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殿中央便是一张巨大的床榻,周围悬着繁复绣金纹祥云的耦合色纱帐,此刻,帐里躺着两个脱得光身溜溜的少年人儿,挑逗闪动的烛光透过紫烟似的轻纱照在小元伤痕累累的身上,竟生出一波波似水光晕,晃得明浩眼神迷离,他左手揽着小元将他压在榻上,身下玫紫的锦褥一下子将他们淹没,小元唔地一声轻喘起来,伸手抚摩着明浩胸前的两点微红,先是若即若离地撩拨,接着轻轻捏起,微微掐着,还没等明浩惊呼出声,小元就抬头一下子擒住左侧乳尖,舌头卷住那娇嫩的颗粒细细地舔弄,
“唔……嗯……”明浩毕竟年少,哪禁得住这般挑逗,难耐的呻吟冲口而出,他笨拙地托着小元纤细的颈子,挺腰在那酥软如蜜的身子上摩擦挣动着,毫无章法,大动了一阵,明浩面红耳赤地扣住小元摇晃起来,懊恼地闷声哼哼着。
小元抬起水蒙蒙的凤眼笑了,秀气的鼻尖沁出点细汗,“爷还未遗精过吧?”声音婉媚得拧得出水来。
明浩的脸更是红透了,煮熟的虾子一般,他的手向下探去,一下子握住小元早已肿胀的玉柱,狠劲搓弄起来,小元秀长的眉微微蹙起,想是极不舒服,但却一动不动地顺着他,一边伸臂搂住明浩的肩膀,将他拉向自己,微一侧头就吸住他的薄唇,滑腻的小舌顺势探入明浩的口中,肆意卷舔着,吮吻的间歇更喘声连连地哼着:
“爷莫急……小元来此就是助爷囧囧的……”说着就从散乱的衣物中摸出一个蜀锦小包,单手扯开,哗啦啦一堆物件儿散落出来,明浩扭头一看心里就急跳起来,原来锦囊里都是些奇形怪状的囧器玩物,明浩略撑起身,在那堆物件儿里随便捡了一个巨大的玉势,它不但惟妙惟肖地雕琢成**的形状,其上更布满宽窄不一的螺旋刻纹。
小元一看就咬唇笑了,眼中水意更盛,他从包里掏出两个小玉瓶,旋开一个瓶塞,倒出两粒黄豆大小的药丸,朱红的颜色却散发出馥郁的芳香,递了一颗给明浩,
“爷服下这粒逍yao丹,便可尝到囧囧的滋味儿了,也可和小元尽兴戏耍呀。”
明浩迟疑地看着掌心的逍yao丸,并不吃下,小元明了的抿唇一笑,将自己手中的逍yao丸放入口中,喉头滚动药已下肚。明浩这才不疑有他,赶紧服下自己的那粒药,那药入口即化,只余满口浓香。
这时,小元已经打开了另一个玉瓶,挖出一指玉色油膏涂在那玉势之上,“爷,这是顶好的玫瑰油脂,既能润滑又能增添情趣。”说着就将玉势塞到明浩手中。
明浩虽自己尚不能人事,但手中多了这样庞大的一个物件,再低头看着身下那曼妙柔软的身子,他细洁的肌肤无比紧致,近乎透明,连单薄的青色血管都隐隐可见,偏又伤痕交错,好似天生便用来肆的尤物。明浩眼神一暗,再难忍耐,手一路向下,滑过他平坦的小腹,一直伸进股间,小元已大张开修长的双腿,那幽密的囧口在烛光下闪烁着浅绯的微光,轻轻翕和着,仿佛在诉求不满,
“乖乖,这可是你自找的。”明浩邪魍地一笑,将那粗硬的玉势对准他的粉嫩的囧口,手指微一发力,‘噗’地一声那白玉就贯进他的体内。小元“呀”地轻呼起来,身子一阵**,指尖儿掐住明浩的肩背,却并不挣扎,可额上已溢出细密的汗珠。
明霄看着他娟丽的面容疼得有点扭曲,不禁脑子里嗡地一声炸响,身上燥热不已,心里更生出些许残忍的快感,手中绝不容情地**起来,
