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纳闷她俩居然还有心思吃这东西,就说:“怎么尽吃这么奇怪的东西?”
林彩云白了我一眼说:“我买给英子依依和卓亚吃的,跟你没关系。”我说:“正好。我也不喜欢吃。”琪琪看了看我们俩:“你们俩又怎么了?怎么一见面又斗上嘴了?”
也是,算起来我们也有一个多星期没见面了,怎么一见面又犯上怪了呢?我拿出香烟点上一只抽起来,隔离审查的那几天一直没烟抽,而且在那些人面前我也不能抽烟,除了骚老头林彩云他们,我妈应该还不知道我抽烟,这多少不是什么好事,我还有那种忌惮。
果然妹妹第一个翻我白眼:“你怎么又抽烟啊?”看了看我,又看看林彩云,知道我心情不好再没吭声。
她们几个就在桌子前吸着凉气啃着那些翅膀和翅尖,我掏出手机刚想给我妈打电话。林彩云说:“你妈说了,这几天哪里都不准去,那边事情没结束,你别招惹麻烦。”
我只好收起手机喝茶。
门一响,李韵进来了,看她们几个啃着翅膀笑道说:“你们倒是先吃上了啊。”
赵依依问李韵:“姐,菜点了吗?”
李韵说在外面就点了,看了看我和卓亚一眼,说:“在里面有没有吃什么苦?”
我摇头。
李韵说:“那就好,什么也别说了,我们今天就吃饭。劳心的话谁都别说,大家开心一天是一天,我也觉得挺纳闷,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弄成了这样?”接着就笑起来,“算我没说。”冲我一努嘴:“你那房子我问了,大概四十万左右,如果你觉得合适,我就让我哥直接跟你办手续,宋海平,你是不是把小花介绍给我哥的啊?”
我以为她要非难我,也没想推卸责任。点头说:“是啊,小花还好啊,人不错,又勤劳又聪明。”
李韵用手指点着我似笑非笑:“你啊,真是乱点鸳鸯谱,你知不知道什么叫门当户对?”
我皱了皱眉,讪笑道:“那你可冤枉我了,是你哥看上了人家,你想你哥多大了,人家小花才多大,小花家庭条件不好,从来也没想着去追求你哥哥啊。”不知道怎么回事。说着说着我的语气就有点偏激了。
林彩云和赵依依有点诧异地地看了我一眼。
李韵宽容地笑笑:“我知道是我哥先追的人家,前前后后我都知道,你别屌丝心理,一遇到我说门当户对你就觉得不舒服,这是事实,虽然你有个背景深厚的妈。但你连你妈一半的涵养都没学到,有点城府好不好。”
这是第二个人说我是屌丝了,第一个指出来的是林磊,我发现林磊确实还是挺懂得我的,如果不是当初那么针尖对麦芒的,也许林磊和我能成为一对好基友。
林彩云没有直接说屌丝来刺激我,但她的意思表达的十分明确,一点都不含糊,能对我说出这种话来的,对我都是相当的了解,能看出我的优点和缺点,是为诤友,我太明白这样的道理了,但语气上仍然不会让半步,便说:“很快我就要告别屌丝了,现在留个念,不行啊?”
李竟噗哧地一声笑起来,林彩云和琪琪也没忍住,跟着笑起来,接着赵依依她们都跟着大笑。
大家一笑,气氛才显得轻松多了,适逢服务员送菜上来,菜一摆上来,我们都觉得有些不太对,特别是我和林彩云是跟李韵在一起吃过饭的,李韵原来请我们吃饭是小盘子,量很少却很精致,今天上的菜却是大盘鸡,一个脸盆似的大菜盘里放着两只肥的直流油的鸡。
李韵拿着塑料手套率先动手说:“来来来,大家齐动手,每人一份。”撕了个鸡腿给我,又撕了个腿给卓亚,对妹妹说:“自己动手,别让我撕。”
妹妹看着油亮亮的鸡腿连连摆手:“好好,我自己来。”
李韵一手撕着翅膀一边象是解释一样说:“生活不是公式化的过日子,没必要一生就活在一个模式里,活的开心就行。”
我想到一个词:快意人生!纵沟乐扛。
其实我压根儿就没想着怎么跟自己过不去,只是觉得心情有点压抑罢了,不过一吃着东西,心情就变的愉悦起来,生活本来就是一团乱麻,你根本就不知道出路在什么地方,必须慢慢去理,遇到纠缠在一起的还要想办法解开,等到理完所有的线,你才会发现已经走出来了。
我们也没喝酒,也没喝饮料,就是光吃菜,这么吃的我们还真是第一次,不过倒是觉得心情舒畅多了,等到菜吃的差不多了,我们才动作渐慢,李韵问我们要不要再上些主食,我揉搓着胀大的肚子说:“不用了吧,已经吃的太饱了。”
李韵说:“那好,我们就坐着聊天,随便聊聊。”
