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在多年之后回忆起来的时候,哈利仍旧认为自己的五年级上学期过的非常精彩。
首先,在经过斯内普教授毫不留情的训诫之后,德拉科迅速的调整了自己的心态和处事方式,小铂金贵族言辞恳切的给大马尔福先生写了封信,并且在信里条理分明的表明了自己打定主意一辈子和罗恩一起过的坚定信念,希望能够得到来自于父母的支持。
大马尔福先生用一封非常迅速的回信表明了自己的立场,回信的内容格外精彩,其中大量的设计了对韦斯莱先生以及格兰芬多学院毫不掩饰的厌恶。
第二天,这封回信被人在对角街捡到,当时它被捆在一只无故晕厥了的苍耳猫头鹰腿上。
捡到猫头鹰的人是一个没有固定职业的落魄巫师,而他显然对于别人的隐私没有丝毫的顾及。当然,对于一个巫师来说,任何需要划归到‘隐私’行列里的信件应该都是需要有咒语保护的。
于是,这位幸运的巫师先生不仅毫无负担的拆阅了这封含着大量信息的信件,还聪明的到大小报社杂志社把它卖了个好价钱。
被坑了但却毫不知情的卢修斯星期六一大早刚出了他的庄园就被在门口碰运气的记者们围了个正着,然后迅速抓住重点的大铂金贵族惊怒的发现,他被他引以为傲的儿子逼上了绝路——用一种绝对不属于马尔福但足够斯林特林的方式。
比任何时候都需要跟格兰芬多们站在一起的马尔福族长头脑清醒的带着适当的愤怒的表示他从没写过这样一封信,以及他一定不会轻易放过居心叵测制造这起谣言的那个人。
“任何一个有足够魔法常识的人都不会认为这封用心险恶的信是出自我的手笔,显而易见,它的上面没有任何保护咒语,甚至携带它的猫头鹰都不属于马尔福家族。我相信,任何有足够智慧的巫师都不会被它所蒙蔽,让制作这起事件的人得偿所愿。”马尔福先生优雅而坚定的说。
“这么说,您不反对您的儿子德拉科.马尔福先生与格兰芬多的罗恩.韦斯莱先生之间的恋情喽?”一位穿着麻瓜们的外套以及灯笼裤的男巫问道。
“我总是尝试不去过多的干涉德拉科的生活。”马尔福先生简洁的回答。
“那么,您支持他们吗?”那位没眼力的记者接着问。
卢修斯不着痕迹的扫了一眼那个男巫的衣服一眼,上面没有任何地方显示他是属于哪一家媒体的。卢修斯在心里暴怒的想要现在就把他儿子揪过来‘好好教育’,但面对所有安静的期待着他的回答的记者们,大铂金贵族极不情愿的发现他必须给出一个足够符合他现在立场的答案。
“德拉科和韦斯莱先生之间的友情从他们三年级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了,斯林特林和格兰芬多已经敌对了足够长的时间,我看不出有任何理由阻止孩子们成为朋友。”卢修斯模凌两可的说到。
“我想清晨的新闻发布会该结束了先生们,我今天的日程有点满,恐怕不得不立刻幻影移形了。”他说。
记者们心满意足的离开了,不管是站在马尔福先生这一边还是站在另一边,他们都有了足够多的东西可以写。
报社的记者和主编们打心底里感谢那只晕倒的猫头鹰。
日程很满的马尔福先生在所有人都离开了之后,毫不犹豫的改变了自己的行程。他并没有像他自己刚才所说的那样幻影移形,而是狂怒的转身回到了他的庄园里,然后一把飞路粉直接到了霍格沃兹的魔药学办公室。
