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莲花的眼睛亮了亮,透着异样的神采,不复刚刚的颓废与不甘,好似看到干渴了许久的游鱼看到水源一样,透着死而复生的光彩。对于蓝莲花来说只要能得到南宫流云,登上皇后之位要她做什么她都会愿意,因为对于她来说,这是她就目前为主最想做的事情,也是唯一能过做的事情。
徐婉柔看着蓝莲花开心的样子,知道鱼儿这是上钩了,不过这时候的鱼儿只是刚刚咬勾,需要在微微等待一下,让刚刚上钩的鱼儿能够咬的更紧,这样才是上上的良策:“这胎儿要是不稳,随时就会有滑落的危险如果胎儿这时候滑落,一切不都会水到渠成吗?”
听着徐婉柔的描述蓝莲花,最后的那一丝防范之心已经消磨殆尽,全然走入徐婉柔编制的梦幻的陷阱里,就犹如深深的沼泽越陷越深,最后悔全然拔不出那个泥潭,
“不过我要怎么做才能让皇后的胎儿流掉呢?”声音带着暗暗的窃喜和急不可耐,蓝莲花好像看见了上官慕儿痛苦的伏在床上,以泪洗面,来哀调自己死去的孩子和自己与南宫流云登上大殿接受百官朝贺的盛况,她爱的爱她,她恨得陷入万劫不复,这正是她梦寐以求的事情,而这些事情马上就可以实现,近在咫尺怎能让她不在意。
看着蓝莲花心急如焚的样子,徐婉柔劝慰道:“这种事情可是急不得的,第一陛下刚刚回宫,万众瞩目的焦点都在皇后娘娘身上,其二这件事情要慢慢的筹划,必须要滴水不漏,万无一失,否则一旦谋害皇嗣的重罪压下来,怕是蓝丞相都保不了姐姐。”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蓝莲花想想也是有道理的,因为蓝家是名门望族,赫赫了百余载,是有名的忠烈,绝不能在自己这一代背负骂名,不论是爹爹不会放过自己,就连蓝莲花自己都不会放过自己,不仅是因为自己家族,遭受骂名那么简单更是,她深深的明白,唇亡齿寒的道理,没有了家族的支持她跟本没有办法与上官慕儿抗衡,所以这一仗一定要居安思危,滴水不漏。
“姐姐容我想想,想想该如何才能万无一失的帮助姐姐登上皇后之位。”徐婉柔笑的灿烂,可是谁又知道把笑容背后的阴谋抖出来,是怎么样的让人如临深渊。
“那就有劳妹妹了。”蓝莲花娇笑着,算是极为认同了徐婉柔的话。隋留了她用过午饭,说了好一会子话,直到太阳西斜方才亲热得将徐婉柔送走,宛若相交多年的知交好友那样,看到自己家小姐那张开心的脸,落水居的众位仆人皆是松了一口气,看自己家小姐这个样子怕是不会再发脾气了,看来接下来的几日都会好过许多,心中不禁都对徐婉柔感谢啦起来,一边还羡慕青儿为什么会有一个那么好的主子,一举两得既笼络了蓝莲花,又笼络了下人们,借力打力极为高明。
“小姐真是高明,这样就把蓝莲花就给笼络了。”青儿毫不掩饰的表达自己的崇敬,对待徐婉柔她真的是服服帖帖的。
面对青儿的赞赏,徐婉柔毫不为意,顿了顿身子,看着夕阳的余辉,淡淡的说到:“青儿你知道到绞杀蓉吗?”
“那是什么小姐。”青儿不解的问。
“那是一种生长在南疆的植物,它没有自己的根系,只能依靠别人活着,可是在南疆的暴风雨里最后存活下来的都是它你知道为什么吗?”徐婉柔握住一只开的甚好的牡丹,眼神中冰冷的不带一丝温度。
青儿不解的摇了摇头。
“因为从一开始绞杀绒看似是依附在那些植物面前,实则它每天都在储存养料,将自己的根系扎在那些大树的根部铲铲绕绕,将那些大树的根一点点绞杀干净取而代之。”手松开花瓣松散了一地,透着残忍的美,与其说徐婉柔在说绞杀蓉,不如说她在说自己,她现在就是一株绞杀绒,不过她要夺取就是钟离瑾的一切,希望有一天可以取代她。
夕阳的余晖褪去,仿佛唱着最后的离歌,夜幕即将开始分外的静,透着震慑人心的力量,不过这下子谁能够知道暗夜之下究竟能够发生什么呢?
