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春成知道许正扬对严家其的为人行事有意见,但从自身角度出发,他不太敢与严家其划清界限。再说了,许正扬为什么想起说这些呢?莫非昨天晚上睡觉前与严家其聊天的内容被许正扬听到了?这个严家其,嘴这么损,心里想的为啥非得说出来啊!常言道,隔墙有耳,何况是这么多人的宿舍里……
“正扬,我知道了,严家其这家伙真的是有没有啥,我以后点划点划他就是了!”
明白人不说糊涂话,廖春成不便再刨根问底地问许正扬是,但他心里已经对严家其有了反感之意。
虽然与江海宁很熟悉,但许正扬还是不敢在广庭大众之下与之交往。江海宁举止有度,她会在下午课外活动时间,教室里学生不多时与许正扬打着招呼。
“嗨!许正扬!”座位距离20米开外的江海宁走到了许正扬所在的后排座位旁边。
“你好,江海宁!”许正扬欣喜地站了起来。
“哟,做数学作业呢!站起啦干啥啊,我又不是领导。”江海宁在许正扬旁边的座位上坐下来。
“江海宁,你的数学作业做完了吧!”以江海宁的思维敏捷,瞿维新老师留下的数学作业应该是很轻松完成的。
“我也是刚做完。对了,瞿老师讲的课听起来习惯吗?”江海宁拿起许正扬的大演草翻看着。“行,挺不错嘛!页面干净,笔迹工整,作答思路清晰有条理。嗯,挺好!”
“还行吧!不过,瞿老师看起来还是比较偏向于一二班,好像对其他班级的学生有些不以为然。”
在课堂提问的时候,曲维新老师在提问五班的一位同学一个比较难于解答的问题而得到无言的回答之后,再也不提问三四五六班的同学。而对于几位实力很强的一二班同学的满意解答,瞿老师的面色看上去甚是得意。
“的确,瞿老师在讲课风格上是有些与众不同。他所考虑的一些问题,也许你们的数学老师未曾讲起过。瞿老师说,数学是一门艺术,一旦开启这扇艺术大门,就会发现人生最大的乐趣就在里面。”
江海宁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曲维新老师最大的爱好就是数学教学。瞿老师年纪将近五十了,平时一脸的严肃,但一到了课堂上,就会像焕发了青春活力的小伙子一样,以满腔热忱向学生们传授数学这门在他看来至高无上情趣无限的艺术知识。
“瞿老师是一个高尚的人,同时又是一个强势的人。强将手下无弱兵嘛!所以他对我们这些二线班级的学生有些歧视,是不是啊,海宁!”
说完这话,许正扬感到自己说话有些口无遮拦了,其实曲维新老师就是有些看不起除一二班之外的这些学生。
“你对瞿老师的认识说实在的有些片面,瞿老师的有些观点也曾跟学校教研组探讨过,但每个教师都有自己的教学风格。在教学上,校领导主张百花齐放,不可能万里江山一片红,万紫千红才是春嘛!不过,许正扬,我希望高二文理分科,你能够分到一班,或者是二班。那样的话,你就可以享受,进而陶醉于瞿老师的高雅艺术中了!”
也许校领导的想法是真的如江海宁所说吧!可话又说回来,让瞿老师担任高一全部班级的教学任务是不太现实的。再说了,其他高一班级,数学考试成绩拔冒的也大有人在啊!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学习成绩好不好,老师讲课效果的好坏是一方面,很大程度上,自身的主观努力才是最主要的。但许正扬又不得不承认,一个老师讲课的独特魅力,在引导学生对学科产生浓厚兴趣方面是极其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