“……嗯嗯……爷……轻些儿……疼……”妖娆的人儿哀声求着,脸上却是一副享受到极处的表情,明浩一见更不犹豫,手上前后大动着,一边搂住他的头,用嘴将他的呻吟全都堵在喉中。
小元立刻张了嘴含住明浩的舌头舔啜起来,咂咂有声,明浩手上更加大了力道,另一只手握住小元早已挺立的粗大好一阵套弄,直将那粉红的铃口儿揉弄得紫涨光亮,挂着点点晶莹的欲液,
“唔唔……爷……饶了……饶了小元吧……受不住了……”此时小元的脸上已布满红晕,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浸湿,一缕一缕地黏在颊边,双眼失神地望向虚空,嘴里压抑地吟叫着,夹着急促的喘息,哽哽咽咽地,似是极乐狂喜,又似痛楚不已,可他的双腿已不受控制地缠绕上明浩单薄的腰身,紧紧箍着他。
明浩看了他的形状,早心痒难耐,手里不停转动着那粗大的玉势,将它更深地埋入小元的囧道,只当它便是自己身下的巨物儿,蜜囧里温软湿润,就好象是待放的花蕾,正微微张开等着他采撷,想到此,明浩将那玉势猛地一撮,
“……啊啊……爷……嗯……”小元尖叫着竟射了出来,全都喷在明浩和他自己的胸腹上。
明浩拔出玉势,再不迟疑,用手抹了小元的白浊在自己已然挺立的分身上,又蘸了一些在他的囧囧上抹了抹,就着顺滑一下子插了进去,这是明浩第一次行人事,虽有眼前妖娆春色,又有药物辅助,但他那未成年的话儿仍只是半硬,是否能做下去还是个极焦心的难题。
小元早已觉察,他轻咬下唇,水汪汪的凤目半睁半闭,长睫闪动,不停扭摆着腰身,囧囧一下一下缓缓收紧再松开,夹弄着那初涉人事的青涩吊儿。
明浩倒吸口气,明显感到被包裹在烫热肠壁间的分身正慢慢变大,越发粗硬,他心里狂喜,紧压住小元不容他退缩,立时挺起腰身猛烈**起来,直做得那小元皱紧了眉头,浑身颤抖,嘤咛不断,
“……啊……爷……慢些儿……唔……”被牙齿咬得红嫩的唇瓣轻轻颤着,好像正经受暴雨浇淋的花朵,明浩眼睁睁地看着,心里窜起熊熊欲焰,烧得他眼中氤氲出蒙蒙水雾。
比起刚才粗大暴涨的玉势,明浩初涉人事的物儿还显得太青涩,又怎能真的满足小元,小元的心上似被无数根羽毛儿同时撩拨着,痒到极处,却没有着落,不禁又急又恼又没个抓挠儿,额上的汗珠顺着霞粉菲菲的脸颊不断地滑落,他勾唇浅笑,灵巧地扑起身一下子坐在了明浩的腿上,上下颠动着摇摆着腰身,伴着噗噗的水声那贪馋的囧囧竟自己吸纳吞吐着囧囧,将个生涩的小物儿玩得渐渐紫涨,也有了些大吊儿威武的架势。
明浩大抽了一阵,本已力竭,正惶急不知所措,哪里料到小元竟是如此尤物,直将他欢喜得不知如何是好,只握了小元的坚硬的分身着意搓弄着,又擒住他的嫩唇将舌头探进他的口中辗转吮啜,别看明浩那物儿青涩,他的吻技却颇高超,想是平时和小内侍们胡搞时练就的本事。
小元没想到他的吻如此销魂,心里本就不欲恋战,此时更是趁势惊喘连连,下身使了巧劲儿急促地收缩内囧,身子大幅跃动着,
“爷……呃……嗯嗯……爷……”
