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有才拱手:“那我就替那些能够免费得到仪器检查的病人多谢你了!”
虽然赵有才贪财了些,但做的事情对得起自己,对得起天地良心,他并不觉得爱钱是可耻的事情,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而且拉了这个赞助,不管是医院还是病患都能得到好处,那又何乐不为。
老张钱多人可不傻,他虽然性子乐观积极,但是偌大一个疾风集团,他也是白手起家才慢慢积累资本,聚沙成塔。
不过为商之道,诚信为本,他性子直,说一不二所以商场上的人都愿意相信他,和他做生意。
老张拿过茶壶,给在坐几位都一一倒了茶,这才说道:“虽然我捐了款,但是还是想做些对集团有利的事情,总不能让这笔钱白花,赵医生你看这样好不好,疾风集团旗下有一个饮用水公司刚刚起步,你们义诊那天不是需要水嘛,我就再捐你们医院几箱水,你们到时候分发给来看病的病人怎么样?”
还有免费的拿,这何乐不为呢,再说不过是给他们的水做个宣传而已,市二拿了人家那么多钱,这点小事,是一定要做的。
赵有才连忙点头,直呼到:“这是好事,张老先生有大才啊!”
老张被自家人夸都觉得高兴,更别提被赵医生夸赞了,顿时笑得小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不过是一些企业的营销手段,有舍才有得嘛,我们今天免费发了饮用水,我们本身就做得不错,等这些水走上市场之后,回头客也就更多。”
老人家说得话很质朴,但都是他经营这些年的经验。
说了这么几句话,跑下楼去的经理已经十分迅速地拿了支票条子跑了上来,气喘吁吁的递给老张:“老板,支票……”
张老板拍拍他的肩膀:“你辛苦了,也坐下休息吧,这里也没别人都是我朋友,别那么拘谨。”
经理感激地看了眼老张,应声道:“不辛苦,能为老板跑腿是我的福分。”
老张笑了笑,起身给他搬了条凳子:“你不坐就是不给我面子啊,快坐。”
经理诚惶诚恐,不过总算坐了下来,擦拭满脑门的汗水。
方启明看着,觉得这张老先生是个儒商,不迂腐且良善,御下有方经营有道,是个不错的集团领导者。
老张大笔一挥在支票上写了个五百万,赵有才惊得下巴差点掉下来,他还以为顶多能筹集到几十万,没想到现在变成了几百万,这沉甸甸金灿灿的支票被他捧在手里,只觉得自己这十几年的医生是白当了,还不如跟着方启明炼药去,一颗药就能忽悠到五百万,足够他下半辈子衣食无忧的钱呐!
赵有才颤抖着手抓着支票,仿佛得了帕金森。
方启明瞧着他这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只觉得好笑,于是从他手里拿过支票,开玩笑道:“还是交由我保管吧,可别到时候没买着仪器设备,这支票就被你撕碎了。”
赵有才这才回过神,不好意思的笑:“这不是没见过这么多钱嘛,让张老先生见笑了。”
老张爽朗地大笑:“无妨,想我当初第一次见到这么多钱,比你还激动,差点把自己给摔了。”
老王冷哼:“不是差点,是真是摔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傻乐,我还问你怎么回事,你就是不说话一个劲冲我笑,我当时还以为你是疯了呢。”
没想到老张还有这么见钱眼开的时候,赵有才总算找到了心理平衡,他拍拍胸口顺了口气:“钱是好东西,没钱什么也干不了,但也有东西是钱买不了的,比如说健康,所以那些病人才说千金难买早知道,他们都是直到累病了,才说早知道怎么样怎么样,要我说,宁愿穷一些,也要有个健康的身体。”
老张赞同:“谁说不是呢,我宁愿用我所有的钱换我老伴的健康,可惜……”
老王连忙扯开话题:“不说这些了,茶点都凉了,快吃吧。”
方启明附和道:“龙井茶香浓可口,你们再不喝就辜负了这壶好茶了。”
如此,这一下午的时间,方启明都消磨在品茗轩,为市二的义诊拉到了赞助,也算做了件好事。
傍晚方启明同老张老王以及拿着支票匆匆赶会市二的赵有才道了别,走之前还问经理打包了盒茶点,准备拿回医院,给赵灵儿尝尝。
提着盒精美的茶点盒子,方启明怎么也没想到,会在医院门口,遇到她。
“一菲。”方启明顿足,“你怎么会在这里?”
张一菲坐在医院门口的石凳上,眼睫低垂,投射下的阴影遮盖住了她的眸色,显得她整个人颓废,没有半点钟气色。
闻言,张一菲抬眼望了过去,她一瞬不瞬地盯着提着盒子的方启明,好似要把他的内心看透。
方启明察觉到她低落的情绪,慢慢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缓缓开口道:“怎么不说话,自从医院分别,就都没见过你,是我的错。”
张一菲咬着嘴唇,仍旧一声不吭的,她不再盯着方启明,而是改盯自己的手指,还不停的扭动手指,这些小动作都显示了她心里的不安。
方启明瞥了一眼,看着自己手里的盒子,有种物是人非的感觉,他叹了口气,眼中有些怀念:“还记得我遇到危险麻烦的时候,你总是第一时间冲过来帮助我,把我看得比你自己还重要,我这个山上来的穷小子,何德何能可以得到你的青眼。”
张一菲只觉得自己的眼眶湿润了,她更加用力的咬住下唇,用嘴角传来的疼痛来抑制自己心口的巨痛。
“小姚虽然没有告诉我,但我还是知道。”方启明眼里透出了些许温暖,“你最近心情不好,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告诉我?”
“没有。”刚开口,张一菲就莫名哽住,过了好一会她才平复心情,“我就是大姨妈来了,你知道的,经期那几天,难免脾气暴躁。”
方启明喷笑,不由逗她道:“你不是时时刻刻都在暴躁吗,还用等到经期?”
可是奇怪,平时都会跳起来打他的人,依旧低垂着脸,看也不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