烹调方法五
布蕾妮娅觉得自己重重的摔进了一个人的怀里,他的手扶着她的腰,稳住她摇摇晃晃的身体。
她闻到一种夜晚在花园里散步时才会闻到的植物的清香,脸一下子涨红了,站直了身子,使劲儿眨眨眼,让自己的视线更清晰一点。
看到詹姆·波特站在上面的几级楼梯上,手里握着魔杖抱臂看着这边,看起来刚刚那个魔咒是他丢出来的。
那么,身后的就是……
西里斯·布莱克。
就像是冬天赤手去碰冰冷的铁制品一样,布蕾妮娅反应很强烈的往前迈步子想要离他远一点,可是忘记了这不是在平地上,被楼梯绊了一下,整个人又朝前栽去。
西里斯就像是追球手看到金色飞贼一样,反应迅速又伸手搂住布蕾妮娅的腰,然后就像是拎飞天扫帚似的,轻轻一用力就把她抱到了楼梯的另一边,让她靠着扶手墙站着。
“谢谢、谢谢。”布蕾妮娅的脸蛋红的想要滴出血来似的,她不住的弯腰道谢,然后看向西里斯。
因为皮皮鬼的攻击,布蕾妮娅的袍子都是湿哒哒的,甚至在往地上滴水,刚刚一个接触,把西里斯的衣服也带湿了。
他低着头,嘴角崩的紧紧的,略带厌恶的看着自己巫师袍上一块一块的水渍。
“对不起、对不起。”布蕾妮娅一边道歉,一边手忙脚乱的掏出自己的手帕,伸手要擦他湿掉的衣服。
西里斯伸出手,抓住布蕾妮娅的手腕:“你的魔杖呢?你连一个‘清理一新’都不会吗?”
身为一个麻瓜种,遇到突然事件的第一反应确实不是用魔杖,她还不习惯依赖那根小木棍,况且,西里斯说的那个咒语她确实没有用过。
“对不起、对不起、”布蕾妮娅更慌了,她慌乱的拿出魔杖。
“算了,我怕你把我的袍子点燃。”西里斯松开她的手,从口袋里拿出魔杖,给自己用了一个清理咒,有些不耐烦的看了布蕾妮娅一眼,顺便丢给她一个。
“谢谢……”布蕾妮娅低声说,她连头也不敢抬了,声音都带了哭腔。
西里斯把魔杖放回口袋:“你只会说那么两个单词吗?”
布蕾妮娅的身子明显的抖了一下,她手指紧紧抓着干掉的袖口。
“哥们儿,你对女生别总是这么凶啊。”詹姆看到布蕾妮娅战战兢兢的样子,站到了西里斯身边,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语重心长地说,“骑士精神要求礼貌体贴的对待每一位女生。”
他又看了布蕾妮娅一眼,“那个恶作剧台阶,只要按它上方一个圆形的突起就会松开的。”
“谢……”布蕾妮娅正要道谢,突然想到西里斯刚刚的话,马上住了嘴,抬起头冲着詹姆点点头,“再见。”
她红着脸跑下楼梯。
詹姆扭过头,冲西里斯笑笑:“这个埃塞克斯可真像个兔子,她快被你吓死了。我记得她刚刚是要上楼的,你看,都慌不择路了。”
西里斯·布莱克弯腰,捡起掉在楼梯上的手帕:“她怕我关我什么事儿。”
雪白的丝质手帕软软滑滑的贴在手心,上面用线歪歪扭扭的绣了“妮娅”两个字,旁边画了一只丑丑的长得像猪的兔子。
想到刚刚布蕾妮娅红着眼圈,咬着嘴唇想哭又不敢哭的说再见的样子,他用手揉了揉手帕,团成一团塞进了口袋。
他刚刚甚至想狠狠掐掐她的脸蛋,看她可怜兮兮流泪的样子。
“回寝室吧。”西里斯说道。
“不管埃塞克斯了么?”詹姆朝布蕾妮娅跑开的方向看看,“她刚刚跑走的方向可不是宿舍。”
“詹姆,你是觉得她会这么跑着一头扎进禁林吗?”西里斯不耐烦的上了几阶台阶:“我从来没见过你这么爱多管闲事的人。”
“这是正义感!”詹姆义正言辞的说。
“走吧,她只是笨手笨脚,又不是傻瓜。”
寝室安静的像是被施了禁言咒。
彼得藏在床幔里,悉悉索索的不知道在翻着什么;莱姆斯坐在窗前的一把椅子上,翻着一本看起来很厚的书。
“哦,你们一定要这么死气沉沉的么?”詹姆一屁股坐在床上,“想想明天的飞行课,不会觉得很激动吗?”
