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彩云对卓亚招招手,又对老板吆喝了一声:“老板,再来一碗,外加两块烧饼。”擦,这家伙配合的可真好,好人全让她给做了。
琪琪站起来去拉卓亚过去坐,走过我身旁的时候还对我的板凳踹了一脚,我差一点儿摔倒,嗬,把我气的骂了声:“蛇经病!”
卓亚走过去坐在林彩云对面,林彩云拿着烧饼递给卓亚:“趁热吃,冷了就不好吃了。”卓亚背着我,我也看不到她什么表情,估计脸上一定很尴尬。
我没怎么跟卓亚处过,不知道这个英国鸟什么怪脾气,从之前和现在来看,这家伙可能小时候缺爱,整天小脸挂的跟吊死鬼似的,算了,不理她,打扰了我吃饭的好心情。
吃了血肠粉,林彩云叫了声:“老板,付帐。”
老板娘过来,我低头装没看见,琪琪又过来踹我板凳:“付帐!”艾玛,我恼火道:“你们当我钱包啊!”她们都嗤嗤笑。
老板娘笑起来:“请这么漂亮的姑娘吃饭,付账心里也高兴啊。”
好吧,既然老板娘都这么说了,我只好掏钱付帐。
我们站在饭店外面的大街上,林彩云一脸小得意地看着我:“我们得走了吧。”我看看手机,还真不早了,卓亚对林彩云说:“彩云姐,我送送你们。”
嘿,这给闹的,我倒里外不是人了。
卓亚开着大奔先要把赵依依她们给送回去,小花说:“不用了吧,这么近我们走回去算了。”卓亚开着车把我们送到新区路口,让我们自己走过去,因为她也看见那地方禁区标志牌了。
走在林中水泥路上,林彩云一脸得色地说:“宋海平,你不是故意要让我做好人的吧?哈哈哈。”
琪琪看了看我,问:“卓亚是不是很讨厌你?”
我笑笑:“讨厌我?我怎么觉得她想绑架我呢,你们还不知道她想对我下手吧?”
林彩云一脸错愕地样子:“对你下手?什么意思?”
我就知道她肯定又要想歪了,我笑着说:“哈哈,不解释。”
林彩云过来就要揪我耳朵:“不解释不行,给我说清楚了!”
我赶紧撤身撒腿就跑,她俩在后面追,嘿嘿,这出好戏全让守门的那哥们给看见了。
进了基地,我们早到了近半个小时,就去后面的训练场玩去,我们一进去就有认识不认识的过来要和我们切磋。
拉住我的是七队的一哥们,长的丑咱们就不说了,那家伙手还毛糙糙的在我身上捣了两拳头,那两拳头很重,我疼的一皱眉,这货弄的跟我多亲热似的,有些恼火想甩开他,但他揪住我不放,非要比比不可。
我擦,这阵子教官都还没来呢,那些人就起哄:“比啊比啊,看谁的更厉害。”
看来这家伙对自己信心满满,我正色说:“这位师兄,咱们说好了,我可以跟你比,不过丑话说在前面,动手无轻重,要是伤着了教官来了可不好说。”
旁边有人说:“没事,点到为止,咱们都看着呢。”
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不比不行了,我站着没动,那丑家伙估计我刚才说话刺激到他了,上来就是连踢三脚,我伸手格挡,丑货确实有两下子,我手竟然没能挡开,最后一脚踢在我的肩膀上了。
我摇晃了下肩膀,用手揉了揉,丑货根本没给我喘息的机会,又来个剪子腿。两条腿象两个钢管剪我的头,看这家伙的腿功应该不错,我根本没打算让他再有得手的机会,所以在他双腿收拢的瞬间,一把揪住他的脚踝掐起来借着他冲击过来的力道给扔了出去。
丑货在空中翻滚了几圈子稳稳站在地上,恶狠狠地盯着我,在地上蹬了两脚,象头红了眼的牛一样向我猛然冲了过来,丑货长的头牛似的,如果撞我一下,我肯定就散了板了。
所以我就地一个空翻起来,他身子刚刚冲过去,我的脚就落了下来,对着他的后背就是一脚,丑货收不住脚,直接就冲进围观的人群中去了。
丑货从人群中爬起来,恼羞成怒的嗷叫了一声冲过来对着我就是一拳头,我闪身避开,这货两拳如风车一样步步进逼过来,我节节后退。
一直退到铁丝网边,丑货大喜,以为这下可逮到了,拳里加脚猛扑过来,我双手上举扣住铁丝网身子上翻,一跃而过人就跳到了铁丝网外面了。
丑货对着铁丝网一通猛击,把铁丝网打破了几个大洞,这货看来真急了,这招可使上劲了。
他看我跳到了铁丝网外,双手扣住刚想翻过铁丝网,就听门口有人喝喊了一声:“丁又亮,你想干什么!”