是夜,晚风透着些许凉意,徐婉柔住的听风居里依然透着昏黄的灯光,让人浮想联翩。
石子伴着几分扫进屋内,讲烛火晃得闪了几闪,让钟婉翻书的手顿了顿,怔了片刻,方才将石子解下,借着烛火依稀看见几个字,后花园。看了这几个字,钟婉柔心里透着些许担心,为什么组织会现在找自己,究竟是因为什么,眉目”凑了凑,将纸团揉碎放在烛火之下,看着火光一点点吞噬,说不出的愉快。
“青儿。”轻唤出来,语气中透着沉稳与淡漠。
“是,小姐。”青儿应声而来,推开帘子。眉目见说不出的恭顺。
“我要出去,记住不要让人进来知道我出去过。”熟练的系上风衣,声音不带一丝颤抖,好似只是简简单单的外出一样,丝毫看不出任何的不自在。
“是。”青儿熟练的说道,她对于自己的小姐经常外出这件事情已经见怪不怪了,小姐肯定是在和某些人做着某些见不得人的交易,不过这都是小姐的必由之路,肯定有自己计划,自己的目的,她知道小姐究竟有多少苦,究竟付出了多少努力,都只不过是为了能够让定国侯能够对看自己一眼,她所能够做的只不过是帮助小姐看看门而已。
“嗯,”清浅的回答一声,透着决绝,拉开门看看四周并没有人烟,迅速的融入夜色之中,浑然一体,看着徐婉柔的身影,青儿说不出的担心,只能乞求老天小姐能够顺利。
夜色的掩护下,徐婉柔熟练的穿越花园,到达指定的地点,只见早早的就有人等候在那里,一席黑衣,面上带着银色的面具说不出的神秘与冰冷,让人好奇。
“参见尊主。”徐婉柔躬身行礼,语气中透着沉府,宛若朝圣的信徒绝无二心。
“让你查了那么久的线所,都查不到你当本座是傻子?”抬手一阵凌厉的掌风飘袭而过带着让人震惊的力道,次的人脸庞生疼,木木的,依稀有血丝划过,带着血腥的味道,让徐婉柔颇为震惊,可是却无计可施,现在她没有办法反抗组织只有依靠组织她才可以有得到百里翼的机会,成为定国侯侯府夫人的机会,她只能忍。
紧握手心,语气更加谦卑道:“尊主息怒,请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会找到堪占宝藏的线索,报告给尊主的。”
“你多少次这样说了,你当本尊是三岁小孩那么好糊,还是你根本不想得到本尊的帮助,或者根本不想得到百里翼,不想入主定国侯府了。”来者语气倨傲,透着数不清的威胁,不错打蛇捏七寸,而徐婉柔的七寸就是百里翼,想要威胁她就只有定国侯。
“请尊主再给我一次机会。”徐婉柔的声音已经带了些许颤音,语气中尽然是失去东西的恐慌,对如果没有尊主的帮衬她跟本没有任何机会可以与钟离瑾对抗,现在她唯一可以依靠的就只有组织背后的强大力量,否则就凭她一个小小的孤女是无法掀起任何的波澜。
“这是本座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如果在失败,你就不要来了。”语气些许软了几分,但还是有一丝怒气。
“但凭尊主吩咐。”徐婉柔恭敬的道。
“最近我们得到消息,在南宫流云的寝宫里拥有堪占宝藏的线索,你去找来。”声音威严不容人质疑,直达人心,也透着怒气。
听到这句话钟婉柔的脸色木得一下变得惨白,不是她不想帮助组织而是南宫流云的寝宫那是一般人能够进的,而且里面光看守的人就十余人,她该如何才能通过层层的看守拿到这个线索,除去这些以外,堪占宝藏是世代定国侯府拼死保护的对象,关乎国运,是百里翼一身的信仰,他如果知道是她徐婉柔泄露了宝藏的秘密会怎样样?想到这些钟婉柔不禁有了自己思量,是组织的帮助重要,还是百里翼的爱重要,两难的境地她该如何抉择?
看到徐婉柔这个样子,男子有了一丝不虐,但又无可奈何开口道:“如果你帮助本座找到堪占宝藏,本座先前允诺你的事情分好不少,你不仅可以得到你想要的,本座还许你一个愿望,你看如何?”
这句话无异于是组织最后的底线了,也是对她徐婉柔最后的宽容,人是有底线的,更何况还是他门这种杀人不眨眼的组织底线更是如此。要么合作,要么玉石俱焚,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这是与他们合作的唯一准则。徐婉柔也深知这一点,不过一旦牵扯到百里羿这条准则也会失去效用。
“该怎么样,你自己看着办吧!”风中只剩下些许寂静好似从未有人来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