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有术摆摆手:“可别,这位可是神医,我比不过他,不过那个方启明真的是古谨的儿子,不是说是他徒弟吗?”
秦五解释道:“也算是古谨的儿子了,从小养在古谨身边的,再亲近不过,你待会也给一份见面礼吧。”
金有术松了口气,如果不是那个女人的儿子,那他还可以好好面对。
金有术的初恋情人就是古谨早逝的老婆,不过这个秘密他没好意思说出口,说出来他一定会被家里那只母老虎挠一把,所以只能经常找一下古谨的麻烦,好解心头的一口闷气,这么多年下来,他也不怎么记得那个初恋了,不过对古谨的讨厌却是实在的印在脑袋里,怎么都去除不掉,别人都以为他和古谨是同行才成冤家,却不知道里头还有这个原因。
对于秦五爷的建议,金有术只能点头同意,毕竟秦五的面子还是要给的,他慢吞吞走过去站在方启明身边,握着他另一边没有受伤的手,给他把了会儿脉,半响才捻了捻胡子笑道:“被打得脱臼的胳膊处理的很好,其他地方还是有些瘀血,我想你师父那个百宝药袋应该有活络筋骨的药酒,我就不给你开了,不过你年纪轻轻就思虑过重,小心身体啊。”
方启明抿了抿唇角,点头答应:“我知道了。”
古谨给他固定好右手,也抓起方启明的手臂把脉:“气血运行不畅,失眠多梦,唇黯黑舌质暗红,脉涩,服用血府逐瘀汤水煎服,可活血化瘀止痛。我还带了云南白药酊,待会儿坐下来给你好好搓一搓。”
古谨知道他为什么思虑过重,所以没有说什么,只是心里觉得欣慰,之前他还觉得这小子对找药材的事情不上心,没想到他居然这么上心,都熬出了毛病,不过年轻小伙子,回去以后他再给好好养养,也就没事了。
秦五随手招来随从:“你去把那些闹事的全部抓起来,扔到牢里去严刑拷打,一定要让他们招出幕后主使,看看到底是谁在闹事,简直无法无天!”
随从领命,打了个电话,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许多人,一拥而上,把那几十个人团团围住,俩个抓着一个,全都被压制住。
本来那群人看到秦五爷出现,就没动过反抗的念头,这么一群人窜出来,他们更觉得绝望,本来是金甲一想要教训一下这方启明,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
刀疤脸心里那个恨呐,他也不知道这俩个人都是秦五爷的亲戚,而且看样子感情还很好,本来他以为替金小少爷教训一下来打秋风的这俩个人,是十拿九稳的事情,现在看来,可不一定了。
他实在不想去牢里体味一下那严刑拷打的滋味,于是奋力挣脱了俩个人的扣押,猛得一冲,跪到秦五爷的面前:“五爷,我有事情要说!”
秦五爷刚才还笑着脸和秦老太太说着话,看到刀疤脸过来,神态陡然一变,眼神阴翳地睨了他一眼:“有话快说。”
刀疤脸猛得磕了个头,抬起额头红肿了一大片:“是金小少爷招呼我们过来教训他们的,我实在是不知道这俩人是五爷的亲戚,要是知道打死我也不会出手的。”
秦五爷愣了下:“金甲一那个臭小子?”
刀疤脸忙说:“是的五爷要是不信,我有录音证据。”
秦五爷看了他一眼,这小子真是不傻,还懂得留下录音做证据,不过这就难办了,一边是刚刚相认的子侄,另一边则是他的外甥,这让他如何取舍。
秦老太太被气的松垮的脸皮都绷住了,狠狠跺了下拐杖,替他做了决定:“这是金甲一那个臭小子做的不对,快让人带他过来,金有术这次你可不能拦住我打他,这小子我早就说让你教训一下,孩子不打不成器,你看看启明小子都被他打成什么样了,他成天吊儿郎当正事不做,搞这些歪门邪道!”
金有术脸色一黯,这个孩子做坏事也不挑时间,真是能赶上好时候,老太太看起来是真的生气,他就是再想包庇都包庇不了。
这边讨公道的事情自然有人处理,古谨没好气的“哼”了一声,果然上梁不正下梁歪,金有术那个老小子内里及其的腹黑老道,以前他没少被坑,现在大家都老了,就变成他儿子来坑他徒弟了,这不是欺负人嘛。
他拽住方启明,也不准备走了,也一次性讨个公道好了。
金甲一很快被人带了上来,不过因为他是秦门小少爷,所以带他上来的人客客气气的,金甲一被他这态度迷惑了,以为这次的事情也像前面几次一样,被言语教训一下就好了,于是来得很迅速。
不过他看见大伙怒气冲冲地瞧着他的模样,还是想扭头就跑,还是以往的经验拉住了他。
金甲一恭恭敬敬地朝长辈行礼,还是一惯乖巧讨喜的模样:“给外婆请安,外婆越活越年轻了,给舅舅请安,舅舅最近吃了什么,怎么容光焕发的?”
看金甲一这嬉皮笑脸不怕打的模样,金有术只能使劲朝他使眼色,无奈眼皮都抽抽了,那死小子还是没知觉。
金甲一看见他眼皮抽搐,还问他:“爹,你眼睛怎么乱折腾,是不是眼疲劳了?”
蠢子不可教也,金有术无奈的放弃了护短,让他自生自灭去吧。
金甲一跪得直直的,还以为等会外婆和舅舅就会叫他起来,没想到等了许久,都没听见,他还以为他们忘记了,刚要起来,就被外婆打了一蒙棍:“你这个臭小子给我跪好咯!”
金甲一被打得一愣,虽然这棍子老太太没力气打得不痛,但这还是外婆头一回打他,金甲一不敢置信:“外婆,你为什么打我?”
看着金甲一不服输的执拗表情,老太太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挥起拐杖又要砸下去,秦五爷连忙拦着秦老太太:“娘,放着我来就好,您老歇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