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王胖子那个怂样子就想抽他两个耳光,可看他老婆搂着一双儿女惊恐万状的样子,我又与心不忍,毕竟这小子让出了国内资源,大家都要象他这样跑到外国去讨老婆,国内光棍压力就小多了,说不定若干年后,越南全是中国人的地盘了,不用打仗也能收回来了。
就算他无意中为国家为民族做出了贡献,况且这个“带路党”对我们还有用处。我拉起王胖子:“你起来吧,放心吧,冤有头债有主。我们跟巴贡斗,他自己都顾不过来呢,哪有时间管你这些屁事。”阵吗扑技。
王胖子见我如此说,多少有了点安慰,从地上爬起来,擦了把眼泪讨好我们:“大师,咱们都是中国人,肯定的都帮着自己人,我肯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倒了杯啤酒放在他面前:“好啊,那你就再补充补充,还有哪些没说的。”
王胖子这回没喝啤酒,而是向他老婆使劲挥手,他那花儿一样的越南老婆带着孩子上楼去了,王胖子才说:“这地方不太平,你知道怎么回事吧。”
见我们没接他的话,又说:“二三十年前,这地方被中国打进来了,这地方属于军事要塞,越南人就是没良心,中国对他们那么好,自己舍不得吃的大米枪炮都支援他们,谁知他们反过来打咱们。”
我摆摆手:“行了,这事不属于我们管,你直接往下说吧。”
王胖子接着说:“中国和小越南在这里拉锯战,死了很多人,越南人很坏,在这里挖了很多的地堡,号称地下要塞,这些地堡都是在地下的,而且地面上还有越南人埋的残余地雷,虽然过去几十年了,但还是有人能踩上炸死。”
哦,我明白了,为什么这地方人那么少,这特么整个就是一个雷区啊,到处都是地雷,越南人当年为了防止中国大举进攻,埋了很多的地雷,防不胜防啊。
王胖子又神秘兮兮地说:“死的人太多了,那土里只要挖一挖就全是人骨头,所以这地方阴森森的渗人。”
我对这些东西不太感兴趣,就说:“你还是多说说巴贡的事吧,我想多知道些。”
王胖子看了看我:“大师,你这么年轻,是不是仙长?还是佛门高僧?”
我淡淡一笑,故意装逼:“这你就不必多问了,我们是专门降妖除怪的,巴贡在国内犯了案,他就是走到天涯海角我们也要把他逮住!”
林彩云琪琪和卓亚看了看我,忍住笑夹菜吃。
王胖子连连点头:“我就知道你们是高人,否则也不敢过来,不过葬柾部落可不比别的地方,他们的有枪啊。”
“嗯?”我愣住了,“他们怎么还能带枪?当地没人管吗?”
王胖子笑笑:“你想啊,当年打仗死了那么多的人,尸体都没法弄出去,到处都是武器,虽然越南人派了很多人来清理过,但清理的过程中同样死了很多人,所以就放那里不管了。”
真是操蛋,那帮家伙不仅会邪术,还有枪,这可不好办了。我看看她们几个,想听听她们有什么意见,林彩云看了看王胖子,王胖子很识趣地站起来:“我给你们再加几个菜。”
等王胖子走了,林彩云才问我:“你觉得这个死胖子说话老实不老实?”
我看了一眼在厨房做菜的王胖子:“有吓唬我的意思,不过我觉得他可能是害怕连累他的成分多一点,倒没觉得他说的有什么虚假的地方。”
林彩云又看了看郭金桥:“郭大哥,你看是不是真的这样?”
刚才郭金桥听的很仔细,点头道:“我一路走过来确实也是听有人这样说过,不过那个部落即便有枪,应该也没多大用处,这么多年该坏的也坏了。”
卓亚说:“不排除可能性,我们还是应该小心点的才好。”
王胖子炒了三盘子菜端上来,又拿来几瓶子啤酒,招呼我们一齐喝,我们一看那三个菜,都笑了,土豆丝炒青椒,西红柿炒鸡蛋,肉沫茄子,都是我们在国内吃的家常菜。
我们倒上酒碰杯,一大杯酒下去,我再倒酒,王胖子说:“红瑶以前是很穷的,但现在不一样了。”
琪琪问他:“现在有钱了?还是穷的没衣服穿?”
王胖子笑:“现在他们很有钱,因为这地方政府没办法管理,所以就成了毒品种植的好地方。”
林彩云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我突然就想到了在云南至河口火车上的那十多个毒品贩子,卧槽,闹了半天还真有关系啊。
没待我们问他,他就直接说了:“毒品走私是有专门的路线,一般都是到长定落脚,第二天才进骑马山。”
我问他:“你的意思是说红瑶种植鸦片,再由他们弄出去?那葬柾部落干什么呢?”
