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小弟们都有些犹豫不决,陈树德心中暗骂一声废物,于是道:“这个你们不用担心,事成之后,我再给你们每个人多追加二十万,怎么样?”
陈树德的眼睛都快眯成了一条缝,只见身后的那一群小弟听到要追加二十万之后,心里有些心动,但是又害怕陈家的势力,于是他们踌躇了一会儿,下定决心道:“行,既然陈总如此爽快,那就这么定了,事成之后,每人四十万,你可不要骗我们几个兄弟啊。”
这几个人,都是黑社会上混得比较出色的几个人,他们曾经想加入张家会,但都因为有前科都被张家会给拒之门外,而趁这次机会,他们也可以一洗前耻。
而此时,不知危险正在降临的张一菲正和方娇有说有笑的,张一菲喝一口酒,举杯对着方娇说:“娇娇,这一杯,敬我们悲惨的生活。”
张一菲可能是有些喝醉了,方娇无奈的和她碰杯,道:“一菲,你可别喝了,我一个弱女子,若是你喝醉了,我可怎么把你给送回去啊,再说了,你爸要是知道我把你拐出来喝酒,肯定得骂我一顿。”
方家和张家是世交,但是不同的是,张家是混黑社会的,但是方家确实白道上混官场的,所以这两家结合起来可以说是黑白通吃。
当初怀孕的时候,方太太就和张太太约定好了,如果两家孩子生出来是一男一女的话,两家就结为亲家,只是可惜,当时俩孩子生出来都是千金,而且张一菲的母亲也因为生张一菲而难产死了,所以两家的婚约也就此作罢。
方娇作势要去抢张一菲的酒杯,只见张一菲一个灵活的躲过去,道:“哼,我都这个样子了,还不让我喝酒,你看那边的两个狗男女,哼,方启明,有本事出来打一架啊,缩头乌龟,只知道偏向陈雯,她有什么好的?不就是会演戏吗?老娘我还瞧不上呢!”
听着张一菲这自言自语的样子,方娇顺着她的眼神看过去了一眼,果不其然,就看到方启明和陈雯在那里有说有笑的。
聪明如他,方娇一下子便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了,方娇偷笑一声,心想这个混世大魔王也有一天竟然会为情所困,于是这样想着,她便忍不住多看了方启明两眼。
不对,这个人,怎么越看越熟悉呢?
方娇疑惑的想着,难道自己在哪里见过他?
只不过方娇还来不及细想,这时候张一菲捂着嘴像是要吐出来似的,只见张一菲一个健步往厕所冲去,方娇还没反应过来,张一菲就没了影子。
方娇无奈的喝了口酒,盯着方启明的方向出了神。
张一菲步履蹒跚的扶着墙冲到厕所去吐了起来,并没有注意到厕所外面放着的上面写着正在维修的警示牌。
她将自己肚子里的东西给吐了个干干净净,她用冷水不停的拍打着自己的脸,试图让自己清醒下来。
她看着镜子中如此狼狈的自己,忍不住苦笑起来。
不就是个方启明吗?难道就值得她那么的伤心吗?
张一菲忍住自己的泪水,死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来。
现在已经进入了冬天,张一菲的头发都被冷水打湿了,她看起来十分的狼狈,但是,就算冷水再怎么的寒冷,都抵不过张一菲心中万分之一的悲凉。
张一菲苦笑一声,她知道,自己这样为一个男人伤心太没有面子了,她张一菲绝对不是这样的人,于是,她掏出包里的纸巾,擦了擦脸上的水,对着镜子面前的自己加油打气道:“行了,张一菲,你不应该这么颓废的,记住,你是大小姐,而他方启明只不过是一个土鳖子,不需要这么伤心的,对吗?”
说到最后,就连张一菲自己也有些不相信了,说不伤心那是假的,怎么可能不伤心呢,她对方启明的感情,有些说不清道不明,或许她知道那是喜欢,但是她或许又不知道,因为过去的二十几年来,张一菲从来没有这样的感情,她从来不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感觉。
而这一次,方启明让她体验得十分透彻,让张一菲知道,原来,爱上一个人是这么的痛苦。
正当张一菲收拾好心情准备离开的时候,陈树德拍着手从厕所门后走出来,看着张一菲如此狼狈的样子,忍不住赞叹道:“张家的大小姐,原来也会有失魂落魄的时候,可真是让陈某佩服。”
张一菲被突然响起的声音给吓了一跳,她转过身去,就看见陈树德那张阴险的脸,于是惊讶道:“陈树德,你想干什么?”
陈树德无所谓的挑了挑眉,此刻,阴险毒辣的表情在他的脸上一显无疑,他一步一步的逼近张一菲,恶狠狠地说:“张一菲,你知道吗?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方启明,我才会落得如今的田地,当初你明明说好了,要支持我夺得陈家董事长的位置,可是,你却半路退出,甚至还和方启明一起来对付我,你说,这口气我怎么忍得下去?”
反正现在我也一无所有了,不如拼个鱼死网破,倒还来得痛快。
听到陈树德这么说,张一菲恍然大悟,心想,陈树德倒也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于是道:“呵呵,你说你想要拼个鱼死网破,就凭你?我听说你现在已经一无所有了,你还有能什么拿来拼呢?我告诉你,你最好别来惹我,张家的人,可不是吃素的!”
到底还是张家的大小姐,纵使在如此失魂落魄的境地下,说些狠话来倒也一点都不含糊。
张一菲轻蔑地看了一眼陈树德,准备离去,而这时,四周突然蹿出来许多拿着刀棍的人,他们一个个凶神恶煞的看着张一菲,其中一个为首的光头男人,手里掂量着棒子,充满怨恨的看着张一菲,说:“张大小姐,咱们又见面了,上次一别,可是让我印象十分深刻呢。”
张一菲皱着眉看着他,问:“真是搞笑,咱们认识吗?”
听着张一菲的语气,光头男人道也,不生气,他摸了摸自己的头,说:“您老可真是贵人多忘事,上一次在酒吧的事儿你给忘了?我到是奇了怪了,你说,你非得要护着那陈家的小姐干什么,不过呢,人嘛,总得为自己做过的事情负责任,既然你要护着他,那么,这后果,就得你自己来承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