梨颔首,抱着阮阮离开。
苏梨陪着楚瓜在花园里晒太阳,楚瓜不知是饿了还是无聊,抓着苏梨的手轻轻咬着,他的牙还没长好,劲儿也不大,咬人不疼,但到底不大干净。
“不许咬手!”
苏梨正教育楚瓜,岳烟来给楚瓜换药,苏梨扭头刚要跟她说话,指尖传来刺疼,尚未来得及痛呼,视线里多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