王胖子又给我们打烟,说道:“葬柾实际上相当于一个管理层,其他的部落收上来的鸦片送到特定的地方加工后运到中国。”
卧槽,葬柾整个是一个准军事机构啊,那肯定就不是几十年前的枪了,比起黑涩会还牛逼啊,事情远远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复杂。
我又问王胖子到长定打尖的一般的都是哪国人,王胖子说哪国人都有,但基本上中国人比较多,从这边走的基本上都是云南的,广东广西那边从海边防城港走。
当地政府也知道那地方种植鸦片,可鞭长莫及,就在几个要道口逮,其实那些人不过是想发点财而已,交了罚款就会放人。
从王胖子的饭店回来我们敲了半天门越南老板才把门打开,警告我们晚上不能在外面很晚,有抢匪,下次再这么晚就不开门了。我们解释了半天,又塞了他点钱,他才闭了嘴。
这个旅馆很简陋,比起我们在尼泊尔的旅馆也差了很多,也就是大通道一样的一排房子,跟国内很多年前的房屋一样两层小楼,屋子也小,大概比较适合瘦小的越南人住。这种建筑在越南比比皆是,包括丽都那样的大饭店都是这样的结构。
她们三个女生住在一个屋子里,我和郭金桥住一个房间,回来的路上我们商量了下,决定等毒品贩子一道进山。
毕竟我们对地理环境不熟悉,再牛逼踩上地雷一样玩完。
进公共洗澡间冲了把凉水澡我们就进房间休息,躺倒在床上我就跟郭金桥把火车上发生的事跟他说了,郭金桥对毒品贩子不感兴趣,我跟他说着说着他就发出细微的鼾声。
一连两天,白天我们跑王胖子的饭店吃饭,晚上就猫在旅馆,无聊就打牌,就怕毒贩子到来,一步也没敢离开。
第三天我们正在打牌,就听到远远的有雪白的汽车灯光照射过来,我立马让她们把扑克牌放下,然后扒在窗口向外看,果然有两辆车子开到了旅馆门前,从车上下来十几个男人,那十几个男人一见旅馆门前我们停在车子,都愣了下。
接着大叫旅馆老板,我一见那个瘦猴一样的男人和他身后的那些人,心里就是一跳,特么果然就是这帮子人啊,看来我们又遇上了。
越南老板指手划脚地跟他解释,瘦猴朝我们住的房间看了看,跟老板交待了几句,扭头就往王胖子的饭店走,走到王胖子饭店门口还回头看了我们这边一眼。
在火车上把这伙子人给揍了一通,在这里又遇上了,估计他们也是够郁闷的了吧,我们几个人相视了一眼,彼此都有了打算,就跟这帮人进去,不听话就揍他!
我们几个人继续打牌,让郭金桥盯着,我问郭金桥:“一会儿他们回来你跟他们交涉?”郭金桥头乱摇:“还是你去交涉吧,我跟在你身后。”
那帮人回来的时候,悄没声的就象耗子一样滋溜就钻屋子里了,郭金桥跟我说他们回来了,琪琪还说没听到动静呢。
我开了门转到瘦猴那个房间一脚就把门给跺开了,瘦猴和其余三人目瞪口呆地看着我们,半天才反应过来,去被子里拿家伙。
其余房间的那几个家伙都蹿出来冲上来,郭金桥三拳两脚就把那些人给踹翻在地上了。
瘦猴到底是个狠角色,手攥着尖刀就扑了过来,我弹起一脚就把他给踹回去了,瘦猴撞在一个家伙的刀尖上,正扎在屁股上,“哎哟”地一声惨叫,抬手就给了那家伙一个耳光。
我很装了一回逼,慢慢收回脚,皮鞋伸到嘴下吹了口气,把上面的灰尘给吹掉了,淡淡地说:“还想打啊?你还不够份儿。”
瘦猴捂着屁股口音很重地喘着粗气:“你想……怎么样?”
我走进去,其余三个小子紧张地捏着尖刀,想上还不敢,就那么满脸惶恐不安地看着我。
我淡淡地说:“我是来谈合作的事。”
“合作?”瘦猴问了句,“合什么作?”
我瞪着他:“到这种地方,还能做什么,你特么跟我装傻啊?”
瘦猴争辩道:“我们是正经做买卖的,不是你想的那种人。”
“正经买卖?”我噗哧一声笑了,“如果说卖猪肉也算正经买卖,我跟你一样啊。”
瘦猴一见我说出了行话切口,脸上还有些半信半疑,又问我一句:“贵庙哪山哪座?”
我脱口说出:“l省t市。”
瘦猴还是疑惑不解的样子:“那可远啊,怎么没从大佬罩你们?”
我皱了皱眉头:“大佬进去了,自己找饭吃。”
他要是再问下去,肯定就露出马脚了,便抱拳道:“那个红头是大佬豆儿,她要亲自来做,要是能指路给我们走,也好有个照应。”我的意思是说林彩云是老大的女儿。
瘦猴尴尬地笑笑:“我说怎么这么油盐不进呢,原来是并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