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不勇敢?勇冠三军!
看着眼前人不住抹眼泪的徐开山,楚岚出离愤怒了!
他的脑海中不由闪过黑衣卫特有的那一座座只有编号没有姓名的墓碑!
不由想起了那个在战友葬礼上身穿大红嫁衣,哭的没有人形的铁血汉子!
更想起了那个穿着白色婚纱,手持长刀,在未婚夫的墓碑前将对方同样编号的身份标识牌别在自己胸前的少女!
民之甲胄,国之利刃!
自传俗办成立40年来,牺牲得黑衣卫战士不知凡几!
此前,这些人哪怕被送进墓穴也要隐姓埋名,生怕牵连家人,不为世人所知。
黑衣卫成立之后,这些人的事迹才广为传颂,这些烈士的名讳才得以被世人再次提起!
身为黑衣卫的一员,楚岚和所有战友一样,都只想让这大夏国的亿兆民众安安稳稳的过日子!
哪怕为了这个一点也不过分的理想,献出自己的生命也在所不惜!
可是为什么就有人偏偏不相信黑衣卫的决心呢?
你们老老实实待在自己的家里,等着迎接你们的神灵降临就行了,哪怕你们丧心病狂用自家的民众血祭了所谓的神明,也是你们自家的事!
为什么非要来招惹我们呢?
莫非,真的以为我黑衣卫的刀不够快?
楚天歌,你个王八蛋!做事都做不干净!
不就是一个神明吗?还他喵的是个还未降临的,既然动手了,为什么不彻底干掉呢?
那个19岁的战士,甚至比楚岚年龄还小,他马上就要去黑衣卫预备学院进修了呀,为什么还要让他所在的小队遭遇一群疯子的袭击?
还有那战士的母亲,独自把他拉扯大,然后送他参军,接着加入黑衣卫……想必哪位母亲心中十分骄傲吧。
自己含辛茹苦养大的孩子,成为了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独自承受的辛苦,全都有了最好的回报!
可是凭什么?让这样一位母亲,承受丧子之痛!
又是什么让这样的母亲在得知自己的孩子牺牲在大雪山之后,在乎的并非各种补偿、抚恤,而是自己的儿子在作战时是否勇敢?
被人称作黑衣卫第一刀客的徐开山,情难自已。
提起自己的兵,徐开山向来都是骄傲的,当着所有人,他都不会露出这样有些软弱的悲伤!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第一次见到眼前这位实力非凡的蛇妖前辈,徐开山再也没能压抑住自己的情绪。
实际上,并非是徐开山对第一次见面的楚岚太过信任,而是他受到了楚岚新技能神域的影响。
就连楚岚自己,也不太清楚神域的影响会有如此功效。
正在此时,基地中的警报响起,边界上三只巡逻小队同时遭遇大规模入侵者的袭击!
身毒国的狂信徒,彻底疯了!
“给我一个坐标,我先赶过去。”
憋了一肚子邪火的楚岚正愁没地方发泄,没想到对方主动送上门了!“另外我要独自进入身毒国进行侦查,你守好基地。”
“可是前辈,魏副军团长特意交代了,要你镇守基地的呀!”
“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
已经动身赶往受袭击地点的楚岚,丝毫没把魏妈妈当回事,“等我把那什么湿婆干掉,身毒国的人就老实了!”
望着化作一道极光,直接消失在视线里的楚岚,徐开山愣住了。
前辈,你刚刚不是说去侦查吗?怎么变成要干掉湿婆啦?
类似的情况,东南基地负责人玄一道长也曾遇见过。
不知道是不是心有灵犀,徐开山选择了和玄一道长相同的做法,赶快把这件事汇报给魏副军团长!
皑皑雪山之上,王佑斌奋力挥舞着手中的长刀。
身为黑衣卫巡逻小队的一员,这些天来,王佑斌一直处在悲愤之中。
大概一个月前,王佑斌和自己的小队战友们在巡逻时遭遇到高手的袭击。
为了最大程度保证小队成员的安全,也为了及时将消息传递回基地,自己的战友、自己的好兄弟刘勇为了掩护大家,英勇牺牲了。
虽然随后赶来的团长替刘勇报了仇,砍死了进犯的敌人,但王佑斌依然无法忘记刘勇拼死缠住敌人,大声让战友们快撤的情景。
自那以后,王佑斌心里一直憋着一股气儿,总是盼望那些敢于侵犯大夏国领土的混蛋们再来一次!
显然那些不长记性的混蛋没有就此放弃翻过大雪山的打算,侵袭变得越来越频繁,单单这个星期就发生了三次。
可是王佑斌的运气不好,他所在的小队没有遇到那些混蛋!
今天是个好日子,王佑斌觉得自己吉星高照,心心念念的混蛋终于再一次出现在自己的视野中!
和此前数量稀少的高手偷偷摸摸侵扰大雪山不同,这次那些身毒国的混蛋出动了大批人马!
即便只有练气期第9层的王佑斌也能看得出来,这些来犯之敌实力并不强,甚至不少都是普通人。
这些家伙凭什么认为他们能够穿越老子镇守的边界?就凭他们嗷嗷喊个不停的神明吗?
有我黑衣卫在此,哪怕是神明,也不得踏入大夏国境内半步!
随着队长一声喊杀,和王佑斌一样憋着一肚子火气的战友们直接对入侵者发起了冲锋!
在这条边界线上,按照大夏国与身毒国此前维系了十多年的规矩,不得动用热武器。
可是对于王佑斌这么一个拥有黑衣卫第一刀客做团长的人来说,热武器远没手中的长刀来的好用!
奋力的劈砍,毫不留情的斩杀,敌人的鲜血让王佑斌感觉到心底堆积的郁气松散了一些。
刘勇,你在天上看清楚了,兄弟们给你报仇了!
机械的砍杀迅速的消耗着王佑斌的体力,而那些隐藏在普通敌人中间的高手,也给王佑斌带来了三道伤口。
不过,一道伤口换对方一名高手的命,王佑斌觉得自己赚了。
老子叫王佑斌,老子的团长是黑衣卫第一刀客!但凡老子的长刀在手,谁也别想越过这道边界!