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姜奕皇显然是动了真火道:“哼,废话少说,手底下见真章,接我天刀无尽之一切皆刀。”语音一起,刀势旋转间,韩雨泽只觉整个空间似乎都被拉扯过去,一刀平平推出,刀气不绝如缕,只听漫天俱是刀气破气之声,韩雨泽并未后退半步,每道刀气都被他以连鞘之刀轻轻触得最强一点,便化为乌有,好不神奇。
姜奕皇一刀无功,毫不气馁,刀势回旋,似以尽数抽尽周身空气,一刀斜指苍天,突的回旋直进,伴随一声怒啸:“天刀绝灭之浪卷千涛。”韩雨泽只觉对方刀气奔腾,有若千涛起舞,绵绵不尽,脸露微笑,却是不进反退,有若弄潮儿般,连鞘之刀,左挥右劈,所中之处,无不波平浪静。
姜奕皇面色沉凝,似含粉碎一切之音道声:“天刀无上之天下无刀。刹时间,连人带刀飞撞而出,人即是刀,刀即是人,人刀合一,又隐合天地之理,似令人无可抗拒,引颈待诛。
韩雨泽眼前一亮,双目凝视如针,似要窥破无刀之秘,那刀势进得身来,突的刀芒暴涨,人刀俱掩映在刀芒之中,群豪在外看不分明,惊叹世间竟有如此刀法。
就在那刀芒撞上韩雨泽之前片刻,韩雨泽闪电般递得刀柄而出,神乎奇技的顶在姜奕皇刀身七寸之处,使之不得寸进。
姜奕皇连退数步,面上惨白一片道:“想我自出师之后,刀法未逢敌手,日前和马龙腾难得大战三百回舍,已觉是平生快事,再回师尊处,探讨不足,想不到今日竟连你刀都逼不了鞘,我心服口服,你动手吧。”
群豪这才忆起,姜奕皇如此刀法竟连血色刀狂刀都逼不出鞘,这血色刀狂还是个人吗。韩雨泽冷冷一笑道:“你们天系刀法讲究遵循天地至理,成就自然之刀,刀势暗合天势地利,却不知人合才是最强之刀。大自然虽威又如何,我等依旧人定胜天,天下之大,无坚不摧,唯快不破,你看好了。”
韩雨泽右手轻一挥刀,寒芒一现即失,虽是如此,那是怎样的一刀啊,快如白驹过隙,快过风驰电掣,快过斗转星移,快过日升月落,那刀已插回鞘内,偏偏又似从未动过一般,姜奕皇眉心一道血痕,仍支撑不倒,面上似有不信之色道:“就这么简单。”韩雨泽道:“就这么简单。”
姜奕皇的身子徐徐坠下,嘴角隐有一线笑意,韩雨泽一扫群豪道:“长夜若歌,败我谁可。三天之后,杭州城内。魔邪总坛,一会莫风,不死不休,不见不散。”
韩雨泽瞧得一边面无血色的新梦,轻笑道:“金萱剑宗今日因姑娘名扬天下,受千万人侧目,姑娘之功堪称金萱第一人,我就不打扰了,俺去也。”他于万千群豪眼光下,昂然而去,无人敢拦,众人只觉这离他们徐徐远去的平凡身影愈显高大,似不可触及。
韩雨泽回到元佩恩在燕京的住处,小师妹已经备得水酒清菜,但已是令韩雨泽温馨无限。
此时此刻的寝室内,猛听得李伟祺一声大叫道:“血色刀狂,俺要拜你为老大,太变态了。”
孙弘文道:“那还是个人吗,我们派里号称呕吐哥的张山,变呕吐为流血,直接闭关了。”
文昊一脸痴呆状:“我就是血色刀狂,我就是血色刀狂。”
这些家伙也太夸张了吧。一旁的鹏飞道:“我也是没话可说了,照我看,司空浩估计都难啊。”文昊一挺身,眨鼓眨鼓小眼睛道:“血色刀狂会挑战司空浩吗。”
鹏飞难得叹声气道:“挑战完莫风,下一个肯定是司空浩了,真是不可思议啊。”
文昊道:“只语败慈航,一刀斩狂狮,血色刀狂啊,老大啊,赐于我神力吧。”
韩雨泽告别小师妹他接着打的到市区,来到南方之珠酒吧门口,奶奶的熊,怎么人这么少。他打个侍应生,舞到几张红大头,问道:“怎么回事,现在生意这么差,以前不是这样子的啊。”
这侍应生看看四周,见没有注意,拿过钱来收好,低声道:“原来的舞蹈总监和七位顶梁柱,因为薪资的关系,跟老板闹翻了,然后就集体失踪了,电话全部打不通。现在老板正四处找她们,要给她们好看,现在一时间也没有合适的人选,所以啊生意差得要死。”
韩雨泽心想易色妞儿做的还真绝啊,工作都不要了。
他离开酒吧,对易色妞儿是服了气了。一个电话拨过去,易色妞儿诱惑无尽的声音传了过来,道:“这是我接你最后一个电话,接完我就换号码啦,你看着办吧。”
韩雨泽定下心来,平静的道:“你现在工作也不要了,你到底想干什么。”
易色妞儿嘿嘿一笑道:“钱吗,我随便点点头,就是一大把。我就是要玩,你管得着吗?”
韩雨泽轻声道:“你在哪里,我过来跟你玩。”
易色妞儿轻笑道:“等十二月二十一日过了,我会好好和你玩的。”
韩雨泽冷静的道:“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易小姐你。”还没说完,就被易色妞儿一把打断道:“少跟我讲什么大道理,我不想听。”接着她就挂断了手机。
聆听着手机的嗡嗡声,韩雨泽很是有些烦燥起来,一股莫名的郁闷让他极想发泄。
他静立片刻,欲加压制,哪知那更是狂涌而上。他咬咬牙,拦住辆的士,轻声道:“金凤渊。”
不多时,来到这金碧辉煌的酒家门口,韩雨泽微有些迟疑,仍然拨通了雅姐的电话,说道:“雅姐,我想见你,我在金凤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