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好似她做了多罪大恶极的事,也不想想,她才是最严重的受害者,后来者又如何知道原配的苦处难处,看着丈夫纳新,还要笑容如‘花’。
依她说,古代的原配们个个都该配个牌坊,那是伟大奉献的象征,若可以,她也想得一个。
她也觉得自己‘挺’忍辱负重的,面对一干妾室的挑衅,没有冲动的要‘弄’死她们,还要笑颜相对,实在是难得啊。
她已经修练成了圣人级别了吧。
“看来,我突然回来,倒是让妹妹们都寝食难安了,真是罪过。”她也信佛,不过不会为此良心不安。
几人没有言语,这话,大家心知肚明就好,何必说出来。
说出来对谁都没有好处。
“行了,”公孙夫人制止她们继续吵下去,现在不是争论这个的时候,“菊嬷嬷,你去知会管家一声,让他立即派人去把侯爷追回来。”
“是,”菊嬷嬷领命走了。
所有人该退的退,该散的散,阿临也回了玄居。
绣琴是昨日参与侯府一切大行动的人,阿临追问下,的确是没有送信一说,侯府平日往来的人也不少,要追究起来,不是不可能。
可——
万一是别人合谋算计呢,那就不易说清了。“少夫人,昨晚侯爷大发雷霆,除了风护卫,没有人敢靠近侯爷身边,”深怕一个不小心被炸到,那可是会让人尸骨无存的,她们还得护着小命,所以都躲得远远的。
看来,事情不易休啊——
公孙笑恼成这样,她很头疼,到时,该如何安抚!
……。
所幸,管家是知道如何就近与公孙笑联系的,朝天际施放公孙家独有的信号弹,只要距离在信号弹能看得见的范围之内,得到通知之后,他们会立刻返回的。
为了安全起见,管家不但施放了信号弹,还派遣快马立刻去把侯爷给追回来。
现在就等着侯爷带着人赶回。
“少夫人——,”绣琴和‘玉’琴怔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刚才,是她们听错了,“你真的要睡觉?”
“没错,”阿临点头,很慎重的点头,她表达得很清楚,且,声音不小,她们都听到了,今天起得晚,也还是没有睡够,为了保证有足够的‘精’神去应付公孙笑,她决定,先好好的补充体力,“你们轮流侯着,若是侯爷回来了,立刻来唤醒我。”她‘交’代。
“哦,”两丫头傻呼呼的应着,心里头都在嘀咕着,她们的主子,还真是个心大的主啊,换了旁人遇上这事,早就坐立不安,她还有心情睡觉。
瞧!
才刚躺上‘床’,她就已经睡着了,呼吸平稳。
绣琴替主子拉好被子,与‘玉’琴放低足音,出去了。
尽管她们不是很理解主子的行为,不过,主子想要怎么做都好。
公孙笑回来了!
风尘仆仆,一到侯府,立刻丢下马,直冲回玄居,绣琴和‘玉’琴刚得到消息,急匆匆的想要回去知会少夫人一声,可,她们的动作还是迟了一步。
侯爷已经在她们的前头。
所以,公孙笑看到的是一张安睡的脸,睡得安稳,还带着一抹淡淡的笑,似乎正做着美梦呢,那模样,他瞧得格外的刺眼。
公孙笑恼怒至极,原本得知她已安然回府,他是安心的,现在,他是怒上心头。
这个可恨的‘女’人让他担心一次又一次,却还自顾的悠闲自得。
“傅清临,”他连名带姓的唤她。
“嗯。”阿临‘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转个身,继续睡,“侯爷可回来了?”她还记得问这个问题,让公孙笑的表情稍稍的有所缓解。
“回来了。”公孙笑‘阴’‘阴’的道。
“哦,”‘床’上的‘女’人哦了一声之后,却没有立刻起身面对盛怒的丈夫,而是继续安睡,这等睡功,旁人如何能及,公孙笑岂容她如此待他,大手一伸,直接把人给揪了起来,“傅清临,你该死的给我睁开眼。”
吓!
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她才刚刚做到美梦,如如其来的一声吼,害她差点被吓得半死,他知不知道这样吓人是很不道德的。
“侯,夫,夫君——。”她僵硬一笑,仅是一下,立刻顺势依在他的怀里,“你回来了。”双手环抱住他的腰,将脸贴在他的‘胸’前,不想直接面对他的怒颜,“对不起,昨天真的是一场误会,我希望你能听我解释。”
“我听着,看你要怎么解释。”公孙笑冷言道。
阿临将昨天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再讲了一回,不管公孙笑相不相信,她都必须将实情告之他啊,如果他真的不相信,她也不会勉强他的。
毕竟,这事儿,谁也勉强不了谁!
