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等不了,也不想等,她唯一想的就是怎么才能说服他们,让她回去,她等得太久了,等来的失望也太多了,所以这次,她不在等下去。“我经不起那么多等待的,我等过 ,可没等来我想要的,所以只好放弃了,你就当是我变心了吧!你忘了我,我也忘了你,这样我们两不相欠!这样不更好!”
“我忘不了,一辈子也忘不了的!或许你可以忘了我,但我不可以,你的身影,在我心里已经扎了根,发了芽,如果 硬要将它从我的生命里剔除,那我一定会给伤得血流不止的!我这辈子,永远也忘不了的”姬发眼神黯然地看了易罗一眼,又是失意,又是挫折。这样的事实叫他完全失控了,怎么会变成这样的,难道就因为那一次,他们的爱就变质了吗?
易罗看了不远处的子娴一眼,子娴正给马卸鞍,似乎没有听到他们的谈话,易罗有点哀伤,:“那她呢,她在你心里,又是个什么位置呢,我想不出,你是已什么身份来面对她的,你们是夫妻,夫妻就应该坦诚面对,如果你心里没有她,或者只是吧她当做如你所说的妹妹,那你就真的错了,你看不出来,她很爱你吗?而你的做法,正好是在伤一颗爱你的心,你不怕有一天,你会后悔吗?”
“不会的,我这辈子,唯一后悔的就是,我为什么要离开你,为什么要选择放弃?”易罗看了姬发一眼,知道劝也无用,着人就是这样,执意要走的时候,留是留不住的,而他执意要留,易罗自己也没有办法。
雨很大,似乎压得那空气也跟着让人喘不过气来。“不行,雨太大了,我们先找个地方避避雨在走!”说完已啦着易罗往一边的小树林里走去。易罗赶忙跟上他的步伐,生怕走慢了被泥泞滑倒,在这种空旷旷的山野里,还真的没地方可以避避雨。就在这时,在半山腰突然出现已处茅屋,易罗跟在 后面并没有看到“这么大的雨,你还往山上走?”易罗着他的背影,还是忍不住地说。
“先找个地方避避雨,你衣服都湿了,不先考干了,肯定会生病的”他头也不回地说。也不知道这一年是怎么了,老天像被捅了一个大洞,雨水如此多,从前天开始,就断断续续,一直没有停过。姬发也来不及多想,只是找来了没有被淋湿的干草,干树枝,然后生起火。
地上生起了火,易罗坐在火边,火红火红的 焰苗,映得她脸也恍惚不定,外面雨越下越大,看样子,没有一半会停不下来。天已经快黑了,看来这一夜,又要在这荒郊野外过夜了,这样的日子已经过了好几天了,一走出那个皇宫,易罗就有一种说不出的不详的预感,坐在这狭小,低矮的茅草棚中,她很不自在,她怀恋过往的生活,那宽大松软的大床,怀恋郡王那洪荒大鼓一般的心跳,怀恋君王身上阳光的气息。
“这个鬼天气,说下雨就下雨,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子娴看着跟前的雨水,不由嘀咕了起来。也许是站得太久,腰开始感到酸软,于是,子娴干脆坐在地上。一面拧干衣服上的雨水,一面低估。地上只有一小块地方没有被雨水打湿,而那块地方已经被姬发让给了易罗,所以子娴只好坐在潮湿的地面上。地面很湿,很冷,在加上衣服已经湿了,冷风呼呼地从狭缝里吹进来,冷飕飕的,夹杂着雨丝,雨水顺着头发在流淌,然后渐渐地流淌到身上,寒意瞬间席卷全身,自己这又是何苦呢!只因为意个爱字,叫她这意辈子,没了自尊,没了自我,也没了意个女人该拥有的幸福。别的女人,可以在章节的 丈夫怀里撒娇,可以偶尔发发小脾气,使使小性子,可她却不可以,她必须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当一个以夫为天的小女子,必须没有自己的思想,没有自己的喜好,甚至没有自己子我。他要见那个女人,她得装作很乐意的样子,甚至要协助他,帮他,作为意个女人,她可谓是失败倒了极点了 。
外面雨声时而急促,时而舒缓,映着勉强穿过云层的几丝黄昏后的残晖,怏怏发出羸弱的淡绿。是那人 静静地坐着,嗅着雨水的气息,谁也不先开口说话,除了雨声、雷声,就是耳边柴火燃烧的 “噼拍”声。种种声音在交响,茅屋内却静谧得出奇。易罗紧了紧衣领口,怕自己被卷入那阵阵刺骨的冰凉。
夜很静,柴火几乎要燃尽了,火光忽明忽暗,将灭未灭,淡蓝的火苗闪闪烁烁。以前失去的,就永远失去了,再也不会重获了;而那被遗忘了的,也难再记起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了,又何必早旧事重提呢!这只不过是又徒增了许多恩恩怨怨,爱爱恨恨而已。易罗走倒窗口,那是一道又老又旧的木窗棂,早已失修多年了,连上面的漆面都已剥落得差不多了。轻触着冰冷的窗子上一道裂痕——她心里的伤又何尝不像这窗棂一般,想去修复它的伤口,但根本无从下手。那里是一个受伤的世界。它裂开了,那么大的缝隙凹陷着,是怎么也弥补不回来的。即使补回来,也早已有了裂痕,再也回不到原来的样子了。
雨天的早晨总是空气清新,让人心旷神怡。还又有种烟雨濛濛的婉约,怪不得柳永有词曰“杨柳岸,晓风残月”,像她这样诗意的江南人适合这样的氛围。只是这景致未免有些忧郁,连着人也多愁善感起来。 易罗意夜未睡,只因为心里总是有事,放不下,不知道君王过得还好吗?他是否也在找自己吗?或者根本就忘了还有她这一号人物在,他的女人遍布天下,又何必在乎一个苏妲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