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现这些日子的苦练对于我的身体非常好,让我变成非常强健起来,李韵的事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淡化,随着时间可能会消逝无痕,李韵此后再也没有任何的消息,她好象一阵清风消失在微薄的空气中。
林彩云她们和我的关系慢慢缓和,赵依依先是和我搭话,接着是琪琪,最后才是林彩云。我答应过小姨的,必须每次测验增加十分,以换取让孟庆瀚教我本事,学习上的事我一点都不敢放松,可是我的以前欠下的债太多了,现在一抓起来才觉得象狗咬刺猬--无从下口。
刚开始时还比较轻松,但是到了后来我越来越力不从力,以前我的数学就象是一坨屎,现在只不过稍微好了那么一点点,但距离小姨的要求还是很大。
林彩云的数学和英语都非常牛叉,赵依依的语文数一数二,作文还拿过大奖,琪琪的副课成绩连林彩云都无法望其项背,在全班更是一骑绝尘。
这样的资源我若不好好利用,我也太对不起自己了。
不知道是我这些杂七杂八的事对于她们无感,还是她们压根就没太在乎过我的事情,总之她们的成绩好象一直就没掉过,而小姨对我怒其不争的主要原因就是我成绩一直都是起伏不定。
这些当然不能怪别人,只能怪我太不给力了。
我跟赵依依说补课的事情,她就给我额外布下作业,让我做再给她批改,一来二去大家似乎又能坐在一起说话了。
只是她们不回来住,非常的不便,我便让妹妹去缠林彩云,这货不太好说话,我若出面说不定被她骂一顿,好歹把她们都劝了回来,我们似乎又回到了从前。
琪琪比较好办,她没林彩云那么多小心思,之前不理我应该是碍于林彩云的面子,她的方法更简直直接,把学习当成玩,我觉得她的学习方法应该是我迄今为止最好的方法,因为我根本就没感觉有任何压力,她带着我玩,副科成绩就渐渐提高了,不能不说她真是个人才。
林彩云回来是回来了,但她对我一肚子的怨气,对我不理不睬的,唉,这个小女人真不好养啊,难伺候着呢,没办法,谁让她是学霸王呢,咱们就得忍声吞气地小心着点吧。
每次我都是先做林彩云给我布置的作业,琪琪和赵依依还好对付,完不成任务,至多翻了白眼,咕哝一句,林彩云虽然对我心怀怨恨,但对学习却是毫不含糊,规定的作业必须完成,否则要我好看,有次作业错的太多,结果悲催地挨了几板子,真打,拿铁尺抽手心,我感觉好象又回到了小时候调皮挨教师揍的情景。
林彩云打我手心的时候,样子十分搞笑,咬牙切齿跟我的手有十代怨仇似的,错一处打一板子,打了十板子下来她满脸涨的通红,额头上沁满了汗珠子,我看着都难受。
拳头加大棒的办法对我总是卓有成效,林彩云每天绷着个小脸,跟我欠了她多少钱似的,我不敢有丝毫的懈怠,更不敢有触怒她,我真是怕她一跑不再回头了,她就是我克星,上帝制造了林彩云是专门用来对付一个叫宋海平的家伙的。
原来每天早晨锻炼的时候已经更改了,孟庆瀚不再带着我跑十公里,换成林彩云带队,不过一路上她总是自言自语,如果你仔细听才会发现她嘴里迸出来的是单词,这种洗脑式教育方式我虽然不喜欢,可貌似我没有找到更好的办法,再说了小姨已经把我全盘托付给了林彩云,林彩云会怎么收拾我,你懂的。
跑步十公里是我坚持保留的,我觉得人只有在跑的象狗一样,稍微歇息一会儿才会觉得多么舒服,跑步是有瘾的,可能我天生就是被虐狂,每天跑的气喘吁吁浑身是汗,全身每个毛孔都象花儿一样盛开,汗水如溪流一般,仿佛这样才觉得舒服。
林彩云、琪琪能咬牙坚持下来,妹妹、赵依依和小花累的半路上停了几回,不过经过一段时间的磨炼,她们也能勉强跟上我们的节奏。
每当我倒着在前面跑,看林彩云和琪琪跑的几乎都要不行了,心中暗自发笑,不过她们从来没有过怨言,一直坚持到底。
好不容易熬到星期天放一天,孟庆瀚带着我骑上自行车一直往东骑,一路上我也没问,只是默默无声地跟着他,骑了十公里左右来到大青山公园,我们在茂密的林间骑了很长时间,才来到一处铁门,铁门前是个岗哨,站着个军人,对孟庆瀚敬礼。
我没看见门前有什么牌子之类的,不知道这里到底是个什么地方,不过感觉到这里十分的安静。进去之后基本上都是老式的两层复式红色小楼,古色古香的建筑结构,被一大片葱葱郁郁的树木包裹在其中。
我们一直往后走,竟然很少见到人,气氛太肃穆了,到了后面有一个很大的钢结构一样的厂房,里面有很多人在对练拳击和擒拿,还有人打篮球、排球、乒乓、羽毛球。一路之上不停有人给孟庆瀚敬礼。
转了好几个隔间,孟庆瀚带着我进了擒拿场地,几个短头发的年轻人一齐站起身来齐刷刷地给孟庆瀚敬礼。两个正在对练的年青人停下来叫了声:“孟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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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听那声音就有些犯傻了,怎么这么熟悉?我仔细看了看那个发出女声的那人,我才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姐!”
