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穿着警察制服的年轻小伙开了门,一脸客气的对方启明说:“方先生,昨晚冒犯了您真是不好意思,您已经没事儿了,可以出去了。”
方启明穿着专门给囚犯传的衣服,一脸睡眼惺忪的样子,搞不懂为何他们的态度一夜之间转变如此之大。
正当他疑惑之际,高虹黑着脸进来对方启明说:“方神医,真没想到,您可真有一套,竟然让张家和陈家都出面保你。”
见高虹这恨不得撕了自己的样子,方启明便明了这是张巍和陈树立来了,于是他无奈道:“高小姐,我在重申一遍,不管你信不信,我确确实实是被人下了药,而且我和那位小姐的确什么都没有发生,这一切都是一个圈套。”
高虹冷哼一声,说:“行了,你跟我解释这些也没用,那两位若是没见到你非得把警局给掀了不可,我们这里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神,还请方神医以后行事都注意着些,可千万别被我给抓住了把柄!”
方启明也知道自己无论说什么高虹都不会相信自己,于是他叹口气,只当自己是一时大意。
局长办公室内,张巍与陈树立对立而坐,两位谁都不肯低下头,如同一片领域上的两只雄狮,互相博弈着,较量着,只等对方谁先露出马脚。
不过很显然,两位都是老江湖了,在气场上实在分不出谁胜谁负。
双方的保镖站在两侧,像极了电影里谈判的画面,一旁的局长急得浑身直冒冷汗,他拿出手帕擦了擦已经快要秃顶的脑袋,看见方启明走了过来,立马当做救星似的迎接上去道:“哎呀方神医,原谅我这局子里的人有眼不识人,竟然错把方神医给抓了进来,我在这里给你道歉了。”
现在局长也是被搞得一个头两个大,他那里想得到自己手下随便抓的一个嫖娼的,竟然惊动了中京市两个大人物。
这得要多大的面子才能让张家和陈家一起出面?
一想到这儿,局长身上的冷汗便越冒越多。
看这架势好像张家和陈家都动了不小的干戈,而方启明也明了刚才为什么高虹会臭着脸对他了,感情现在他在她眼里已经笃定就是个骗吃骗喝的江湖术士了?
一瞬间,方启明扶额表示非常无奈。
局长颤颤巍巍的,似乎像是被吓得,方启明赶紧将他扶到沙发上给坐着,生怕一个不小心这局长就腿软跪在自己面前了。
而张巍见着方启明走了过来,于是立马上前关心道:“方神医,你没事吧?他们没拿你怎么样吧?你说,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啊,也太看不起我张某了吧。”
方启明此时一个头两个大,被警察局上上下下几十双眼睛盯着的感觉实在不好受,他道:“昨天不小心被人陷害了,无碍,不必担心。”
“陷害?”
张巍陡然提高了音调,听得陈树立也皱起了眉,他走上前来问道:“方神医的意思是?”
方启明摇摇头,道:“虽然我不知道是谁,但我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是我们身边的人,因为昨天我就是因为罗仙草才被他们给骗了的。”
“既然如此,那方神医需不需要我派一些人保护你?”
知道方启明下山目的的人不多,张家的人知道,陈家的人也知道,因为这两家的人都在帮方启明找这三种药材,所以这叛徒很可能就出自其中的一家。
张巍沉思了一会儿,否认陈树立说要派人保护方启明的提议,道:“陈总,我劝你还是别趟这趟浑水了吧,如今陈家自身难保,说不定就有人在其中捣鬼呢?说到底,方神医还是在我这儿最安全。”
陈树立怎么可能不知道张巍打的主意,于是也毫不示弱道:“张会长,你们帮派整天打打杀杀的,不适合方神医这样的读书人,再者,我们陈家的事情自会解决,不会影响到方神医,方神医,你说是吧?”
两人突然将话题丢给方启明,方启明打了打哈欠,说:“是是是,你们先聊着,我先走了。”
昨天一晚上没睡好,可困死他了。
“等等,方神医,你去哪儿?”张巍拉住方启明。
方启明一脸理所当然,道:“回我的药店啊,不然还能去哪儿,哦,对了,今日还多谢二位搭救之恩,方某实在有些乏了,便先回去休息了。”
二人争论来争论去,结果方启明直接回了自己的药店,只留下二人用黑脸对着彼此、
经过这么一闹,方启明算是彻底在中京市火了,大家一传十十传百的,将方启明传得神乎其神。
都说从山上下来了一位神医,能够起死回生,当初陈老爷的病就是方启明给治好的,现在张家和陈家为了争夺这一位神医闹得不可开交。
而这一切,方启明自己却不知道,他已经成为了中京市家喻户晓的红人了。
而且更有甚者,有些人甚至还直接将方启明开了医馆的事情给扒了出来,一时间,排在方启明药店外面的人数不胜数。
张一菲将穿在身上的白衣服脱下来放到一边,看着外面拍着的长龙忍不住抱怨道:“我说方神医,你这去了一趟派出所倒是一战成名了啊。”
这一天天的,都快将她的骨头给累散架了,想当初她练跆拳道的时候都没有这么累,张一菲越想越气。
自从她被老爹赶出来到这儿来给方启明当药童以来,她就没睡过一天好觉,每天除了抓药就是抓药,弄得她连私人生活都没有了。
而相比张一菲,陈雯就显得安静许多,她静静地将最后一位病人的药抓好交给病人,又转身从柜子里拿出一盒点心给张一菲,说:“对了,上次还没好好谢谢你,这个给你。”
张一菲饿了一早上的肚子,打开盒子就迎面扑来一阵阵香味儿,她看着盒子上御膳房几个大字便知道这盒点心不仅价值不菲,而且还非常难买到,于是她咽了咽口水,道:“那啥,谢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