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甲车呼啸着冲上前去,坚硬的钢扳撞击着三口组成员的血肉之躯,大片的红色液体沾染在迷彩颜色上,那样的艳丽,仿佛天边的晚霞。
四个武装分子被撞倒在地,我操纵着方向使装甲车灵活的左右摆动,无情的车轮碾压着罪恶的躯体,车子不停的颠簸,我甚至能想象出骨头被碾得粉碎的景象,仿佛沉重的石磨碾压着渺小的稻谷。
加足马力,装甲车如妖魔似的冲上前去,两个武装分子被顶在了墙壁上,变成了薄薄的驴皮影,粘在了墙上,车子退开的时候,居然没有掉落下来,仿佛两个人偶挂在那里。
也许,我天生就是个恶魔,当我看到这些可恶的三口组成员一个个的倒在车下,心里升起一种貌似报复后的快感。
片刻之后,十余个最后的幸存者也倒在了血泊之中,一楼大厅的一百多个三口组成员全部都被干掉。
我向后一拉火炮操纵杆,线膛炮筒高高扬起,一按发射键,硕大的炮弹猛然射了出去,打在二楼的混凝土浇筑的楼板上,出现了一间屋子面积大的巨型窟窿,一片尘土飞扬中,十七八个被炸得粉碎的武装分子的躯体随着破碎的楼板掉落下来。整个大楼都晃了三晃,仿佛遭受了地震。不过,日本的楼房防震效果特别的好,所以,大楼主体依然屹立,没有任何要坍塌的迹象。
因为十八风云卫扼守着通往三楼的楼梯口,数百名武装分子都聚集在二楼处,如密密麻麻的蚂蚁。忽然听到爆炸声,楼体剧烈的摇晃,都有些不明所以,都傻呵呵的回头向楼板上的窟窿看过去。
谁知道,看到的却是高高扬起的炮筒,还有两挺重型机枪的枪口,不禁都是大惊失色。却是躲也没处躲,藏也没处藏。
“哒哒哒哒哒”
雅子扣动了机枪扳机,黄橙橙的子弹雨点一样向上扫射过去,前面的二三十人中弹,摇晃着蜂窝状的躯体依次倒地,惨叫声一片。
还有愚蠢的家伙不明所以的骂道:“混蛋,这是我们一伙的装甲车,为什么朝我们开火?别开枪,咱们是……”
没等这家伙说完,机枪子弹已经无情的穿透他的胸膛,又一个可恶的灵魂奔往地狱。
我也没有闲着,操纵着装甲车不时的调整姿势,炮弹一发发的不停射出去,炸得一帮家伙鬼哭狼嚎,还有人不停的从上面掉落下来。
其中一个家伙身手特别的灵活,从二楼跳下来之后,如猴子一样几个起落蹦跳着,躲避着机枪扫射。眨眼间,他来到了装甲车前面。
这下子,我方体会到鞭长莫及的含义。由于离得太近,无论是火炮还是重型机枪,都拿他毫无办法。
这家伙明显受过专业训练,身子向上一窜,落在了装甲车的车身上,快速的攀爬到顶部,掀起圆形顶盖,扔进来一颗冒着烟的手雷。
看到这家伙上了车,我就知道要有麻烦,随时注意着舱顶的圆盖。眼见盖子被掀开,有物品扔进来,我右手一抄,将那枚冒着烟的手雷接在手中,趁着它还没爆炸的机会向上一扬,把那枚手雷甩了出去。
“轰”的一声,手雷在不远处爆炸。
猛地一打方向,随着车子的惯力,舱顶的圆形铁盖当啷一声落下来。我知道那家伙不能死心,还会重施故技,往舱里扔手榴弹之类的爆炸品,忙将腰间的手枪拔出来,密切的观察着头顶上的动静。
果然,铁盖又被猛然打开,我随手一枪打过去,正中那家伙的肩膀,他惨叫着滚下车去。随他一起掉落下去的,还有一只拉完弦的手雷。
一声巨响之后,这家伙被爆炸的手雷炸得乱七八糟,一只血淋淋的手掌落在了装甲车上,仿佛犹不甘心。
我和雅子是大开杀戒,火炮和机枪同时开动,只五六分钟的时间,又足足杀死了三百多个三口组武装分子,尸体堆积如山。
总数一千的武装分子还剩下不到一百五十人,躲在二楼的各处断壁残垣与我们对抗。就在这个时候,防卫厅的援兵终于来到,一千五百名自卫队员赶到了事发现场。
幸存的武装分子见大势已去,纷纷丢下武器投降,一场激烈的战斗终于结束,其惨烈的过程实在是震撼人心。
负责保卫雅子的两百多自卫队员全部殉难,山口组的武装分子伤亡八百于人,我的风云卫士战死十一名,其余的也都不同程度的受了伤。
看着兄弟们的尸体,我不禁泪洒当场。
彭康力的左肩中了子弹,经过简单的包扎,才将血止住。由于失血过多,他的脸色极为苍白,却不顾自己的伤情,安慰我说:“峰哥,作为卫士,我们的首要任务就是保卫你的安全,他们尽职了。你也不要太难过,只要你不倒下,我们峰火帮才有希望。”
我勉强止住悲痛,说:“把弟兄们的尸体单独拉走炼了,把骨灰好好保存,到时候咱们带回中国安葬。落叶归根,他们得埋葬在中国的土地上。”
彭康力点头:“是,峰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