小元的身子猛一阵**,正自癫狂销魂的明浩只觉手中一片烫热湿滑,小元竟已又射了,他的头向后仰倒,颀长的颈项被拉扯出极秀媚的弧线,明浩那初次上阵的小qiang哪禁得住小元内囧的搔弄,他身子不停地战栗着,脑中炸开千万朵烟花,
“——啊啊——!”狂叫一声,明浩喷射在了小元的蜜囧里,算是囧囧了,他狂乱地搂住小元在他瓷白的身上啃咬着,小元呢,早化作一汪蜜汁酥软在他的怀里,水意朦胧的凤目半阖着,透出一丝狡黠的微光。
“……爷……你可怎么赏小元呀……”甜润的声音竟比蜜还甜。
此时他就是要星星,月亮,明浩想也是会着人去摘的,这大半年来,明浩轮流叫双安他们舔啜吸吮自己的分身,无奈那物儿偏不争气,常常搞了半天,小内侍们早已嘴巴麻木,嘴唇红肿才勉强将那物儿嘬出点稀汁儿。哪像今天这般痛快!如此一来,不久后,他就可以……就可以……找个机会和……哥哥……
“让李普大人驻防禹州吧?”小元娇声求着。
“好!”明浩满心满脑都是那最近折磨得他发疯的绮思狂想,根本没听清小元求什么就答应了,后来琢磨过味儿来,虽觉为难,但转念一想,李普是个戏臣,有他在外替自己打点张罗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慢慢的,自己也需要培植一些助力。
“亲亲乖宝贝儿,我还是在帐子里赏你吧。”
“……嗯……爷……唔……”
不知他又往小元两股间塞了什么东西,只听紫雾般的层叠纱帐里传出小兽**时的那种呜咽缠绵的哼哼,像最旖旎邪魍的毒药,直将人的五脏六腑都化为一滩浊水。
天已交四更,谨政殿东暖阁中仍亮着一盏雪青纺纱灯,残烛在灯罩内挣扎着,好似不甘心就此熄灭,但又燃烧到了尽头,再无以为继,飘摇跳跃着,努力再挣扎出一丝微光。
双寿手举一盏烛火正旺的纱灯轻巧巧地走进东暖阁,武王明涧意斜倚在榻上,背后靠着好几个大迎枕,好像都无法支撑他匮乏疲累的身躯,面前的小塌案上散放着许多从东宫转过来的折子,他正一一核查着,听到双寿走进了,他抬起头,欣慰地笑道:
“鸾哥儿这孩子如今倒是越来越有心了,不但这折子批的中规中矩,合乎情理,就是逢场作戏也很像那么回事儿了。”
想起明霄今晚在家宴上先是洒脱可亲,后又佯醉,卸去众人围捧的势道,表现着实可圈可点,但——,明涧意唇边的笑意在烛火映照下渐渐转为苦涩,——但,为什么看着青鸾就像看着当年的自己呢?时光好似一面无情的镜子,纤毫毕露地反映出当年的自己和如今的青鸾,竟如此相像。
“去年腊八那事,他可是起了疑心?”武王不知是问自己还是问静静侍立在侧的双寿。
“应该……不会吧……”双寿的声音迟疑,不知是回答武王还是回答自己。
“可他在宝宁寺里的那一番话可不是说给我听的。就是告诉我他对那人并无他想,不过是感佩他的救命之恩罢了。唉,青鸾这孩子,心细太灵动,反而会误事,我如此着紧那个少年,并不全是为了阻止他们的情谊,而是……而是……”
——而是为了那两张如此相像的面庞,华璃和山童,他们到底有什么关联?
“殿下哪里知道王上的良苦用心,不过……如此倒也甚好……断了他的念想儿……不然日后也必是一个难关……”双寿的声音越说越低,近似耳语。
明涧意心里犹如被锉刀慢慢的锉磨着,——那一年,他的父王是否也和某个心腹谈论过他和无暇呢?是否也认定断了他的念想儿甚好?
