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但需要清静,还需要好好的泡个热水澡放松放松,紫环替她备了水,阿临褪下衣衫,舒舒服服的泡在水里。复制本地址浏览http://%77%77%77%2E%62%69%71%69%2E%6D%65/
水温刚好,她闭目养神,要紫环半个时辰后再叫醒她。
泡着泡着,她还真的睡着了,紫环守在一旁数着时辰。
“姑,姑爷——,”听到脚步声,紫环回身一探头,发现公孙笑已经进屋了,毫不避讳的来到屏风后,盯着在桶里泡得舒服睡得香的小姐,“小,小姐——,”
“嗯?”阿临『迷』『迷』糊糊醒来,“时间到了吗?”好舒服,都不想起来,只是水已经凉了,再不起来她会感冒的,她可不想等病了还要看大夫喝苦『药』,“我腿麻了,紫环,你来扶我一把。”泡太久。
有人扶着她,一把就将她提了起来,阿临一惊,紫环可没有这么大的力气,虽是丫环,却只是做些轻便的活计,紫环的力气也只比她稍微大上一点点。
她回头,猛然撞上公孙笑清晰的眉眼,吓了一跳,“怎么是你?”他什么时候进来的,她怎么一点声音也没有听到,紫环也没有提醒她。
“怎么不能是我,”公孙笑抱着她一动也不动,眼神古怪的盯着她看,阿临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她还没有穿衣服,浑身*的,一旁的紫环拿着干布巾已经完全怔在那儿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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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阿临想要尖叫,叫出声的却不够响亮,惊不着谁也吓不着谁,“放我下来。”
公孙笑看了她片刻,冷静的将她放了下来。
“紫环——,”阿临冲到紫环面前,拿起干布帕将自己擦干,再一件一件的穿上衣服。
好,她忍了,反正看一眼是看,看个够也是看。
着装整齐,端坐一旁,阿临才正眼看着同样坐在她面前的公孙笑,她默不作声,等着他开口。
公孙笑睨了她半晌,终是开了口,“你为什么想要促成秀盈与符家这门亲事?”
“怎么会是我想促成这门亲事,不是公孙家有意与符家结亲吗?否则,何须让符公子千里迢迢从淮南赶到侯府来只为见秀盈一面,”现在倒是把这个名头扔在她的身上。
“的确如此,”公孙家是有意了解符百承,前提是符百承的品行要端正,配得上秀盈,经过观察,符百承亦能配得起,“所以,你就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在符公子面前说尽秀盈的平生,”他眯眼,“你是如何对秀盈的人生了如指掌的?”
“只要想了解,没有什么不能知道的,”阿临淡淡回道,“现在,侯爷是来指责我吗?”仰起小脸,对着她,“公孙家是否与符家结亲,秀盈是否嫁给符公子,这是我可以决定的吗?”
他的到来,不觉得好笑吗?
不想要这门亲事,直接回绝便是,与符家与淮南王的关系弄僵了又会怎么样?他公孙笑真的在乎吗?
“自然不是你能决定的,”
“既然如此,还有什么好说的,”阿临冷冷一哼,“是啊,侯爷多关心秀盈的婚事,多舍不得她嫁出门去,既然如此,你何不娶了秀盈,如此可一生相伴,也免去挑三挑四。”
“嚯”的一声,公孙笑站起身。
冷眼看她,“傅清临,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
“我当然知道,”再清楚不过。“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公孙秀盈的心挂在你公孙笑的身上,她之所以拒绝别人的提亲,不愿意应下与符家的亲事,甚至不惜气上太夫人,为的不就是你吗?”他恼,她倒是想笑,以为她是傻瓜吧,以为不关事就算完了吧。“你们之间的事我一点也不想管,公孙秀盈有多喜欢你,我一点也不想知道,只可惜,公孙秀盈不想让我过安稳日子,一心一意的觉得你受了委屈,处处为难于我。”她端起水来,抿了一口。
无视公孙笑铁青的脸,继续说道,“她为你,可以不顾一切,直接跑到这里来对我动手,而公孙家为了她,可以当这回事不存在。”她目光冷然,“公孙笑,虽说嫁出去的女儿是泼出去的水,可我终归傅家的女儿,请你别忘了这个事实,傅家人不会仗势欺人,也绝不会任由他人仗势来欺。”
她对公孙家很失望,太夫人明理是处处为她好,暗地里还是为着自己的骨血亲缘,不可能为她这个坏人。
她婆婆更是把态度摆得很明显,她的公公是个不理俗世的人,公家二叔与二婶自然不可能向着她。
她在公孙家孤立无援,唯一的丈夫,也是站在她的对立面。
女子不刚不强只有受苦受难的份,她已经吃过公孙秀盈的亏,也该多长个心眼,不能再任由他人捏圆捏扁的不加以回礼。
“你说我公孙家欺了你,”他欺上前一步,阿临本想后退的,想想不能示弱啊,咬着牙也得顶住。
“我是这么说的。”
“你说秀盈来打了你?”他不曾听说过,不过,以秀盈的『性』子这种事也不是不可能做不出来。
“事实如此。”
“你不是有爪子吗?为什么没有打回去?”
“打回去,”阿临仰头一阵笑,“侯爷,你是天真哪,还是无邪啊,这可是公孙家的地盘,我若是打回去,你娘也不放过我,”她若真打了回去,公孙秀盈还不知道会闹成什么样子,公孙家上上下下还不知道怎么看她。
她倒是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她。
“若是公孙家觉得侯爷夫人该换人做做看,我也没有意见,你们尽管换人便是,我让你占些便宜,由你写封休书将我休回傅家便是,可若是再动我一根寒『毛』,傅家也不会善罢甘休,也别指望我息事宁人。”她从小到大都不是做好人的料,以往不想为自己争取些什么,是因为在傅家她什么都有,根本不需要。
她可以懒,可以蠢,可以什么都不做的过得醉生梦死的日子。
现在可不同,若是她再懒,再蠢,再糊涂度日到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她可不能对不起爹生娘养的大恩大德。
还未报,岂能死。
公孙笑没再说什么,静静的看了她半晌,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