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老娘们?”李锤有些惊诧,心中还有些不悦,火水那个家伙亦正亦邪,骨子里面很是狂妄,两年前在西城这片崛起,来路也不明,但从口音上能够听出,也是本地人。
当初洪门突袭深海的时候,这家伙老鼠一样躲了起来,后来李锤归来,将深海夺回。这家伙还人模狗样的过来拜见,从第一眼李锤就不喜欢这种类似有情绪暴躁症的人。
也曾经和手下的人说话,火水不闹事也就算了,地盘这么大,不可能真的一家独享,他每年交不菲的保护费就够了,但是尽量不和这个家伙打交道!
“我不是说过不然社团的兄弟们赌牌吗?阿坚怎么不听!”李锤淡淡的说。
火鸡一撇嘴,“锤哥,你说的话那个家伙什么时候听进耳朵里面过,做事都是由着自己性子,妈的!出了事就让兄弟擦屁股。锤哥,我去看看。”
“一起去,我倒想看看阿坚这个家伙怎么被‘老娘们’打的。”李锤将两瓶茅台交给肖雷、肖豹,然后和火鸡开上R8赶往火水的麻将馆。
麻将馆这种营业和游戏厅差不多,只要不参与赌,一般是允许开的。茶余饭后的娱乐也未尝不可,但是像火水这个麻将馆这家伙甘愿只收取很少的场地费?恐怕不会,光传到李锤耳里的,就不下三四次,有关火鸡“作人”的事,这和赌博已经没有什么区别了,甚至更加歹毒。
火水的麻将馆场地很大,不过乌烟瘴气的,里面几十张麻将桌,更是有上百口玩牌的人,但是这一刻大家都停了下来,在中间的一张牌桌被掀翻了,麻将牌洒落一地,还有一些额度不小的钞票。
骚包坚今天可是颜面扫地,脸颊被人打了一巴掌,红红的肿起了一个掌印,气呼呼的坐在椅子上,身后还跟着两个脸上同样有伤的小弟。
在他对面做个位中年妇女,黑色的皮草搭肩,长长的头发烫成一个波浪卷又扎了起来,面容虽白,但已经难以掩饰无情岁月在她眼角留下的皱纹。
而在两者中间的一侧,却站着一个留着前卫发型的男人,约莫二十七八,一双不时散发阴狠的眼神在骚包坚和中年妇女脸上扫过,身后站着不少小弟,一个个也是十分健壮,不过一个个却是看好戏的模样。
“我*的,三八,跪下道歉,在老子胯下钻过去,我就当刚才的事没发生过!”骚包坚狠狠的说。
对面的中年妇女满脸不屑,“年轻人,说大话要注意分寸,风很大,扇了你舌头就不好办了,刚才明明是你们几个混蛋臭小子作弊,合起伙来坑老娘的钱,你拿个十几万的红包,然后摆上七八桌,让牌友们搓一顿,就算了。”
“我操!你他妈的真是找死啊,知道不知道我是谁?深水街铁锤党阿坚哥!那个不给我几分面子,我已经打了电话,一会起码有几百口人过来,轮爆了你这个臭老娘们……哇,你做什么?妈的,说好了现在不动手的,喂,放手……我还手了啊?”
骚包坚不等说完,中年妇女便走了过来,一把抓住了他的脖领子,啪的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骚包坚另外半边脸,也肿了起来。
就在刚才,骚包坚已经和这个中年妇女交过手了,奈何打不过人家,他今天领着两个小弟,在街上转悠,无意间走到火水的麻将馆,几个人一时手痒便走了进来。
看见中间一张桌子还真有人缺手,而且还是四缺三!只有一位大妈穿着华丽坐在那里,自己摸牌。骚包坚可不是初来乍到,找人寻来火水一问才知道,这个女人经常在这里玩,有钱的很,只是火水没有告诉他这个女人一般没输过,周围熟悉的人基本上不敢和她玩。
骚包坚当下和两个小弟商量了一番,决定坑这位大妈,这种事骚包坚在深水街乃至西城都没少干。而且每次都能成功,人家并非看不穿他拙劣的把戏,只是不敢得罪铁锤党,本着花钱买平安的原则,被他坑点也无所谓了。
但是到这位大妈面前,这招却不好使,几个人偷偷换了几张牌,刚刚打了半圈,骚包坚连续胡了两把对对胡,几千块入账,那可是兴高采烈的很。
这位大妈却看了出来,就在下一把换牌的时候,大妈一脚将桌子踢翻了,正好露出骚包坚和一个小弟在桌下手拉手……
当时这位大妈就急眼了,她穿着那种足有十公分高的高跟鞋,一脚踹翻一个小弟,抡圆了耳光将骚包坚一巴掌抽趴下,另外一个小弟想上来帮忙,这位大妈抓起椅子啪嚓一声,砸了个烂碎。
骚包坚震惊了,脑子被打的嗡嗡之响,半边脸都是麻木的,他刚刚站起来,还未等他还手,这位大妈一招经典无比的下劈腿,将骚包坚放倒,坐在他身上,甩手又是一记耳光。