“你这副样子就像是从来没有碰过飞天扫帚的小鬼。”西里斯把巫师袍挂到衣柜里,松开领带,把它扔到了床上,然后整个人也躺到了床上,“得知爸爸明天要送你一把儿童扫帚而激动地要尿裤子了。”
卢平抬起头,淡淡的笑了笑:“飞天扫帚从来不是我擅长的活动,一想到要上飞行课,我腿就发软。”
“不是吧,伙计!”詹姆站起来,走到卢平面前,绕着看了他一会儿,“这么弱?这可不行,我愿意当你的私人教授。”
“不用了,詹姆。”他把书合上,“我真的是一点儿都不感兴趣。”
詹姆一把夺过卢平手里的书:“宁愿看这么厚的书,也不想在空中飞吗?莱姆斯,你可真不像个男孩子!”
西里斯躺在床上看着画着暗红色条纹的床幔发了会儿呆,他摸了摸枕头旁边,把今天中午收到的信拿了出来。
布莱克夫人对大儿子被分到格来芬多表示了极大的愤怒,西里斯可以从她的字体上看出来——妈妈一向引以为傲的手写体变得凌乱了起来,应该写的圆滑悠长的字尾只是草草的画了出去;喜欢在信末尾用花体字写布莱克的习惯也丢弃了,甚至连署名都没有写上。
【我从来没想到你会到了格来芬多,这简直、这简直……离格来芬多的麻瓜种和混血种远一点,记住,你是一个布莱克!我可不希望你堕落了。】
西里斯可以想象到妈妈的那种用硬质木头雕出来的僵硬刻板的表情,她干巴巴的声音会因为愤怒而变得刺耳,因为过度愤怒会丢掉了纯血布莱克的矜持而奋力挥着手臂。
他嘲讽的勾勾嘴角,把信丢到一边。
布莱克家族挂毯上那些被烧去名字的人有多少是格来芬多或者是其他学院的呢?
西里斯眯着眼睛想了想,他们被逐出了家族,所以他们并不会像是获得梅林一级勋章或者当过霍格沃兹校长的布莱克一样常常被提起。
他们就像家族的耻辱,不仅被逐出了布莱克这个家族,也被永远的逐出了布莱克家人的记忆里。
格来芬多有什么不好呢?
他不想像所有的家人一样,端着纯血的架子、坚持着布莱克的高贵纯洁。
他甚至觉得,别人看他的时候根本不是在看一个人,而是在看移动着的布莱克这几个大字;似乎所有的布莱克都是一模一样的,只是移动着的“高贵而纯洁的纯血”而已。
鬼知道他们是不是真的认为布莱克高贵而纯洁。
我首先是个西里斯,才是一个布莱克。
西里斯闭住眼睛,固执的想到。
突然一个东西砸到了自己脸上,他睁开眼睛,把掉到一边的一团纸拿了起来,慢慢展开,詹姆·波特在这张羊皮纸上大大的写了“挑战书”三个字。
“西里斯!”詹姆大声的喊道,“你收到我的挑战书了吗?你接收我的挑战吗?”
西里斯把这团纸又揉成一团,砸向詹姆:“我接受。如果你能换个方式下战书,明天我或许会让让你。”
詹姆轻松随意的接住了那一团纸,咧嘴笑了笑,露出一口白牙:“这我是绝对不会输的。”
作者有话要说:我不是不更啦,是后天就要期末考试没时间码字的说;另一本都断更好久了QAQ,这本好歹是有一点点存稿的……
我们7月5号就考完试了,期间如果考得不是很重要的科目,我会尽力码字啦,考完一定是日更的!
还有,看到下学期的11门课我就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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