“是呀,如此甚好,不该存的念头就要当机立断。”——甚好!明涧意瞪着纱灯挑了挑眉,灯会虽美妙,但若没头没脑地撞上去,就会立即化为青烟,骸骨无存。
“明浩那里如何了?”武王忽然转头,想起了又一个难题,挑起的入鬓长眉也烦恼地皱紧了。
“二殿下他……他去了东宫。”
“——哦?”武王的眉头已拧成疙瘩。
“但吃了闭门羹。”双寿赶紧答话。
武王轻舒口气。
“李普却侯在了云浩殿,还……还带了一个小倌人。”
“哦?!”这个‘哦’字里除了惊,怒,还有悲,愁!“也罢,他心里的邪火总要有个去处,只是这个李普——”
“怕是又为了禹州都督那个位子。”双寿又拿来一张驼绒毯盖在武王腿上,虽然暖阁里烧着地龙,但在榻上坐久了还是有点yin寒,“去年送鹿肉在太子殿下那里碰了软钉子,还不死心,如今又去云浩殿活动去了。”双寿在心里轻叹一声,李普的姐姐现在是西内三夫人之首,虽并不得宠,但只要在这个位子上就难免不动念头。
“他姐姐看着倒是个木纳老实的人,没想到兄弟这般上窜下跳。”武王也感慨一声,像是喝茶喝到一粒沙,虽并无大碍,但终究烦恼。
“那个李普,你盯紧点,至于明浩,唉,他毕竟年少,胡闹过也许日后就好了,只要……只要他不缠着明霄。”
双寿心头巨震,背脊上飙出一层细汗,在王室里,兄弟不合是悲剧,兄弟之间太亲近,更是冤孽!
正自踌躇蹉叹,忽听门上传来轻轻的叩击,他双眉一皱,紧走两步赶到门边。
“师傅,是东门那边送来的急报,大夏成帝给王上的御笔书信。”门外的内侍回复道。
武王一下子从榻上坐直身,脸上的神色异常凝重,双寿回头略看了一眼就打开殿门取进来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个狭长的朱漆盒子,武王打开盒子取出明黄绫子硬皮封面的书信,拿在手中却不急于打开,凝神默想了一瞬,转头望着身侧的双寿,
“……你看这是……”
“春狩。”双寿敛眉垂目,嘴里吐出两个字。
武王眉头微皱,暗自点头,这才展开书信观看,过得片刻,他复又抬头,眼中的神色变幻莫测,“你说对了,大夏再次取消了今年的春狩。”
双寿略抬起头,挑了挑眉毛,却没说话,心里仿佛早已猜到了。
武王沉声说:“华璃信上的意思是:最近几个月来,北句丽因冬季缺粮,海寇频频出动,在大夏辽东一带滋扰抢掠,烧杀抢劫,无恶不作,大夏朝廷取消了春狩,全力以赴整肃海防,并请南楚共同对抗海寇。”
双寿挑起的眉头拧成了结,有点愁苦的模样,好似永远无法展颜,他迟疑了片刻,还是鼓足勇气俯首奏道:“王上,海寇之事绝不可大意,如今北句丽海贼虽集中在大夏辽东一带活动,但最近我们南楚的台州,宁州,邝州都有奏报发现海寇犯边扰民,他们都是东夷九州岛边民和北句丽本土的海贼混杂而成的,尽管还不成气候,但长此以往恐必成大患!”
对此武王也早已了解,但大蜀战事刚平,西川还未攻下,正是兵疲民乏,亟待整修时期,哪里还有余力对付海贼,何况海务已松弛多年,朝里对此熟知的人才少之又少。
双寿看着武王微眯着双眼,凝神苦思,灯影下的脸庞如刀削般深邃清峻,心里一拧,再次俯首,压低了声音说:“先王后王氏家族倒是出过好几个海务能员,许信老将军年轻时也是办海防出身的。”
“哦?!”武王的眼睛倏地亮了,这是今晚他说出的第三个‘哦’字,颇有云散月出,豁然开朗之意。
——嗯,此时由太子来办海务海防倒是最稳妥,既利用了王氏外戚,但王皇后毕竟已亡,也不至令外戚坐大,还能兼用多年来王许两族的姻亲关系共同协办海防,真是一箭三雕的好主意。
“双寿呀,明天一早就传太子来见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