周末难得清闲的斯内普教授刚刚吃完早餐,正在试图将自己最近一到假期就赖床的恋人哄起来。但哈利一如既往的一点也不配合,在不断尝试了枕头盖脑袋,缩进被子里等耍赖不起床方法未遂之后,打定了注意要把周末的早晨用在睡觉上的格兰芬多索性变成了阿尼玛格斯形态,钻进了教授长袍的口袋里,把自己团成一个球就拒绝再动一下了。
当壁炉里绿色的火焰‘呼’的一声撩起来的时候,斯内普教授的食指正温柔的滑过他口袋里那团绒球的脑袋,而没能抵挡住诱惑的哈利正努力的抬起头,将自己的脖子送到西弗勒斯的手旁求抚摸。
壁炉里的声音让两人都停下了动作,不约而同的眯起眼睛,不悦的看着壁炉以及将要从壁炉里钻出来的人。
当然,马尔福们从来不从任何地方‘钻’出来。于是,壁炉里迈出来了一位更加不悦的卢修斯.马尔福。
“是什么让你决定省略了你那套繁琐的作客礼节,在星期六的早晨突然出现在我的壁炉里?”西弗勒斯不着痕迹的把放在口袋边缘的手拿到了桌子上,用一种斯内普教授所该有的语气对他的老友说。
“一群堵在我家门口的记者,”卢修斯板着脸用一种比西弗勒斯更像恐怖魔药学教授的平板语气说,“我想我需要跟德拉科谈谈。”
西弗勒斯挑着眉默许了老友的请求,他走到地窖的走廊上,随便抓住了一个路过的斯林特林高年级,让他给德拉科带了口信,然后回到了办公室里,给自己的老友到了一杯威士忌。
卢修斯和德拉科从来都不把西弗勒斯当外人,于是,不为人知的缩在西弗勒斯的衣兜里,时不时偷偷摸摸的探头探脑的哈利.终于决定起床了的.波特也有幸听到了马尔福父子的内部交流。
呣…好像不怎么斯林特林。得了便宜的小黑猫看着盛怒的卢修斯以及激动的德拉科,事不关己的想。
正在进行内部交流的马尔福父子可一点也不知道他们正在被一只猫科动物窥视着,而斯内普教授也没打算多此一举的提醒自己的老友和教子。
不管怎么说,西弗勒斯可不愿意为了马尔福的家务事让哈利离开地窖,从礼节的层面来说,也从来没有为了客人把主人赶出屋子的道理。
于是,身为地窖的半个主人的哈利,心安理得的趴在地窖主人的衣兜里,监督德拉科保卫罗恩的利益。
如果德拉科敢对他父亲妥协,他就绝对不会放过他。过分偏心罗恩的哈利半眯着眼睛看着愤怒的脸色泛红的德拉科。
毫不知情的马尔福先生正在继续着他训诫。
“……置家族的荣耀于不顾!将家里的秘密公之于众,让马尔福家颜面扫地,我跟你妈妈就是这么教你的吗?我绝不同意你跟那个韦斯莱家的小儿子在一起!”卢修斯愤怒的说,跟早晨在记者面前优雅矜持的大贵族判若两人。
哈利瞠目结舌的看着这一切,他从没想过那个卢修斯.马尔福也有像现在这样出离愤怒的一面,他看起来就好像任何一个对子女生气的父亲一样。
“我没有不顾家族的荣耀,我相信您有足够的能力给这一切一个很好的解释,马尔福家族将会从这次事件中得利。”德拉科用他父亲在几十分钟之前曾经用过的平板语气说,然后又格外坚定的加了一句,“我绝对不会对罗恩放手的!”
卢修斯的样子看起来就像是要把德拉科打晕了拖回家关起来,彻底杜绝他跟罗恩再有任何交集的可能。
“罗恩是个纯血,他没有什么不好的。”德拉科补充似的说。他低着头,将视线固执的停留在魔药办公室的地板上。
“德拉科,身为马尔福家族的继承人,在你作出决定之前,必须先考虑马尔福家族的利益!”卢修斯严厉的说,“那个韦斯莱不仅不能对你提供任何帮助,他甚至还有可能导致你没有子嗣,你想要马尔福家族的传承断在你这一代吗?!我决不允许!”