那女生看了我一眼,竟然是个满脸陌生的圆脸女孩子,我愣愣地看着她,希望她能再说出一句那种熟悉的声音,可圆脸女孩子已经继续练习去了。
孟庆瀚意味深长地看我一眼:“认错人了吧。”
我脸红羞愧难当低下头去。
孟庆瀚对那些人说:“曹意,你来和宋海平练练。”
从人群中走出个帅气的小伙子,来到我面前做了个请的手势,孟庆瀚在我的肩膀上拍拍:“去吧,就按你平时的那么练。”
曹意虽然是个帅哥,但不是白皮肤,一身虬劲的肌肉,穿着件背心,裸露在外面的皮肤呈现出一种健康的栗色,是那种经常风吹日晒才有的那种肤色。
我一点头开始发动进攻,曹意的手法和孟庆瀚完全不同,他不仅擅长使用长腿,而且腿速非常快,没打几下我就被他一脚踹了出去,幸好孟庆瀚教我的站桩功我已经十分扎实,才没当场摔倒出洋相。
我赶紧守好门户,曹意见我不再进攻有些意外向我招招手,我摇摇头,队友们都笑起来,曹意见我改成守势力,便步步进逼过来。曹意的双腿大开大阖,颇为霸道,逼的我连连后退。曹意旋转起身子接连几个旋风腿,我左躲右闪闪开了,虽然躲闪开了,却是十分狼狈。
曹意有些意外,但他只稍一迟疑便加快了速度,我打架打到现在还没遇到过这么强的对手,把我逼到了铁丝围栏边,曹意飞起一脚踢在铁丝网上,把铁丝网踢震的嗡嗡直响,他虽然是快速进攻,但手下绝对是留了情了,否则我挨上一下,不吐血也得残废。
曹意把我逼到了铁丝网边,左右皆封住了门户,无论是哪里都躲闪不开了,如此一来我只有挨打的份了。
我见他左一脚右脚踢个没完,心里十分恼火,双手向上反扣铁丝网身体屈起双腿猛然弹射出去,我虽然是被逼无奈做下意识地做出这个反击动作的,速度没曹意来的快,曹意早有防范身体往后撤,但还是被我弹了一腿,倒退了几步停下。
曹意一闪开我面前立刻就闪出一大片空档来,曹意并没有给我喘息的机会,立即侧身踢了一腿,我若不是跟着孟庆瀚练了几个月,这一脚就能把我踹到铁丝网上去,这脚叫踹老牛,名字虽然土,却绝对是致命的。
这次我没再逃开,而是侧身闪过,右拳头屈三指在他的膝关节处猛击了一拳,曹意身子一震,脸上立即难看了起来,瘸腿来倒退了七八步才停下身子,愣愣地看着我,旁边的队友也看出曹意中了我一拳头,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停!”孟庆瀚叫了一声,来到曹意面前扶住他,“还疼不疼?”
曹意看了看我,一脸茫然地摇摇头,其实我刚才那记顶穴还是骚老头教我的,自打架以来并没有用过多少次,只有在极危险的情况下才会无意识地用到。
就象第一次和胖头鱼打架的时候,我猛敲他的大椎穴,后来骚老头说,打穴法不到万不得已不要用,用的不好会让对手毙命,把我吓死了,所以后来棋逢对手时基本没用过,今天也是给曹意逼的,曹意比我强的太多,两条长腿极为厉害,所以我才会用上打穴法。
满打满算这次不过是第二次而已,我也没想到会再次使用这招,不免得有些惶恐不安,我与曹意素未谋面,第一次交手就废了人家一条腿,这种结果我绝对不会想见到。
旁边那一对训练的男女也惊动了,跑过来扶住曹意:“师兄,你没事吧?”
围观的队友也围住曹意,把他搀扶着坐在一旁,孟庆瀚撸起曹意的裤管,抬起那条长腿,只见膝关节下有一个红红的点,并看不出有什么不妥,但孟庆瀚手一碰到那红点,曹意立即大叫了一声,脸上的汗珠滚滚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