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超过后天。”立青玉也认真道。
“为什么这么久?”忍住好奇的青檬最终忍不住问道。
“因为盱王爷暂时不在朝中,不过我保证不超过后天。”立青玉也随她吊儿郎当说道。
“敢出门逍遥快活?此仇不报非女子。”青檬暗暗发誓,心里不爽极了,手不自觉握紧。
“不过我倒是真好奇你找他既不是因为喜欢他那是为何?你们应该不是朋友吧?”立青玉吊儿郎当问道。
被人放鸽子这种事说出来岂不是丢人,她青檬怎么可以当着眼前这个人说出来。
“不该管的别管。”她提高语气认真警告。
立青玉看着她小猫抓狂的样子无奈至极,故意符合她:“好,不管就不管。”
“喂。”青檬偷偷爬进苏灵安的房间,里面还有几个丫鬟,众人睡得正香,青檬轻轻唤醒她。
“谁?”苏灵安刚要大叫,青檬一把捂住她的嘴巴,“别吵。”
“是你?”苏灵安一把扯开她的手嫌弃地抹嘴巴,“大晚上你想干嘛?”
“嘘,”青檬很想揍她,压住冲动低声道,“让你别吵。”
她把一包食物扔给她。
“这是什么?”苏灵安防备地离远点。
“吃的。”青檬言简意赅道。
苏灵安不解她为何给她送食物,又是哪里的来的食物。
青檬看到她完全不信的脸色,有些不爽:“吃不吃?”说着一把拿过食物。
苏灵安早就饿得不行了,她一把抓住:“死就死,有什么了不起的。”
青檬无奈的松开手转身就逃了。
“喂……”苏灵安抬头时她早就消失不见了
“王爷,皇上派你出使云丘国,还派你给云丘国送去和亲书,这皇上是要派谁去和亲呀?这么多年我们伯姬连连战胜云丘国,和云丘早已没有和亲的必要了。”从南陵靖玺派南陵盱眙去云丘开始苏廉就不明白伯姬已经得大势,为何还要和云丘和亲,那不是说他们年年征战,所受的苦不算,获得的荣耀不算,还要让天下人耻笑么?回来的途中苏廉终于抑制不住问道。
南陵盱眙温和道:“不管皇上他做什么决定,总是为江山社稷,黎明百姓,轮不到我们做臣子的有大逆不道的猜测。”带着些许无奈,用力一扯缰绳,马蹄哒哒,综毛翻飞,尘土飞扬,一路石子从飞奔的马蹄下飞出,前无去路,胯下的良驹引颈高嘶,带着无尽的凄凉,仿若这万丈悬崖下直至无尽头的天边,静处烟雾缭绕,隐隐约约几处忽隐忽现或近或远的青山顶。
苏廉静静看着前方几多柔和几许凄凉的一人一骑,无甚感慨。
喜鹊睁开眼睛,已经快到正午,她仔细回想自己所处的位置,但仿佛不大记得起。
“你醒了。”一个丫鬟的问话打断她的思路。
“这里……是哪里?”她摸着额上的伤口苦苦思索。
“这里是皇后娘娘的寝宫,你……”
丫鬟还没说完,喜鹊激动地跳起来:“皇后娘娘的寝宫?我该死……”
那丫鬟忙压住起身的她安慰道:“前日你救了皇后娘娘,被砸晕了,皇后娘娘派人把你接到娘娘的寝宫休养。”
“我……”喜鹊诚惶诚恐,挣扎着要起来。
“躺下别动,”程卫君进来忙劝欲起身的喜鹊。
“娘娘,奴婢能够救您是奴婢的福分,奴婢不敢躺在娘娘和……皇上的床上。”喜鹊为难道。
程卫君才想起那张床,她惊恐着吩咐道:“快些准备一间上好的房间。”
喜鹊对这张精致的檀木玄冰羽床恋恋不舍,但她要的岂止是这一张床,从前天傍晚到现在一直装晕,她都受下来了,还有什么是她等不到的?
喜鹊被转移后,程卫君派人取来南海珊瑚玲珑手串抱歉道:“你是哪个宫的丫鬟?你救了本宫,这串南海珊瑚玲珑手串是本宫作为答谢的礼物。”
喜鹊忙推辞:“皇后娘娘没事就是奴婢的福气,奴婢不敢收皇后娘娘这么贵重的礼物。”
“难道本宫的命还不值这么一串手串?”程卫君故意委屈道。
“不不不,”喜鹊忙解释道,“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娘娘误会了,那奴婢就收下了。”
其实这串手串恐怕天地间独一无二,喜鹊她怎么会不喜欢,程卫君能送她这么贵重的东西,想必是完全相信她的。
喜鹊表情可怜,祈求道:“娘娘,奴婢……”她忽然跪在程卫君面前,双手紧紧拽住她的衣袖,“皇后娘娘,奴婢能不能留在娘娘身边?”