火水在旁边暗中偷乐,不过起码的面子还是要过去的,将大妈和骚包坚拉开。
骚包坚一看,火水来了,这家伙起码得帮助自己吧,当时就发飙起来,拿起电话给火鸡打了过去,两个人坐下对峙起来,其实火水早就心了叛逆之心,尤其是看到骚包坚这种铁锤党的“败类”,这种人都能成为元老,铁锤党也不过一般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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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火水一句很为难,一边是阿坚哥,另外一边是客人,很难做,就袖手旁观了。管你骚包坚心中多憋屈。
因此才有了刚才骚包坚和这位中年妇女对峙。
没想到这位中年妇女竟然又开始动手,骚包坚的身手不算好,但也不算太差,一般小混混还不是他的对手,毕竟这么多年来,架没少打,光看也学会几分了。
但就不是这位中年妇女的对手。
他那两个小弟更是不堪一击,这位中年妇女一脚踢翻一个,而且速度很快,一记高扫腿直接将另外一个小弟踢昏了过去,骚包坚两边脸都肿了,这脸可是丢大发了。
“放手!你放手!”
骚包坚脖领子还是被这个中年妇女抓着,见中年妇女又抬起了手,他心里一横,照中年妇女的裤裆踢了去。
“恩!”
中年妇女一眼看了出来,双膝一夹,便将骚包坚的腿夹住了,“王八犊子,你还敢来这招,老娘今年不让你看看什么是如狼似虎,就不姓白!”她右拳后拉,拧腰、转胯、送拳。
简直是教科书般的散打后手拳,一拳砸在骚包坚鼻梁上。
“咔嚓!”
一声脆响,骚包坚的头猛地被甩了起来,两股血箭飞出,鼻梁骨恐怕都要断了,脑子也是嗡嗡之响,鼻子酸的厉害,眼泪的冒了出来。
“噗通!”
他有些微胖的身躯重重摔在后面一个麻将桌上。
火水在一旁冷冷直笑,这就是铁锤党……
中年妇女气呼呼的走了过去,好似流氓打架一般,从地上将一把展开的椅子再次折叠上,双手抓住椅子腿,朝骚包坚挥打了过去,“臭王八蛋!混蛋……你刚才说你是谁?深水街阿坚哥?我呸!老娘没听过,知道老娘是谁不?东北三省之花。干……”说着又重重的挥打了下去。
围观的人渐渐多了起来,这里是麻将馆,这里是深水街范围,这里没人报警。熟悉这里的人都知道骚包坚,有人吃过他的亏,这一刻见他被揍,心情很爽,有些人则是替这位中年妇女暗捏了把汗,铁锤党的人恐怕一会就跑来了,这个人要倒霉了……
“都让开!”
便在这时,一道无比洪亮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人群立刻散开,并且扭头会看,只见后面走过来七八个人,说话的人是个留红鸡冠头发型的青年,满脸的杀气,一双冰冷的眼神,任谁看了都不敢直视,在他身后还跟着六七个人,每一个都健壮无比,而在这个人的前面还站着一位。
黑色的皮衣,不长不短的头发,明亮的眼睛好似黑夜中那闪烁不断的北斗星,嘴边还有一圈唏嘘的胡渣子,看上去有些不修边幅,最重要的是他身上的气质,看似平静,但却不容人小视,看见他就感觉这个人不简单。
来的人正是李锤和火鸡还有几个铁锤党的悍将。
当李锤和这位中年妇女对视的一瞬间,惊呆了。那个中年妇女也是柳眉一拧,放下了手中的折叠椅,上下打量李锤,脸上带着不可思议。
李锤扫视了周围的环境,骚包坚满头是血,抱着不断呻吟,两个小弟直接昏厥过去,周围的桌子倒了一片,麻将更是到处都是,这一切都是这个女人干的。
这也忒霸气了吧?
“咳咳,那个……白阿姨,是您啊……”李锤头一次觉得有些后悔过来,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杨采儿的母亲,白萍!
“哎?你这个臭小子是……叫什么来着?哎呀,我想起来了,李锤!李锤是吧?啊哈哈,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你小子失踪了好几年了,我听说你跑路了,这是……带人来帮我的吧?”
这戏剧化的一幕,令周围的人都惊呆了,火鸡更是觉得全身汗毛竖了起来,竟然叫老头子臭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