琪琪出去让服务员加水,李韵问我什么走,我摇头说:“面对这件事,还真不好说,k爷的事不查清楚,卓亚是出不去的。”
李韵说:“也是,跟谁对着干都不能zf对着干,绝对不会有好下场。”瞧卓亚忧心忡忡的样子便安慰道:“跟你没关系的事不要犹豫不决,要很坚决地表明你的态度。”
卓亚在这件事上比我应该还明了,直点头。
接下来李韵又问我公司的安排,上次开会我就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并且出具了个人证明,愿意将自己中下股份全部转让给妹妹,公司全体股东也已经同意了,所以目前来说我已经是个局外人了。
便说:“公司目前虽然没赚钱,但是发展思路是对的,我个人建议做成品牌,不能盲目跟风,李韵姐,你见多识广比我有见识,你现在是公司总经理,应该有个全盘规划,公司朝什么样的目标前进,什么时候能赚钱,什么时候能做到什么地步,都应该有个既定方针。”
李韵点头:“我知道你退出是有道理的,彩云和琪琪恐怕也要退出,你们三个是原始发起人,意义不同,你们的身份不一样了,公司也不能对普通人那样对你们,希望你们也能好好的。”
这顿饭吃的有点象开公司会议一样,我们也没心思在这上面多讨论什么,又空泛地聊了几句起身回家。
换了地方住,我觉得也没什么不适应,我这人就是好养活,给口饭吃就能活的好好的,没那么多矫情。
睡到夜里四点半左右手机突然响了,我一看,竟然是我妈的电话,赶紧接听,我妈说:“调查结果出来了,不过还没有完全结束,我帮你们订了后天的机票,到时让小杨送你们走。”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结果出来了,我妈竟然这么急着让我们走,是不是又出什么状况了?我刚想张口问,我妈又说了句别多问了,听候安排吧,明天安全部门会有人接待你们办理遗留物品的交接。
我妈挂了电话,我还愣了半天没想明白到底又出现什么问题了。
第二天一早孟庆瀚就带着文件前来让我和卓亚签字,那些东西本来就属于国家的,现在没收了,我们也没觉得有什么损失,有一些东西是可以留下的,我觉得那些东西都是k爷的,跟我毫无关系,让卓亚打包带回去算了。
k爷在保险箱中的私人信件和笔记本以及其他照片之类的一件也不在此列,想来那些东西太事关重大了,不可能再退给卓亚的,也只有作罢了。
那些东西是两个安全部门的人送来的,两个塑料箱,我们打开看时才发现是些私人藏品,基本上算不得国宝级的,那些东西不可能带出国,这些藏品基本上那个时期特有的产物,比如像章诸如此类的东西,连文物都算不上。
帮着卓亚打好包装,整整一天我们哪儿也没去,一直呆在家里,临行时我倒觉得心情平淡,不喜不忧,连我自己都觉得奇怪。
我妈的那个“跟屁虫”叫小杨,他还带了个司机,他来接我们仍然是辆“黑头车”,我都觉得有些可笑,有点欲盖弥彰之嫌,这样的车子到了哪儿都会很扎眼,人家如果想收拾我,就不会想不到攻击这种车的办法。
车到了n市机场外就被拦了下来,警方要求要检查,小杨当然不会同意,机场方面的警方让小杨去办公室办理手续,小杨直接亮出了黑派司,但那个小所长显然没见过这个,毫不理会,另外几个警察拉开车门就要把我和卓亚带走,另外几个警察纠缠着司机。
司机一见警方要把我们带走就急了,三拳两脚就把那几个警察干翻在地,要来抢人,那些警察一见太有问题了,这还得了?马上就要动手,小杨在办公室听见外面打起来了,急了眼一把拔出枪来顶在所长的脑门子上,喝令他给省安全部门打电话,所长才知道事情闹大了,哆嗦着打到机场分局,市局又请示了省安全。
我们进去的时候,那人所长已经尿了一裤子的,大概他们听见最高级别的情报机构就是安全部门了,我们这样的机构电话薄和114查询台上都查不到的,一般人都没听说过。
实际上小杨的派司也是假的,如果那个所长仔细看了就会明白黑色派司在安全部门都是特殊机构,一般人根本不会接触到安全机构,又怎么会知道安全机构是用什么颜色的派司。
所有情报人员的代码都会有一个安全部门的特殊对应号,以防在外执行任务时遇到麻烦,其实根本就是两码事,跟安全机构不是一档子事,但情报机构是见不得光的,只能借助于安全部门这个招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