“罗恩是个韦斯莱本身就能对马尔福家族有极大的帮助!”德拉科激动地反驳,语速快的甚至让哈利想起了情绪激昂时候的赫敏,“这一点您自己也清楚,让马尔福家站进邓布利多的队伍里的人不正是您自己吗?!我跟罗恩的事情应该再好不过了,不是吗?!罗恩也足够强大,他甚至在一年级的时候就已经和哈利一起闯过教授们的关卡。哈利做的每一件事都有他的帮助,他和哈利一样,都是英雄!我和他会有自己的孩子。实际上,就算我们两个人没有,我也有足够多的办法让马尔福家族继续传承下去,这不需要父亲您来操心。”
哈利觉得德拉科说的好极了,但是躲在衣兜里偷听的格兰芬多对德拉科所谓的‘足够多的办法’怀疑的眯起眼。
“不管怎么样,他是一个韦斯莱!他甚至连家族间基本的礼节礼貌都不会懂!他会成为你的阻力,以及马尔福家族的阻力。”马尔福先生显然没心情探究儿子那‘足够多的办法’是什么,他将重点放在了他认为更值得关心的地方。
“我会教会他任何他需要懂得的东西,罗恩不会成为我的阻力,他会帮助我将马尔福家族的路拓的更宽。”德拉科寸步不让。
“更宽?你是指让马尔福家成为下一个血统背叛者?跟着你的罗恩一起和麻瓜们相亲相爱?”卢修斯怒极反笑的讽刺。
“如果有必要的话,”德拉科紧盯着自己父亲的脸,小心翼翼的选择自己的措辞,“我们已经固步自封太久了,父亲,我们甚至差点让整个马尔福家族陷入万劫不复。相信我,我不会让马尔福家的荣耀泯灭的,适当的和麻瓜们和平共处并不是一种堕落。只要我们能够保证自己血统和灵魂里的骄傲,适当的接受一些新的东西并不是一种倒退。我将会成为您之后的马尔福家主,可您还有很长的时间可以陪在我身边,您有足够的时间监督我,帮助我,我们可以一起将马尔福家族带向正确的路上。”
“这就是你跟那些格兰芬多们混在一起所得出的结论?”卢修斯的脸阴的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
“是的,但这是正确的,您知道。看看那些跟我们一样拥有悠久的历史和引以为傲的传承的贵族们吧,普林斯家族消失了,隆巴多家族和韦斯莱一样是格兰芬多,诺特家族因为他们继承人的明智苟延残喘,布莱克家族如果不是因为西里斯舅舅的回归也将彻底没落。如果我们不寻求改变的话,马尔福家族也终究会有一天威势不在。”德拉科说。
“父亲,我恳求您,我爱着罗恩,就像您爱着母亲一样。请您相信我,帮助我。”他说。
魔药教授的办公室里一片宁静,只有偶尔壁炉里木头被火烧的噼啪爆开的声音,在提醒着这间屋子里的人们,时间的流失。
德拉科已经告辞离开了,将卢修斯留给了他的教父。
小斯林特林明智的给自己的父亲留了足够的空间,当然,德拉科非常确定,看在哈利的面子上,他的教父会站在他这一边的,但这并不妨碍小马尔福先生做出现在就给自己的母亲写一封信的决定。
“一种,新鲜的想法,不是吗?”一直保持沉默的西弗勒斯率先开口,轻声说。
“我一点也不希望在马尔福庄园里看到任何红头发的人进进出出。”卢修斯厌恶的说。
“我相信亚瑟.韦斯莱先生也有同样的想法。”西弗勒斯安慰似的说,然后用酒杯掩饰了自己看到老友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之后忍不住挑起的嘴角。
“……”卢修斯狠狠的喝了一大口威士忌,就像是要把什么恶心的感觉压下去一样。
“当然,我想至少在短时间里你不需要有这方面的困扰。”西弗勒斯又说。
“时间过得很快,德拉科一转眼就长到有自己主意的年龄了,连我的话都不听了。”卢修斯冷冷的说。
“哼,我看他现在比从前那个只知道把‘我父亲’三个字挂在嘴边上的蠢货强多了——不要说你不骄傲。”西弗勒斯毫不留情的戳穿好友隐藏在冷言冷语之后的洋洋得意。
“如果他能做的像他说的那么好的话。”卢修斯苛刻的说。
“他至少有一点是完全正确的,你还有足够多的时间,继续给他遮风挡雨。”西弗勒斯一边说,一边又倒了一杯酒递给他自豪却又失落的好友。
“为什么非得是那个红毛家里的...”卢修斯接过好友手递来的酒杯,不甘不愿的嘟囔。
哈利浑身僵硬的缩在西弗勒斯的衣兜里,觉得自己今天听到了太多不该听
young too simple,写了四千多字一点伏地魔渣都没有=。=
话说,天气冷了,于是昨天把毯子拿出来盖。
然后,墨猫充分表现了她对这件事的支持,各种早晨不起床,趴在毯子上一动不动神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