她使劲磕头:“奴婢一定不偷懒,一定努力让娘娘开心的……”
程卫君忙扶住她:“本宫正有此想法,还担心你不愿意。”
“这么说娘娘您是答应我了!”她不敢置信问道。
“本宫答应你了,你救了本宫,本宫真不知道怎么报答你呢!”她遗憾地说,自从进宫,南陵靖玺未曾正眼瞧过她,南陵靖玺三宫六院的女人明争暗斗,一个失宠的妃子,若不是太后做后背,怕是丫鬟太监也看不起她,好不容易有个人愿意替她受伤,自是感激不尽了。
喜鹊暗暗窃喜,没想到得来全不费工夫,连连磕头谢恩。
喜鹊给程卫君端来茉莉花茶,神神秘秘道:“皇后,奴婢有件事不知该不该说?”
这种明摆着的事不就是为了求一道平安符和演一场戏么?
本不该有人信的,却有人真信了。
程卫君放下茶杯,给她一个完全信任的眼神:“有什么不该说的?你说吧!本宫免你无罪。”
“谢皇后,”她微微点个头,“皇后,奴婢在苏嬷嬷手下办事时,无意间知晓一件事,关于……”
“什么事?关于什么的?”程卫君忍不住好奇略紧张地问道,她隐隐觉得有什么事,且这件事还和她有关。
恰到好处的引起她的紧张,吊足胃口的引入。
“娘娘,奴婢知道苏嬷嬷有个侄女刚好在苏嬷嬷手下做事,她一心想着飞上枝头,上次还强闯芋圆宫。”
程卫君听了,心里石头落下去,淡淡笑着,带着无尽凄凉无奈。
“有几个女人不想飞上枝头的,这么多年皇上也没少过一次纳妃。”
喜鹊了然:“皇后,话虽如此,但她想……她一心想做皇后,皇上又对苏嬷嬷很好,奴婢是怕……”
程卫君才觉得有危机,因为皇后这个身份她尚且能留在宫中,也是因为这个身份,她才能在一些场合和南陵靖玺一起出现,若是南陵靖玺有心给她随便扣一个什么帽子,那她就真的完了。
“不过皇后你别急,奴婢已经想好了办法。”喜鹊谄媚道。
“办法?什么办法?”程卫君身后已无人,一人之力自然敌不过众人。
“皇后,奴婢认为这件事皇后娘娘不能亲自出面,有失皇后娘娘您的身份,奴婢认为让郑美人去比较适合。”
“郑美人?”程卫君不解她为何要一个新入宫的美人去。
喜鹊道:“皇后娘娘,您看,这郑美人既是刚入宫的美人,也深受皇上宠爱,个性张扬,恃宠而骄,若是她知道有丫鬟想和她争,她会如何?”
程卫君也觉得她的提议不错,不过她为何这么帮她。
“你为什么要帮我?”程卫君问道,声音不似刚刚轻柔,她虽不得皇上宠爱,但毕竟还是一国之母,骨子的早已融了皇后该有的气势和一个女人与生俱来的嫉妒。
“皇后娘娘,奴婢只是想帮您,以报您的大恩。”喜鹊何等聪明的人,她怎会不知女人的嫉妒心多可怕,何况还是这么一个身份的女人,她竟胆敢在老虎尾巴拔毛,忙趴在地面请罪。
“也罢,起来吧,本宫说免你无罪的,”她感叹道,“若是皇上答应,本宫愿帮你一把。”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皇后娘娘您误会了。”喜鹊一面磕头一面求情。
“快快快,”青檬在芋圆宫大兴土木,唤着宫人,摆水桶,拉网,下套……
桑雨看着里面忙忙碌碌的一堆人,不管来人是南陵盱眙还是南陵靖玺,青檬绝不会好过的,她冷笑着。
“千木槿我都能赢,一个小小的丫鬟还能逆天不成。”她想着,嘴角不经意露出邪恶的笑容。
一个太监在门边偷瞄一眼,看到风度翩翩,全身透着杀气的南陵盱眙,心里顿时落下万丈深渊去,恨不得马上自杀去,怎么就被青檬软硬兼施,威逼家利诱就妥协跟着她一起干这倒霉事。
青檬看他心惊胆战的样子,急得不行,悄声问道:“来了没有?”
那太监犹犹豫豫,不知该不该回答。
“来了没有?”青檬忍受不了这种临场退缩的逃兵,但时间紧迫而且每个人都安排了任务根本没人换,她随手扔东西去砸他。
看着已到门边的南陵盱眙,他硬着头皮结结巴巴道:“来……来了。”
其实青檬不知道,所有人都由开始的兴奋变成心惊胆战,来人只要一声令下就可以要他们满门的性命。
“准备……”青檬做手势提醒大家。
咯吱,门打开,逆着光的身影仿佛会伤了人的眼睛,他顿了顿。
水桶飞奔而下时所有人屏住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