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皿纵横亚洲,哪曾受人如此轻视,全身骨节一阵爆响,内家气功功运行到极限。
韩雨泽双眼一亮,其利如刀,修皿竟觉对方利眸不可对视,一股无形杀气,似牢牢将他锁定,心头不由萌生一丝阴影,总算他也算厉经千百战,强行驱除心中丝恐惧,长杖带起漫天杖影朝韩雨泽挥下,那杖头之蛇,身躯似弓非弓,似曲非曲,择机而噬。
刀出,刀光现,刀起如风中落叶,刀收如百川归海,最是那一抹闪现的刀光,没有人能形容那一刀的速度,也许它根本没出鞘,也许只是幻觉。
修皿突然就看到了那柄刀,只见刀柄,另一截已经插入他的心肺,蛇死,杖断,刀入肠。修皿微声道:“好刀。”闭目而殁。
还刀回鞘,就像没人看清它是如何出鞘的。冷风吹来,寒意渗骨,杀气弥漫,直入云天,血雨震襄阳。
大街的鞑子越来越多,眼中闪现一丝惊惶神色,一声沉雷入耳,威凌全场道:“首相驾到。”
韩雨泽抬眸凝望,数百铁甲精骑上,一柄黄色伞盖下,小犬人三郎,气势逼人。
小犬吐气开声道:“前日一会,今又相逢,找本相何事。”
韩雨泽微声道:“杀之。”
万千精骑怒吼,蹄声似铁,喝声杀气十足、闻之者胆寒。
小犬狂笑道:“我联盟大军在此七万余,高手如云,你单人独刀,能耐我何。”
韩雨泽凝视手中刀,微吟道:“山不在高,有人就行,人不在多,一刀就行,纵百万精骑又何如,不过囊中物。”
一人凭空而来,身躯高大威猛,皮肤白皙如玉,双目神光乍现,亮比天上星辰,又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非凡魅力,气度非凡,便如一座玉石凝就的雕像,正是魔宗蒙红丰。
数以万计的外国势力弟子振臂高呼道:“魔宗无敌。”声势震天,如浪卷千涛,不绝于耳。
蒙红丰身形屹立有如亘古未动的高山,沉声道:“蒙红丰领教高招。”声音清越又如沉雷震震,双眼凝若实质,便如一个大铁锤,直震人心扉。
韩雨泽神色依旧冰冷,微声道:“一刀。”
天色更黑,狂风四起,非天气,为人力。蒙红丰便如吸纳百川的龙卷风暴般,气势狂增,似能吸引天地之力。
风啸四起,波谲诡秘,令人凭生无匹压力。韩雨泽衣衫微指,眼神冷冽有如冰锋,凝如一线。
风声大作,似有无数哀嚎,气浪滔天,异声震震,周遭空气仿佛被这狂风吸得干净,蒙赤行眼神绽放万丈精芒,气势运至前所未有的巅峰,握拳,振臂,绕前,抬腿,飞射,出击。腰脚肘膊一气呵成,全无破绽,映入眼帘的那直耸云天的拳头,沛莫能御的无匹拳力挟无匹威势击出,天地之间似仅此一拳,再无他物,拳势已经牢牢销定韩雨泽周身。
一股龙卷风似的嚣张气浪以前所未有的高速翻天覆地般狂情击出,每一个动作都优美得无以复加,每一个姿态都似千锤百炼。一拳惊天地,拳力注鬼神。
韩雨泽发梢也被那层层气浪向后捋去,一抹刀光闪现,充盈天地之间,刀尖变幻无方,似圆似曲,似刚似柔,极尽天地之玄奥,万千风声静,一刀分生死。
那足以震天骇地的一拳尽得韩雨泽身前只差一分,万人翘首以待那一拳击碎韩雨泽脑袋的惊世一刻,哪知那拳凝立不动,蒙红丰呆若木鸡。
一抹红痕自他眉心闪现,在那白皙如玉的额头便如开了第三只眼般。蒙红丰止不住心惊异道:“似实还虚,似慢实快,真真假假,存乎一心,我蒙红丰习武一生,纵当日对手借天雷用刀,也未曾夺命,今日却死在你轻柔一刀之下,也算死得其所,敢问刀法何名。”
韩雨泽沉眉凝目道:“斩立决。”
蒙红丰大笑道:“好个斩立决。”身子凭空向后倒下,一代魔宗就此西归,万人精甲弟子鸦雀无声,被认为不败的魔宗也躲不过他一刀,眼前这人,究竟是多么厉害的存在。
“阿弥陀佛,好刀,施主已得刀之无情至,又破有情桎梏,进军前所未有的空空之道,竟能避过魔宗敏锐之极的耳目,化实还,贫僧巴巴拉不才,愿为领教。”
一个红黄袈裟披肩,头带鸭公帽的大和尚,双手合十而到,目光炯炯,有如利刃,却又不带丝毫尘俗杀气,身口手三密合一,必至密宗无上道。正是魔门不世高手,堪与古人并驾其驱的印度国师巴巴拉,此人十六岁见印度总统。受封为印度之王,放眼天下,未寻一败。
更兼为印度最为推崇的密宗之主,声望比之蒙红丰还要略高一筹。
韩雨泽抬首望月,轻声道:“一刀。”再不看巴巴拉一眼。
巴巴拉不动声色,脚下不丁不八,身形不动,双眼微瞧天上明月。便似了瞰万里山河,凭立无尽雄奇,蓦然间双目异芒呈现,须眉后抑,宝相庄严,双手外缚印,内缚印转外狮子印,化内狮子印。再转,不动根本印,手印变幻万千,天地猛的为之一黑,刹那间金光灿眼。
巴巴拉身后陡的升起一道高约数丈的万法菩提妙如来的佛祖真身,只见头上宝光呈现,六颗舍利子,金光夺目。幻化六道轮回。右手拈花,道尽天人之密,佛足下莲台宝座,徐徐绽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