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金桥骂了声,一把揪起我:“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你带回来的是个假的?别人送来的又是真的?”
我笑笑:“理由太简单,实验下就知道真假,真的已经被魔化,可以让人变异,而假的一点事都没有,据我所知,k爷两个都试过,只是我还不知道那块真的月光石是不是刀童带来的。”
听我说到刀童,郭金桥的眼睛缩了缩,显然他对刀童那个尼泊尔人也是心生忌惮。
“如果按照你所说的那样,刀童把真石头送来又是什么样的目的呢?”
我想了想:“我推测月光族既然已经不存在了,而且很早前那块石头就已经魔化,如果简单地解释为刀童想扔了石头,似乎还解释不通。唯一可以解释的是刀童也许听到什么传言说k爷可以去掉石头上的魔性,刀童才会心甘情愿地把石头拿来,我倒是觉得那块石头好象个寄生介体,可以把石头上的寄生的生物传播出去。”
郭金桥点头表示也能理解,寄生虫借助于别的东西传播的事例不在少数,他自然是知道的,“可是k爷又为什么让你拿那个假的来呢?”
“我猜测k爷这人疑心病太重,不相信任何人,包括我。”我苦笑下,“我虽然九死一生把东西拿回来了,他却从来没跟我说起这东西到底有什么用,后来发生异化才和盘托出。”
我没有把假石头推测出一把钥匙的想法告诉他,我觉得那应该是我的秘密,没必要告诉他,他要的是真石头,而我要的是假的,各取所需,对付越南猴子巴贡我没有把握能成功,一击不成再逃脱了那可就象大海捞针一样。
郭金桥到底是哪面的人,从他杀人分尸的手段上来看,他应该和h市的势力有点关系,不过也不能确定,以后会如何以后再说吧,至少现在我们的目标是共同的。
更有个好处就是我是个学生党,根本抽不开身去做专业的跟踪调查,而郭金桥似乎更合适,只要他找到巴贡,拿到石头应该不成问题,但他如果他得手,我又怎么能拿回我的假石头呢?
不行,我得想个办法套住他。
郭金桥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他嘿嘿笑起来:“你跟我说了这个消息,难道你不怕我把两块石头都吞了?”
我淡然一笑:“你当然可以拿,但你也会成为下一次宿主,成为人不人鬼不鬼的人,我想你不会以身犯险的,那东西穿透力极强,卓亚从未接触过,也得了白血病,而我是唯一一个接触了石头却还安好的人。”
郭金桥点头:“好,既然这样,我们可以合作下去,我找到巴贡再告诉你位置。”
“不,”我断然拒绝了,“郭金桥,我和你不一样,我还只是个学生,又是个捡破烂长大的孩子,爸爸也死了,目前是靠奖学金过日子,接济卓亚的救济,你让我到处跑跟着你跑,这个难度可不小。”
“那你要怎么样?”郭金桥眨巴着眼睛问我。
“你跟李韵说了,赏金五千万,对吧,我现在提供你这么多信息,而且可以帮你追回石头,拿到真石头,我想你的奖励可不是会只是钱吧,钱这东西对于你们这些超然物外的人来说只是个累赘。”
郭金桥忽然笑起来:“你说的确实有道理,作为你帮我追加石头的奖金,我分你一半,你看如何?”
我心里大喜,郭金桥啊郭金桥,你特么真是个大傻逼,看来这家伙对钱这东西根本没概念,老子又骗来二千五百万了,看来被他揍一顿也值啊。
郭金桥走到窗边拉开窗帘,我看见一大堆码放的整整齐齐的东西堆放在那里,天哪,不要告诉这个二货是背着五千万来跟我交易的吧。
郭金桥拿起一捆扔给我,我拆开一看就傻眼了,一点都没错,这个傻逼二货确实背着这么钱来的。阵吐乒号。
“尼玛,我真被你雷死了。”我无奈地哀叹一声。
郭金桥第一次就是拎着一千万的现金去逼问我们的,这货特么真二!我除了用“二”这个词来形容他,实在找不到再合适的词来。
如果我背着二千五百万回家会不会被林彩云她们给笑死?
郭金桥把那一大堆钱分成两堆,一拍其中一堆:“这是你的,你怎么弄回去?”
我看着直翻白眼:“大哥,我可是被你打昏了扛过来的,你让我背着这么一大堆钱回去,半路上给警察发现,还以为我打劫银行了呢。”
郭金桥显然没想到那么多,挠着脑袋瓜子皱着眉毛问我怎么办,我说这一堆钱至少上百公斤吧,我能怎么办?
郭金桥一拍大腿:“有了,我再把你打昏,把钱顺便给你带回去。”说着就又要来砍我。
我忙拦住他:“别,脑子被你打坏了就再想不起来事了,你找个口袋我自己钻进去吧。”
郭金桥说:“好主意!”