这个叫丁又亮的丑货才停下手,气喘如牛地死死盯着我,尼玛,我又招惹事了。
门口进来的那人看来是丁又亮的教官了,这人我有点面熟,因为经常在一个食堂吃饭,这人好象姓孙,我对他敬礼:“孙教官好。”
孙教官看了看我:“没伤着你吧,丁又亮这小子有股子蛮劲。”
我笑笑,心说你也该问问你徒弟吧,说了句:“还好,我先回队了。”孙教官点头,我转身看见林彩云和琪琪站在一边,那表情好象只要我挨揍,她们就过来帮忙似的,擦,你当我还是以前啊。
我回到林彩云的身边,她对我指指墙上的电子钟,我一看就慌了,靠,还有五分钟,这货也不提醒我啊,如果再迟到,可能就不是那么轻松过关了。
我们气喘吁吁地跑到基地门口,基地的门刚好打开,我们进去之后,范伦汀娜已经一身白色练功服盘坐在那里冥想了,我们也都围着她坐下进入冥想状态。
冥想是瑜珈里一种基本功,可以帮助人集中精神力量,精神力量这种东西很神奇,瑜珈说白了就是开发精神能量的一种方式,据说尼泊尔和印度以及南亚,还有青藏都有这样的高人,至于神奇到什么程度,只是耳闻,并没有见过。
瑜珈减肥其实应该是讹传,大概练瑜珈的人都比较瘦,我认为修炼瑜珈的人基本上是苦行僧或修士,信奉素食或是节食,是为了便于更好的修炼,而瑜珈术在行其道却是因为能减肥,仔细想想真是令人莞尔,世人将减肥和练瑜珈的真正目的本末倒置了,不能不说是个美丽的谎言。
范伦汀娜让我们修炼瑜珈术是为了静心平气,这点我很是认同,前次因为被她发觉开小差,所以现在不敢乱想了,摒弃私心杂念缓慢进入状态。
如果相比之下,我觉得无论是范伦汀娜还是林彩云琪琪都会比我做的要好,她们的心境比我要纯净的多,容易做的更好。
半个小时过去,范伦汀娜吐了一口浊气,让我们站起来活动下身子,准备和她对练,我们又紧张起来,范伦汀娜笑笑:“你们又紧张了,是不是?”
呃,猜中了,加十分。
范伦汀娜说:“没那么紧张,今天我们一个一个来。”我擦,还叫不紧张,一个个被她海扁啊。
这阵子只有硬着头皮上了,她对我一招手,我走过去,抬腿就是一脚,范伦汀娜身子迅速一闪,让过那一脚,身子就转到右侧面了,对着我的胸口就是一拳头,我一脚踢空就知道不好了,几乎想都没想,上身就后倒,一个空翻翻了过去。
范伦汀娜单腿横扫,我没站稳当就听到她的腿挂着风声扫过来了,急忙往地上一趴,就地一滚,险险地躲闪过去,虽然是躲过去了,但她的腿扫过的风挂在我脑后,让我觉得凉嗖嗖的。
我翻身爬起来,范伦汀娜的旋风腿又扫了过来,我实在避不开了,急忙侧翻下去,但还是晚了点,让她的脚尖扫在屁股上,向前扑倒在地上。
范伦汀娜并没有追着我打,对我招招手,点头:“进步!”说着对我笑笑。
接下来是林彩云,林彩云身子比我灵活,但到最后也仍然挨打了一拳头。琪琪也好不了多少,一被扫在地上半天没爬起来。
范伦汀娜接着让我们围攻她,我们在场子里辗转腾挪打斗在一起,十多分钟过去之后,范伦汀娜开始强攻了,我们使出浑身解数与之相搏,仍然丝毫便宜都占不到。但我突然就觉得范伦汀娜的招式变的诡异起来,不知道是我的错觉还是怎么了,我怎么觉得她的身子慢下来了,但我们依然没法攻进去。
我只觉得范伦汀娜的招式怎么那么熟悉,完全不是她以往的招式,而是跟林彩云的林家太极手极为相似。
麻各答,她什么时候学会了林彩云的招式了?这也太恐怖了吧,林彩云只是和她打过几次,用林家太极手的机会都很少的,她怎么也会了林家的太极式了,我百思不得其解,但我也发现范伦汀娜的招式十分僵硬,并不那么熟练。
一轮打斗下来,我们累坏了,而范伦汀娜依然很轻松的样子:“你们觉得是不是很熟悉?”何止是熟悉,这简直是明目张胆的偷窃。
琪琪问:“范教官,你怎么也会的太极式?”
范伦汀娜呵呵笑起来:“你看这是太极式?”
“这是太极的招式,但根本没学到真正的精髓!”我脱口而出其中的关键。
范伦汀娜对我笑笑:“被你瞧出来了,我和林彩云打的时候,偷学了几招,这两天就练习了一下,中国武术真是奇妙,我练习了之后才发现其中的奥妙。”
范伦汀娜的搏击和散打完全和传统武术不搭界的,她练起来竟然得心应手,真是个怪才,也许她说的没错,太极是以静制动以逸待劳,比起搏击和散打更适合持久战和以一对众的战法。
接下来范伦汀娜问林彩云的师傅是谁,林彩云说是她爷爷,范伦汀娜说了句让我们都惊奇的话:“告诉你爷爷,我要拜他为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