信任,有时很难,有时也很简单。
“你知道紫环对我有多忠心,这么多年我不死不活的也没有个消息,她一定很担心,昨天也是因为她太‘激’动,才留在徐家一晚,也派人回来知会过的,只是不知道其中发生了什么样的误会,车夫的信为什么没有送回来。”
“这事我自会查清。”没有人能在他的眼皮底下糊‘弄’他。“至于你,”公孙笑绝对不会让她如愿的继续当一只缩头乌龟,手指挑起她的下巴,直视她的双眸,“不会再有下一次。”
“什么下一次?”阿临装傻。
“别再不声不响的消失,”他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一而再,再而三的发生,他是她的丈夫,是要守护她的人,哪怕是她自愿离开的也不行,没有他的同意,她哪里也不准去,“以后无论上哪,都必须提前知会我一声。”
什么!
这个要求有点太过份了,“夫君,你每天要处理的事都快堆积如山了,哪还有闲功夫管家里的家务事,我答应你,以后不管上哪,要是走远了,一定会知管事一声。”她举手发誓。
公孙笑拉下她的小手,“我不允。”
“你真不嫌烦?”
“不嫌。”
“那好,往后我上哪,都告诉你,可是——,”也不是天天都能预计好所有的事啊,万一有突发事件,他又不在府里,那她还要不要出去了。“万一我有急事呢。”
“你能有什么急事。”他斜她一眼。
去,这么看不起她,她就不能有点紧急的事了。
阿临回他一眼。
“告诉绣琴。”他也不是个铁石心肠。
阿临满意了,她随时可以告诉绣琴,顺带的让绣琴不要告诉他,为了试探一下以后的自由度,她直接提了个要求,“夫君,明天我想出府逛逛。”
“不准。”想都不想,他直接拒了。
“侯爷,”她也不想跟他套近乎,“原来告诉你的结果都是拒绝,我想上一趟威远将军府去,”探望探望她的李姐姐。
“有空我会跟你一块去。”
“你什么时候有空。”
“不一定。”
阿临又沉默了,他这是在耍着她玩呢吧,这样的确是很好玩,如果她是耍人的那个,她也觉得会很有意思,可是,很不幸,她是被耍的那一个。
她不说话,就靠在他的怀里。
公孙笑双手一紧,将她圈在怀中。
昨日有那一刻,他心跳加剧,以为六年前的事又将发生一次,她又要从他的生命里消失,上一次还知道她是被大神教掳走的,这一次,却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他如何能不急,如何能保持平静,这世上,怕是再也没有别的事,能比她的失踪带给他的冲击更大。
“临儿,”他声音放缓,语气也变得柔和许多,“你乖乖的留在府里,别没事外出‘乱’晃,万一再遇上危险,可怎么办。”
“不会的。”她不知道他是怕这个,她会保护好自己,现在的她已经不是当年的她,“侯爷,我的身体状况很好,现在,也会些功夫护身,一般人近不了我的身。”
近不了?
她的话才落,就被公孙笑一招拿下,阿临甚至没有来得及反应。
“公孙笑。”轮到她直呼其命,他的动作很快,也一点都不温柔,将她的手反转扣下,痛得她想哭,“你耍诈。”
“耍诈?”公孙笑冷哼一声,“若有人要对付你,你是期望他能光明正大的与能对打?临儿,你也未免太天真。”
她是天真的了点,完全没有防着她。
好,既然已经被他扣下,她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反抗,她记得程默教过他怎么挣扎别人的束缚,小小的身形,犹然一转,费了些劲,但,还是从公孙笑的手中挣扎开来。
她无比得意,眉开眼笑的,“你看到了吧,我还有些能耐的。”
她的确是跟以前不一样,以前的傅清临可没这本事,但,公孙笑要看到的不仅仅如此,他一探手,直接扣住她的细脖。
力量牢固,却又不至于真正的索喉让她无法呼吸,他是男人,还是个会武的男人,一旦他使出蛮力,看她如何挣扎。
阿临伸手用力的试图拉下他的大掌,可惜,她的力量在他的面前显得娇小得可怕,完全使不上力。
手上不来力,她唯有奢望脚了。
抬‘腿’,便是猛力踢了过去,公孙笑早有防范,单手扣住她的脚,“还有什么本事,都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