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烟雨楼,似乎比往日还要热闹;隆重的舞台,精美装饰,在五彩的灯光下,让人有种迷离的错觉。
“今日,是咱们‘烟雨楼’开张整十年的好日子,老奴携楼内的姑娘,在此,感谢贵客们这些年的光顾;今日的酒钱全部免费,大家尽兴就好。”杜妈妈扯着尖细的嗓音,在台上高喊着。
“就是、就是、今日不仅优惠多多;还有楼内各大头牌,一一献艺,直至天明,望大家尽情享受。”燕妈妈在一旁掺和着。
“好、好,快快上节目...”堂内的人高喊着。
“别急、别急,这第一场,当然是由烟阁、雨阁的仙子出场,大家尽请期待。
”燕妈妈甩着手帕,与杜妈妈一同下台。忽然,台下的灯光都聚集咋舞台上;
只见,一白一红各从烟阁、雨阁两侧飘入,盘旋在舞台中间;曼妙的身姿,配合的极为融洽;你进我退,你柔我刚,时而飘然,时而刚硬;优美舞姿,在腾空而降的花瓣中结束。
“好...好....好.....”堂内一阵欢呼,掌声肆起。
“不愧为烟雨楼的仙子,果真另大家大开眼界。”堂内缓缓走出一男子,正是白年明。
“哟、白公子过奖了。”燕妈妈一边奉承着,一边走向白年明,只要是快肥肉,谁不想咬上一口。
“这位夏姑娘貌似倾国,不知,可否陪本公子喝一杯?”白年明走至余子夏身边。
“白公子过奖了,能为白公子献酒,乃是奴家之幸,只是,奴家尚有节目准备,不如等奴家结束了,再向白公子献酒,不知可否?”余子夏带着一如既往的娇媚,如莲初开的笑意,在胜雪的脸上,显得格外养眼。
“夏姑娘乃是烟雨楼头牌,自是忙的紧;晚些献酒,也不是不可,只是.....”说道此处,白年明凑近余子夏又道“要去你房里。”白年明一脸玩味,轻巧的将余子夏揽进怀里。
“白公子请自重。”余子夏别扭的挣扎着;此人每每出现在此,虽举止轻薄,但也不能过分得罪;白年明一脸坏笑的看着余子夏,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思。
突然,一道黑影闪过,落至台上,只见,余子夏已离开了白年明的怀里。
“怎么,宋大少要与白某竞争美食?”白年明甩了甩衣袖,带着似有似无的冷笑,终于等到了此刻。
“自今日起,夏姑娘就是本少的人,如若有谁对夏姑娘不敬,便是与本少过不去。”来人正是宋景然;他没有理会白年明的挑衅,而是加倍音声,似是宣告的话语,实不过是在警告众人,包括白年明。
“所为,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白某也自有,成人之美。”白年明思索着,宋景然虽属于商户,但其势力一直不容探实,没必要为此,结下梁子,况且,他无心于余子夏,只不过想借她结识宋景然罢了;
而他与官场上的人很少交际,但他们宋家的产业与官场及王宫却有往来,对外公开的就有钱庄,客栈及茶社,包括玉器及布料生意,他算是久经商场,自然也是见多识广,上至八旬老人,下至三岁孩童,怕是无人不知宋府的威名,而宋府大少,也是名旺四方;
他倒是好奇,一个只靠一位纨绔王爷的虚位,便能在商场上混打出如此威名,是否另有隐情。
宋景然撇了眼白年明,揽着余子夏离开,不管他出于什么目的,他都不会弃余子夏不顾。
“既然,同为仙子,不知霜姑娘可有人包了?”白年明又转向一旁的霜木子,依旧带着一脸的玩味。
霜木子一直目视着宋景然的一举一动,并未在意白年明说了什么。
“哟..白公子可真会说笑,霜姑娘琴棋书画样样绝技,自然只能献艺咯。”燕妈妈摇着扇摆,不怀好意的撇了霜木子,心里偷笑着,这样的容貌,谁眼瞎了会包她。
“只要,霜姑娘满足本公子一小小要求,本公子倒不建议多个作陪。”白年明摇着手中的折扇,昂头垂眸的走至霜木子身旁,他还记着,上次被霜木子的不待见,今日一定要好好羞辱她一番。
“奴家多谢白公子赏识;白公子虽不建议多个作陪,请恕奴家建议。”霜木子从宋景然的身影里收了收神,冰冷而平静的语气,她并不知道白年明的意向,最多只是报复她的不待见罢了。
“哎呦,白公子客气了,有什么要求,尽管说来。”杜妈妈瞪了霜木子一眼,将霜木子挡在身后。
“来人,备桶水来。”白年明冷声吩咐着。
就在众人都不明何意时,小厮拎着一桶水走来。
“本公子今天不爽,若是有只落汤鸡打趣,自然是乐哉的很,不知,霜姑娘可愿满足本公子?”白年明一副阴冷的表情,贴向霜木子。
霜木子面无表情的撇了眼白年明,并不躲闪,也不打算理会他的无趣。
“白公子,这.....”杜妈妈很是为难,这明摆着要霜木子难看嘛。
“只要霜姑娘将这桶水,从头而降,本公子就将其长期包下。”白年明负手而立,抬头垂眸的看向霜木子。
“若奴家愿意作陪,白公子可否也将,这桶水从头而降?”霜木子不带好色的瞟向白年明,最好接下来的话,能打消她气愤的心理,否则,她又要砸场了。
“你有什么资格与本公子谈条件?”白年明双眸微眯,眼神里透着不悦,一个相貌平平的红尘女子,竟有这番胆识与气魄,他倒是要看看,她有多大能耐跟他拼。
“奴家不是在跟白公子谈条件,奴家只是......以牙还牙。”霜木子走过白年明身旁,轻声在白年明耳边说道。
白年明眼神一深,轻‘哼’一声,一脸冷笑的看着霜木子,看来,还遇到对手了。
霜木子不想再与其谈论下去,浅浅的福了福身,准备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