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只见,血色刀狂简直快得不可思议,张真人剑尖离那手腕不过一寸,却硬是被他拔刀,出刀,归鞘,不见刀声,只见刀光一闪,那真武剑便掉得下来,张四丰手腕神门穴上一处血痕。
张四丰止住流血,双目精芒四射道:“想我年过百岁,一生也不知经历多少风浪,高手所见不知凡已,我派祖师张三丰余于功夫大成之日,悟得太极之意,创出太极拳剑,以慢打快,讲究后发制人,力压各派剑法。只论天下剑法,声名亦不逊于那独孤九剑,虽不曾见过天系剑中绝世高手浪翻云的极情之剑,也不曾见过燕十三那式无物不摧的第十五剑,想来那等剑法虽已成神话,太极剑忘剑至境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今日血施主挥刀而出,其速之疾,虽穷尽心中之术,也抵挡不住,那刀法快极,准极,狠极,难怪血施主说破阵如破无物。只因血施主只凭那份速度,无论何时已可稳占先机,只要出手,便不会给人任何机会,想破立破。如此速度,后发制人不过一句空话。难怪当年日月教主东方不败,只凭一根绣花剑,单凭鬼魅的速度,便能在独孤九剑下来去自如,我太级剑法遇上血施主此至快刀法便有如螳臂挡车,焉能不败。”
韩雨泽轻轻一笑道:“到我此地步,天下之间又有几人。张真人也不必过于失望,天下武功,惟快不破。是又有几人,能得快字精髓呢。漫漫武道,吾当上下而求索,张真人,我就不再打扰了。”
张真人拱手道:“得见血施主刀法,四丰已觉平生无憾,但愿血施主莫再造杀戮,造褔武林。”
韩雨泽扬身而去,留下一连窜回音道:“张真人言重了,血某,只求快意江湖,一刀纵横,若是顾及这,顾及那,还有何趣味,血某上少林了。”
血色刀狂挑战少林金刚伏魔圈。
少室山上,无数人已经涌得广场之上,要求进得少林后山,见识血色刀狂闯阵情形,少林千百年来,除了武技之处,阵法也是极为厉害,最有名的莫出于金刚伏魔圈和罗汉大阵,少林现人第一高手玄了便是唯一一位在金刚伏魔圈内撑过十招未昏迷的人。
据武林传言,只有当年天下奇才明教教主集九阳神功和乾坤大挪移于一身的张无忌会同当时的峨嵋掌门练得九阴真经的周芷若联手才破过一次。而罗汉大阵,最多可排出一百零八位超极大阵,群攻号称当世第一。
今日血色刀狂挑战金刚伏魔圈,不知情况如何。少林方丈玄慈见得人越来越多,也只得一声佛号,开向外开放少林金刚伏魔圈情形之先河。
只见一片黑松林之内,三位面颊深陷,瘦骨伶仃,面色枯黄的老僧均是手持长鞭,双目紧闭,盘膝而坐,对众人不理不睬。只听一声朗笑呼啸而至,韩雨泽已经立得三僧跟前,微一拱手道:“血某略为来迟,抱歉了。”
三僧居中那位老僧冷冷的道:“不必多言,贫僧渡厄,施主小心了。”
三僧成就一条直线,手腕一抖,已是力贯鞭梢,抖得笔直,舞起漫天鞭影,以排山倒海之势朝血色刀狂飞去。光听那鞭梢破空之声,但知其中真力内蕴,雄浑无比,挨上一鞭可不是好玩的。韩雨泽身影在漫天鞭影中随之起舞,每于间不容发之际,却是连鞘之刀已点中那鞭梢,梢头顿时一软。
渡难喝道:“金刚伏魔之佛光普照。”双臂鹏举如翼,跃得起身,索身有如灵蛇,当中直刺而出,另两位老僧却是连挥数鞭,拦出数个圆圈,似欲将韩雨泽缠在当中。韩雨泽身形突的一隐,却是一退又进,堪堪躲过三鞭纠缠。那渡厄神色一冷沉喝道:“金刚伏魔之佛渡众生。”三人鞭势合一,有若一条矫龙飞腾般腾空一卷,朝着韩雨泽当头打下,鞭距却正好封住韩雨泽左右闪避之方向。
韩雨泽退得三步。围观众人心中微微一叹,人家根本不让你进得身前,绝世刀法又有何用。韩雨泽声若春雷:“日月鞭法,名不虚传,今天血某就让你日月神鞭变成一条死蛇。”
他身形急纵而上,三位老僧面色依旧平静无波,鞭势连抖,化成层层鞭影阻在身前。一道绝亮的刀芒闪起,众人只觉眼前突的白茫茫的一片,猛听得三声闷哼,三僧连退数步,却是左手抚肩,一丝刀口从右肩斜划下一个大口。
三僧右手所执之鞭之鞭梢处,已结成一团。渡厄一声长叹道:“血施主果然高明,一刀不但破却老僧三人鞭势,还能顺势而上,伤得老僧三人,贫僧佩服。佩服。
韩雨泽面上似有一丝寂寞之色,转身朝寺外走去,一路高歌曰:“人道是高手寂寞,独立峰顶不胜寒,还望诸君多努力,莫让血色刀狂走遍天涯,却落得对手无觅处。”
而此时的武林却震荡不断,文昊一下子蹦了起来道:“哈哈,昨天我可是爽呆了,血色刀狂可是专门指点了小弟,不要练死剑。本人必当不负重托,早日越过宋近桥那家伙,不过血色刀狂那家伙,已经不能用牛叉叉来形容了,简直是刀神啊,一刀,我武当十大高手中七位组成的真武七截阵便烟消云散,又一刀败得张真人,我对他的崇拜之情就有若高山流水滔滔不绝。”
李伟祺浑厚的声音响起:“日月鞭法在比武大会上大出风头,结果金刚伏魔圈内我渡字辈三位高僧三鞭齐上,却被他抓住致命破绽,一举破阵,速度之快,以我的眼力完全看不清楚,强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