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一菲拿着个鸡毛掸子指着高虹骂,不过很显然,高虹也不是吃素的,她毫不客气回击道:“哼,你以为我想来?我爸这几天肚子胀得很,不肯吃东西,也不知道他给我妈灌了什么迷魂药,非得要一个骗子给我爸看病,你让他出来,给我写张方子,我好拿回去给我妈交差。”
张一菲哼哼唧唧的正想再说两句,没想到站在后面的郭芙一眼认出高虹来,她上去拉住高虹惊喜的问道:“高虹?你怎么在这儿?”
高虹也认出郭芙来,于是也惊喜道:“郭芙?没想到在这儿碰见你了,自从毕业后咱俩可是有好几年没见了啊。”
原来高虹和郭芙二人竟是同学。
当初读书的时候,她们俩就是上下铺的关系,一起在学校训练,后来毕业后高虹去了刑警队,而郭芙则是被上面选中成了天龙特攻队的指导员。
郭芙见着老同学自是开心,于是道:“我是来请方先生去看病的,对了,你呢?”
一听到郭芙是来让方启明去看病的,高虹皱起了眉,道:“我说你怎么让他去看病啊?说到底他就是一个江湖术士,能有几分本事?还不如去大一点的医院让教授看看。”
郭芙叹口气,道:“能有什么办法啊,杨忠那伤是执行任务的时候受的,到现在都没好,队里给他找了国外的专家来来回回看过好几次了,可最后都没什么办法,我这不也是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自从上一次高虹在酒店里抓到方启明之后,就认定了方启明就是个骗子,估计要不是当时张家和陈家都出面保方启明,高虹迫于上面的压力,方启明早就在牢里蹲着了。
正当她还想说些什么时,陈雯上前来,对着高虹道:“高小姐,我不知道你对方神医有什么误解,但方神医的医术是我们有目共睹的,你一口一个骗子,请问你有见识过他的医术吗?如果没有的话,请你闭嘴,正巧方神医要去为我表姐的队员诊治,你大可以跟去看看,方启明他到底配不配得上神医这个称号,到时候,也请高小姐你为自己的话道歉。”
大约是从没讲过陈雯这般强硬的一面,就连向来觉得陈雯就是个柔弱的大小姐的张一菲也惊呆了。
而高虹被陈雯这一番话说得哑口无言,于是她冷哼一声,道:“哼,到时候可别打了脸。”
说话间,一行人便来到了天龙特工队的培训基地,张一菲从小生活在黑道世家,向来与警察玩着猫抓老鼠的游戏,还是第一次这么大摇大摆的进警察的地盘,于是忍不住感叹道:“哎,早知道这里面帅哥这么多,我还去健身房学什么跆拳道啊,直接进来当兵不就好了,简直大饱眼福啊。”
高虹刚和张一菲吵完架,于是她嗤笑一声,道:“没见过世面,再者,你是张家会的人,还想到我们白道来混?”
其实高虹说的也是实话,张一菲也就只是感叹一番,她虽然不怕警察,但从小也算是个不良少女,再加上家里本身就是黑道世家,所以对于当兵也只能自己在心里想象,若是真的去了,估计她爸得打断她的腿。
理虽然是这么个理,但这话从高虹嘴里说出来张一菲心里就不是滋味了啊,感情她在她眼里就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
于是她忍不住嘲讽道:“呵,我是没见过世面,可总比某些人好,不是个刑警吗?我可是听说你没抓到那个什么杀手,被降级了吧?要我说啊,就是活该。”
张一菲是谁?
她可是张家会会长张巍唯一的宝贝女儿,想要调查一个人,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高虹被踩到痛脚,当初陈树立被袭击的那件案子的确是她负责的,但那个丹尼尔就好像是从人间蒸发了一样,无论她怎么找,都抓不到这个人。
这也是高虹干刑警这么多年来唯一的一个污点,她也知道这件事是自己欠人家一个交代,于是便不说话。
郭芙带一行人来到了基地的医院,这里的医院虽然看起来小,但里面的设施却是外面许多医院都比不上的,只见杨忠躺在病床上,并没有像想象中那样浑身插满了管子生命垂危的样子。
郭芙叹一口气,说:“方先生,我们当时执行任务,与飞鹰的人相遇,展开了一场激战,杨忠在那场任务中手上,被敌人击中,我们第一时间送到医院进行了紧急处理,他的各项生命体征也平稳,可不知为何,就是醒不过来。”
方启明仔细的看了下杨忠情况,发现他面色红润,呼吸均匀,从外表上看来完全与正常人无异。
他将自己的药箱打开,替杨忠把了脉,发现此人虽外表看起来与常人无异,但从他的脉象来看,他身体的各项机能已经开始逐渐减退,相信过不了多久,就会因为全身器官衰竭而亡。
方启明皱眉,拿出自己的银针在杨忠的风池穴上扎了一针,抽出银针后,方启明将银针放到太阳下,让它曝晒一会儿。
见方启明这个举动,郭芙不解的问道:“方先生,此举是何意?”
方启明也不隐瞒,道:“我怀疑他是中了毒,才导致全身麻痹,如果不及时医治的话,会出大问题的。”
“中毒?”
郭芙骇然,她道:“方先生,你是不是弄错了?我们已经请很多专家看过了,如果是中毒的话,他们怎么可能会看不出来呢?”
面对郭芙的疑惑,方启明失笑,他道:“此毒并非寻常之毒,我曾经碰到过一位患者,他上山采药的时候误食了一种草药,也出现了这样的症状,而医术上对于这样的症状也有记载,所以这并非我弄错了,而且这种毒会在中毒之人的身体里隐藏得极深,现代医学是检验不出来这种毒的。”
说话间,方启明便将在太阳下晒过的银针拿过来,举到阳光充足处,道:“你看,这是我刚才给他扎过的针,是不是已经隐隐有些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