我心里骂:好你妈个腿啊,你干惯了劫持扛人的勾当,小爷都快给你弄残废了,可现在也只能这样了,我可不想惹毛这个二货,既然是二货,肯定不会是正常人的思维。
这家伙是个冷血,只知道追月光石,至少现在我还不能和他闹掰了,我可以不怕他的拳脚,但我怕枪,神仙难逃一溜烟,死在这个二货手上也太不值得了,要死也得在花下死。
我老老实实钻进他拿来的口袋,郭金桥系上口,又在屋子里弄里哗哗啦啦一阵响,估计是给我装钱来着,随便我身子一轻,一声门响,接着是电梯声,开车锁的声音,“咚”地一声把我扔在车厢里,我脸撞在硬硬的车厢上,疼的我直骂:“麻痹二货,你慢点!”
可郭金桥根本就不听见,接着一大堆硬邦邦的一袋子钱又压在我身上,把我气的嘴里乱骂,可无济于事,车厢门关上,紧接着是汽车改动的声音。
回来的过程绝逼可笑,郭金桥仍然把我扛起来从下水道进去,再爬上那棵树,再把我弄到我的屋子里,然后解开我的绳子,迅速翻窗子跑了。
我从口袋里爬出来,关上窗户拉上窗帘拿出一只烟坐在椅子上看着那一大堆钱发呆,郭金桥把我劫跑了又把我送回来,还送来两千五百万。
有过这样奇遇的可以告诉我,我帮你写上,绝对可以轰动t市,可我跟别人说谁能相信我?
骚老头!对,就是骚老头。
我站起身来,悄悄来到骚老头门前轻轻敲了三下,轻轻推开门,借着外面壁灯的灯光,我看见骚老头正盘坐在床上,两只贼眼闪着亮光看着我。
我吓了一跳,“骚……爷爷,你吓死我了。”
骚老头一脸诡异的笑:“小子,你是不是当个采花大盗,打不过人家又人家给揍了?”
“呃,”我摸了摸还有些浮肿的脸,“貌似我是朵花儿吧。”
骚老头纵身下床,拧亮了电灯一看我这幅惨样子:“哎哟,小子,哪个姑娘这么狠光揍脸?”
我这阵子正烦呢,就说:“行了,老头,不许开玩笑,你跟我来,我让你看样东西。”骚老头跟着进了我的房间一眼看见装钱的大口袋:“这是什么玩意儿?”
我说你自己看吧。
骚老头跑过去拆开口袋,露出里面红彤彤一捆捆的百元大钞来,“小子,你傍上富婆了?我们家丫头咋办?”
我一看这老头真没真格的,招手让他坐下,又掏出香烟给他叼在嘴上,帮他点上:“死老头,你能不能正经点,我正心烦呢。”
骚老头嗯嗯点头坐在床上,撮了口烟:“说吧,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挨揍,怎么又弄来这么多的钱。”
我把事情前前后后跟骚老头说了,骚老头挠着脑袋瓜子:“哎呀,那个郭金桥被你忽悠的惨了。”
我说:“我说的可都是真的,我没忽悠过他,是他二好吧,背着这么多钱到处跑。”
骚老头点头:“照你这么说,他还真是个二货,不过你答应他帮他追石头,这东西可有影子没影子的事,你知道巴贡跑哪去了?”
我说:“管他呢,反正人是他去找,我有空就帮他,没空直接跟他说没时间,反正他钱已经给我了,这是活动经费,你说这两千五百万能泡多少妞啊?”
骚老头抬手在我脑门子上擂了一拳头:“你小子不想好了是吧,我要告诉彩云和琪琪去。”说着站起来要走,我连忙拖住他,涎皮赖脸地说:“爷爷,我跟你开玩笑的,你开我十次我就开你一次,不行啊。快坐下,我给你老人家捶捶腿,抽根烟。”抽出只烟给他按嘴上点头。
骚老头点头:“嗯嗯,我替你保密,我的绝门功夫你学的都差不多了,该骗的也能骗了,该哄的也能哄了,把卡拿来,明天我给你存银行去,你说说这两千五百万够不够你爷爷我养老送终了啊?”
呃,我看着骚老头:“你不会想敲诈勒索吧?”
骚老头没脸没皮地样子:“这不能算敲诈吧,应该是孝敬老人,其实呢我也用不着这么许多,我不是心疼俩孙女嘛,给她俩一人一千万,剩下五百万我就够用了,没事我去唱个小曲啊,听个小戏啊,找俩妞陪陪我玩啊……”
他正做美梦呢,就听门口有人尖叫了声:“死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