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晨醒来时看到床前围了一圈人,看到他们每个人都笑盈盈的看着自己后,很是奇怪,唤来莫失才知,原来贺兰宗解除了对自己的禁令。
木晨睁着空洞的眼睛,忽然觉得自己就是被贺兰宗豢养在笼子里的鸟,一切荣辱悲欢皆因他一念而起。
“公子在床上躺了那么久,身上一定酸得厉害。”莫失小心为他捶腿,揉腰,“不如,咱们出去散散心。”
木晨听后立即说:“这又是他给你下达的命令?”
莫失愣了一下点点头:“公子也应该多出去走动,熟悉一下咱们所生活的环境。”
木晨起身通过窗户看到外面的天儿,阳光明媚,晴空万里,的确适合散步。
莫失见他有这份心,连忙给身旁的宫人使眼色,那宫人从柜子里拿出衣服,半跪在木晨面前说:“请公子穿衣。”
木晨看了眼自己的脚腕,锁链虽变得比原来粗大,但好歹不限制自由了,但那令人窒息的束缚感,依旧不断拉伸自己对贺兰宗,对这个地方的仇恨。
就这样,木晨被带到魔都花园,虽说是去散步,但身后跟着不少宫人,这让他很不自在,莫失看出公子心思,便让人都下去,自己扶着木晨到湖边喂鱼。
“魔后哥哥倒是很少出来呀!”
闻声,木晨回头见莫婉歌带着宫人们,站在离自己不远处的花丛中后,转身便要离开。
莫婉歌见状立即将他叫住:“魔后。”见他停住脚步,继续说道:“您是嫌臣妾,见您不拜嘛?可魔尊顾忌我腹中之子月份大了,不再让我行礼!”说着便一步步朝他走去。
木晨见她凑过来为了避嫌,特意后退几步,怎料,莫婉歌脚一滑身子一歪,眼看着就要掉入湖中,木晨念她怀着孩子,上前握住莫婉歌的手,想把她拉回来,却被其用力甩开,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坠入湖中,在水里拼命折腾。
莫忘虽然表面上吓得大惊失色,可一点没有要救人的意思,蒹葭宫的其他宫人就更不用说,在这节骨眼自然是救人要紧,木晨顾不得多想,施法将在水里挣扎的莫婉歌救起,因自己的法术被禁锢着,所以强行施法的代价,便是浑身无力。
莫失见公子双腿在颤抖后,连忙扶着他胳膊说:“魔妃已经救起,想来也没什么大碍,咱们走吧!”
话音未落,就听见莫忘带着哭腔朝四周喊道:“来人啊,魔后把娘娘推下湖了!”
“你瞎喊什么?明明是魔妃自己摔下去的!难道,你们不救,我们公子救,还救出错了?”莫失训斥道。
只见莫忘跑到婉歌面前,将她紧紧搂在怀中:“明明就是魔后想害我家娘娘!”说着便对身后站着的宫人们说:“你们说,是不是魔后做的事儿?”
“是魔后做的。”宫人们齐声说。
莫失见他们沆瀣一气,气得直咬后槽牙:“你们,你们这是颠倒黑白!”
莫婉歌听后微微直起身子,她目不转睛的看着木晨,嘴角扯出一抹笑容来:“回蒹葭宫,再去把魔尊请来!”
莫失见她们离开,而莫婉歌更是自己走得,哪有一点受伤的样子,于是,一脸紧张的对木晨说:“公子,咱们赶紧去蚩尤殿向魔尊阐述这一切。”
“没用的,她既然敢做,就一定想好万全之策!”木晨低声说,“不过好在她腹中之子无碍。”
蚩尤殿内。
“你向本尊哭诉那么久,不就是想说,魔后因妒忌你家娘娘身怀有孕,与她在湖边发生口角,于是,魔后便推魔妃下水。”贺兰宗看着莫忘哭哭啼啼的样子说。
“是,我家娘娘一直很尊敬魔后的,谁知会发生这样的事!”莫忘擦了擦眼泪道,“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贺兰宗听后立即说:“胡言乱语,方才你说的这些话,定是魔妃要你说的,诬蔑魔后罪名不小啊!。”
“不是的,请魔尊明查。”莫忘低垂着眼眸道。
就在这时,墨廖走进来说:“魔尊,蒹葭宫那边传来消息,魔妃小产了!”
“什么?”贺兰宗与莫忘同时开口。
贺兰宗意味深长的看了眼莫忘,对墨廖说:“查明原因了嘛?”
“初步认为是受惊过度所致,另外,魔医告诉属下,魔妃所怀的是男胎。”墨廖道,“因不知道如何处理,所以暂时被属下冰封了起来。”
听到男胎,贺兰宗觉得十分可惜,毕竟这孩子是要给木晨的,于是,沉默一会儿吩咐道:“通知魔后,我在蒹葭宫等他。”
“属下这就去请。”
墨廖离开蚩尤殿后,阿灿从角落里走了出来,当他看到墨廖朝蒹葭宫方向走去后,心想:“好戏来喽!”
………………
木晨是被抬到蒹葭宫的,因刚刚施了法术,身子疲惫厉害,又因腿上的束缚限制步伐,墨廖担心魔尊会等久,才出此下策,本来莫失也想跟来,却被木晨强留在宫内。
到了蒹葭宫门前,墨廖扶着木晨走了进去,没走几步,就听见屋里传来一声暴喝:“他没脚嘛?要他自己走进来!”
墨廖听后只好松手,看着木晨慢吞吞的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